#文:蛇
#半架空
#R
#沒跟上的請走這邊
我不願再想起在那之後的種種,不知費了多大的勁,拼死拼活的才拖著他到最近的村落求救。
那是個窮鄉僻壤的野村,村民一見我們傷成這樣都嚇懵了。他們都是些心好的人,將招待所騰了讓我們住下,又來了個大媽照料。
我的情況和小哥比起來算好的多,草草休息過後,便謝過那大媽,接手來照顧小哥。張起靈這一昏就是整整三天。過程中,我給他換了幾次藥,又給他塞了幾片維生素。他再昏下去我都要急得慌了,所幸第三天晚上過後,他睜開眼,開始作息正常起來。
聯外的橋梁斷了,村民說是地震震壞的。從村民口裡推測地震的時間我們正被蛇追著,怕是同一場,因此我們只能待在村里的招待所養著。狗日的,這村偏遠的連醫院都沒有,只有一家藥店。我將醫保卡幾乎給透支,換了藥給小哥用上。他全身幾乎都有傷,再不礙事的傷累積成這數量也不是鬧著玩的。
我問了村支書,這到這聯外橋梁沒有半把個月是不會好的。他們說會先搭起簡易的便橋方便交通,我卻沒有沒有踏上的勇氣。小爺我差點就跟男人折在洞裡了,哪來那膽量犯險。更重要的,是我不願意讓現下的張起靈去淌,我可摔不起這悶油瓶子。
又過了近個月,村民純樸,對我們相當熱心,由於橋遲遲未搭上,我和張起靈索性就繼續住在招待所內。小哥處理傷勢相當熟練,我不願去想他是經歷了多少才有這樣的經驗。也好在他有經驗,我們的傷勢恢復得快,效率不比住正規醫院差。
那招待所是民房改成的,老舊規老舊,內裡可是一應俱全,過過生活是不成問題的。我摸摸自己肚子,嘖,再下去連肥膘都要冒出頭來了。
不過,在那之後張起靈就沒提過在蛇人遺跡的任何事。我原先以為他只是需要時間重整下,畢竟傷成那樣。但現在看起來他似乎沒有打算說。不知道他腹內揣著怎樣的思量,但我可不想再這麼不明不白下去。於是晚飯過後,我決定直接問他。
「你至少得告訴我什麼。」晚飯後,張起靈收拾起碗盤去洗。我跟上去問,他停了下動作,只叫我先回房間休息。再怎麼說我倆這次幾乎都要給賠上,沒摸上多少明器,至少也要求個答案。我和他說會等著,不許他再瞞混過去,就先去洗了澡。
沒多久,張起靈回房,從口袋裡拿出了我們此行唯一帶出的甲片。那大小約莫拇指大,厚不過兩厘米。
他說,那是用蛇毒和雨仔篸作成的,作為幫助記憶。話一說完,他叼著那甲片,而後湊過頭來。
我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一下就明白他想做什麼。面上一熱,也跟著湊上,咬上另一半。
……好苦。咬下那瞬間苦的讓人想啐掉,張起靈卻一手扣著我頜下,將舌頭伸入口腔中。那瞬間,甲片發出一種很奇怪的藥味,說不清那是什麼味道。
甲片在口中很快就化開,隨著唾液嚥下。之後,我們又吻了一陣,直到我喘不上氣,張起靈才鬆開扣著的手。
「我看見了你。」張起靈湊到我耳邊說,我一下就明白他說的是青銅鈴的幻境,不覺耳根一熱。
「我也是。」小哥都坦白了,再藏著也沒意思。
「我知道。」他頓了一下,又繼續說:
「你叫了我的名字。」
那你那時不是明知故問嗎?我啞然,來不及罵,又被他吻上。這次的吻粗暴的多,小哥緊緊地定著我,絲毫不給任何喘息的空間,霎時腦海亂糊成一團,只想著面前的人。喘不上氣,想推開他,手剛搭在他肩上,就被他一手按著壓倒在床上。
張起靈怕摔著我,一手護在我後腦,不讓摔著。被他這麼吻著,我身架子一時軟了下來,知道他想做什麼,但還不忘侃他幾句。
「小哥你不用先問過我的?」既然張起靈是明知故問,我也拿他開涮起來。
「肯的不是?」他無預警的一手摸上我下身,而那裏正硬挺著。我難受地輕哼出聲,任憑他脫著我的衣服。張起靈吻上我的脖頸,我想起幻境裡的小哥,不得縮了一下。
而張起靈沒有下狠,吻的重些,但終究沒有咬傷我。本人倒是溫柔的多...這一比較,走了神,小哥也只是吮的深些,怕是會淤了。
「你不想知道我看見了什麼?」我照著記憶中的情景,扯下張起靈和我的褲子,將我倆的挺立蹭上。
他娘的真帶感,直接來就是比幻境裡更刺激。我舒服地吁了口氣,本能性的擼動起來。身上小哥的呼吸沉了起來,我一時得瑟,又加速手上的動作。
張起靈突然鬆開抱著我的手,伸到床旁的櫃子不知道摸什麼東西。隔著黑,但我沒多久就知道他在找什麼。張起靈就口咬開了套子,沾了上面的潤滑就朝我股溝探去。
「小哥等等,我沒有...」知道他想做到最後,可是我沒有過...嘖,小爺我從來就沒被男人壓過,一時也不知道想停下還是想要的多些。像是要我不要心慌,張起靈又吻上了我,溫柔纏綿的多,同時朝我體內伸進一指。
「哈啊...」你她娘的怎麼這麼痛,真的是這樣做的嗎?
聽我呼疼,小哥似乎在觀察我的反應,一手們上我前額,而後輕輕吻上。
「疼嗎?」他問。疼,但是在他身下這麼說,這麼撒嬌的話我說不出口,只是喘著。好在疼痛感很快就褪去,只是有東西進入體內還是讓人很不習慣。他看我習慣了些,又伸進第二指。
「呃...」雙手遏著,不想讓他聽見我呼疼。張起靈見著,就拉開我的手。
「叫出來。」他聲音啞的嚇人,同時間手指像是探上了什麼,竟讓人不能忍住,低低呻吟起來。
「哼...嗯啊...」張起靈聽我聲音有異,又更加重重碾壓那處。娘的要死了...這是這麼玩的嗎?我難耐地扭著腰,而他又多伸了一指進來折騰。
「起、起靈夠了...」被張起靈折磨的難受,直覺想要更多。我給他安上套子,手指摸上就覺得那處像是能燙人似的,真虧他還這麼能忍。
他讓我轉過身去,我雙手撐著。由於這姿勢看不見小哥,期待中竟然有些不安起來。張起靈一手撫上我肩胛,另一手扣著腰,將自己的熾熱挺入。
興許是剛剛擴張做的足,沒有預期的疼痛,但也脹的人難受,燙得讓人發慌。張起靈怕我疼著,緩緩地推進著,而後停下好讓我習慣些。不過,我不要他停下,蹭著想要他更進一步。
「快、快點...啊...哈啊...」焦躁難耐的催促饒是斷了張起靈最後的理智,我沒料到他下這一手重的鬧的人發慌,在身後狠戾地操著。
張起靈每一下都撞在敏感點上,一口啜在我後頸上,一如獸的交合。穴裡的刺激讓人顫慄著,我忍不住低聲喚著小哥的名。
他粗重的鼻息打在我後頸上,我一時忍不住扭過頭來和他接吻。這讓我們的姿勢有點不科學,但此時欲深谿壑,彼此都對對方渴求的過分了,也顧不上,只是流連繾綣。
「起靈...嗚、啊...哼啊...」被他這樣操著我很快就忍不下欲望,低伏著泣音,感覺聲線陌生了起來。這過於刺激的感官讓我忍不住掙扎起來,張起靈卻把扣著我腰的手收得更緊,讓我們下身更緊緊相連著。一時間,他動作又更大了起來,我知道他也快了,沒多久我們就一並交代出來。
情慾過後,我雙手無力撐著身子,只能低伏在床上喘大氣。總覺得那甲片的藥味越來越濃烈,似乎是從我們身上散發一般。我輕輕嗅著,沒心思注意張起靈的情況,但也知道他和我一樣溺著慾望。他單手扯下套子,一擲就扔進垃圾桶內。真虧他沒點燈也能著...我來不及想太多其他,張起靈又用他的挺立抵在我後穴上。
「起靈?」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張起靈又抓了兩個枕頭給我枕在肚腹上。我想叫小哥別了,但下身的慾念很快又被勾起。
「吳邪,我想...直接感覺你。」張起靈伏在我耳邊說,一下就讓我耳根紅了大半。情慾過後的後穴還劇烈收縮著,他剛說完,也沒等我反應過來,就又將自己下身挺進。由於才剛做過,那裏很快就能適應,開始吞吐著他的硬物。
不知道是否真切,但感覺他身下的硬物又燙上幾分,就著穴口直探深處,更加撩起情慾深深。
我雙手無力撐起,整個身子扶著。這姿勢不太妙,小哥在後面操著我,而我再度昂然的下身隨著腰肢擺弄,也淺淺在枕頭上抽插著。不行,這快感太刺激了,我掙扎起來,正想要他停下,張起靈卻像是察覺到似的,不讓我有機會拒絕。
張起靈一手用手指伸入我口腔,交合也似地翻攪著,嚥不下的涎液從嘴角流下。我剛才是不是說過他溫柔?娘的這話定要收回。被他手指扼著,拒絕的話語破碎成低泣呻吟,幾乎不成聲。
身體敏感的嚇人,幾乎全身的神經生著都為了感官現下。張起靈吻上我眼角,這時才發現自己早就泫然。本能性的想掙脫,身子被他壓著,扭動的身體起了反效果,像是在討好他。腰肢越發痠軟著,而張起靈的動作又大起來,朝著我穴內的弱點猛烈抽插著。
如果是他,如果是張起靈的話...那時我突然覺得就這樣把全身託付給他也無所謂,甚至期待著。因此我不再抵抗,任憑小哥毫無顧忌地肆虐著。思緒像是一尾在月光泅泳的魚,溺在他給的長夜之中。
這人用一身孑然肩負著宿命,而此時我負著他的重量於肩。我趁著他抽出手指的空檔,轉過頭和他說著情啊愛的,而言遠遠不盡於此。
他知道,我也知道,我們要的遠遠不盡於此。他用手揉亂了我的頭髮,手心的溫度讓人忍不住蹭上。
藥的味道似乎淡了,此時的我還不知道,未來他會憑著這股氣味,儘管失去記憶,仍感覺陌生的我卻熟悉。那都是後話,現在的我只是很想、很想,沉淪在他給的情慾之中,再不願轉醒。
§
隔日早上,我不是被雞鳴叫醒,而是腰上的酸疼弄醒的。朝身旁瞥了一眼,難得看見小哥還睡著。敢情這人也是知道累的?我想起昨夜被他折磨了一晚,想發難卻酸疼的使不上力。
光線微微落在他面容上,看他熟睡著,我一時興起,湊過頭去吻。難得有偷襲小哥的機會,我一時得意,也沒注意到他霎時一手捫在我後腦。吻從清淺越發濃烈,怕是他又想要,一個使力推開他。
「一大早的,別...」雖是我起的火,仍將他推開,又支開要他去給我弄早飯去。還好小哥答應的倒是乾脆,不然我身體這樣...腰間酸疼得很,想起昨晚他還留了不少在我體內,一時羞赧起來。
說什麼我也不想再他面前清理,這太丟人了。小哥一走,身體著實折磨得很,我又盹了一下,才摸上床頭櫃上的衛生紙,朝後頭抹去。
我伸手摸去,發現上面乾淨的很。這時才注意到身上有股好聞的肥皂氣味,難道是他昨晚幫我洗過才睡的?昨晚的事一開始我還有印象,後來也記不清。我檢查身子,發現連衣服也替我穿上了,陽光照在白色的被褥上有點刺眼,上面有著許多紅花花的血痕。
腰肢雖然痠疼著,後穴也腫得讓人難受,但沒有傷。血不是我的,那是小哥?這一驚,我顛著腳步就去廚房找小哥。他正燒了柴火煲粥,米香滿了一室。
「小哥?」我拉開他衣服,這才發現他身上上未完全癒合的傷口有些繃裂。他一臉無謂,但我有所謂。血是止住了,我心此時才疼著。
張起靈拍了拍我肩,像是想說沒事,總是這樣。我輕輕撫上小哥身上的傷,把頭埋在他肩上,心底卻是想著若橋不修好該有多好。
若是時間停留在現下該有多好。我還不明白「張起靈」這三個字背後的涵義,只是不願意再看他一個人去犯險。如果他身邊需要個人,那個人必定是我。一時間,似乎能理解小哥為何獨獨找上了我。
張起靈用一旁的水瓢舀水熄火,給稀飯加著鹽,正要用調羹勺著試味道。我從他身後探頭搶了他一口,被還熱著的粥燙了,直嚷著燙。
「疼嗎?」他見我燙著,湊上來舔著我燙著的舌頭。一時甜膩著,我們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才捨得分開。
「...疼。」我一手撫著張起靈身上的傷口,回答的完全不是那層意思,又湊過去吻他。
─水泱泱,與爾共萬古長─
那時的聲音我就只記得這句,此時的我多麼希望能這樣和他久長。蛇人也好,閩越也罷,再不願糾結那些紀元以前的舊事。我自知攔不住他,但至少,我會在他身後守著,哪怕這個世界都忘了他。
「小哥,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我問著,卻不期待答案。或許沒有人能回答,張起靈只是緊緊抱著我,而後轉身去準備碗筷。
「粥要涼了。」他說。而青銅所記的商周舊事未央,我身上的閩血未涼,將在未來為他沸騰後半生年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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