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2月22日 星期一

【瓶邪】Re:複合式甜點《Purple-black tea》

#文:蛇
#我的CP蛇一直為我沒有吃甜點的過程表示抗議,所以就(。
#沒跟上的請走這裡
#R





我累垮了,因為死線逼近的緣故。每次的期末考周我都在肝指數跟分數間力求平衡,但這股微妙的平衡卻被打破了。

原因無他,只因這學期多了實習課程。實習課程要求的報告質量不是蓋的,而當我意識到老師的大刀即將落下時,已經是報告的前一周了。下一周,期末報告跟期末考,外加幾乎是定番的模型製作,麻痺根本黑白無常,而老子的名字正在生死簿上若隱若現。

加上打工,幾乎讓人行屍走肉。我本來想撐著,但是小哥不許,怕我又像初見面時那樣暈過去。於是,我向胖子請了一個禮拜的假。外場有小哥撐著,應該不會有問題。

本來以為事情就這麼告一段落,就當作是閉關。室友去外縣市實習,宿舍剩我一人,還頗有大隱隱於市的模樣。

老子閉關前還去超市屯了一個禮拜的泡麵,確保自己在死線前沒有理由出關後,鎖上房門,一襲風蕭蕭兮易水寒。

我一屁股坐在電腦桌前,一口氣喝掉半杯從胖子那帶來的咖啡,開始在字裡行間梳理脈絡。由於惰性和打工,總是遲到早退,書頁翻開,相看兩厭。這份報告是大刀教授派下的,我不敢大意,仔細地在字裡行間搜尋需要的部分。

整個過程既枯燥又乏味,甚至一度讓我懷疑起對本科系的愛。到了夜半,只能趴在桌上,精神萎靡。

「去睡。」頭枕在手臂上,直到被人搖醒。我本來還在犯懶,一分辨出對方的聲音後,馬上激靈起來。匆匆地擦掉嘴邊的水痕,一回頭就看見張起靈站在身後,手指上掛著兩根彎曲的鐵絲線。

雖然知道醫科學生的手指靈敏度好,但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用的。我轉頭去望門口,門已經被關好了,像是沒人來過,可這闖空門的現行犯還在身後呢。

「吳邪,去睡。」一向話少的張起靈難得重複了語句,知道他語氣中的堅持,但死線在即恕難從命。

「那個、小哥,我跟報告還沒完呢。」敲了空白鍵,重開了進保護程式的螢幕,WORD的游標兀自閃爍。小哥抓著我握著滑鼠的手,將游標指向右下角的時間。

午夜三點半。

「小哥,你聽我說,現在成績就命懸一線了,報告出不來的話……」叨叨絮絮的話還沒說完,唇就被對方堵住。張起靈毫無預警的吻上我,短促而輕薄,我甚至還不很真切的意識到自己被吻。

「那個,我剛瞇了下,還精神著,不睡。」腦子還在當機,一時轉不過來他剛剛的意思。微弱的檯燈光掠在小哥面上,光影讓熟悉的面容也危險了起來。

「等等就會想睡了。」他說,我還摸不著頭緒,又補了句:

「我讓你睡」

接著,他側過身來,帶著薄繭的手掌摩挲著臉頰,而後扣著下頷,一口吻上。

綿密而熱切。

他先是舔舐著唇瓣、牙齦,之後撬開唇齒,用舌纏繞上我的。雙舌在口腔繾綣,幾乎要抽掉空氣,我漲紅了滿面,費了好大氣力才推開他。

小哥注意到我難受,稍微退開了點,唇邊沾染上唾液,水光淫靡的讓人動容。我忍不住湊上去舔,甜的誘人。本來以為這悶油瓶子扭開,裡面是酸苦的,卻沒想到甜的膩人。

直到很久之後,我才知道這默不作聲的的高材生背後的酸苦,但那都是後話,先按表不提。

「吳邪。」他靠在我耳邊,聲音微弱而確實的傳入耳中,令人麻癢。從親吻,轉變成略帶侵略性的啃咬,由耳垂沿著面頰到脖頸,略為舔舐一下後,重重地咬在喉結上。

「嗯……」瞬地用手摀著,卻沒止住逸口的呻吟。小哥拉開我的手,又熱切的吻上,翻攪的水聲讓人羞赧,抵不過純粹的慾望。

純粹如同他漆黑雙瞳的慾望。

小哥很喜歡和我接吻,不論是打工時在休息間偷空,還是漫步在校園的林蔭大道時。套句秀秀的話就是我們根本是對不要臉的基佬,那時我跟秀秀兩人笑到捂著肚子,連悶油瓶也難得扯開一抹微笑。

當時我們三人站在舊三棟側門,老舊的鐵門旁已經很久沒人到訪,扶桑的影子謝落在身上,隨著時光泛黃。

因為小哥,我越來越享受和他接吻的感受,幾乎被他這麼吻著,下半身就繃的難受。所以當小哥撩起上衣,一把扶上腰窩時,身子幾乎軟了下來,將重量掛在他身上,想讓他就這樣得逞。

「吳邪。」他又叫了我的名字,聲音有些瘖啞。我靠在他肩頭,還不明白他的意思,人就被攔腰抱起。我低聲喚了聲小哥,他一手撫上後腦,要我不用擔心。

「到床上去。」他說,而後低頭繼續和我接吻。

宿舍的床位是單人床,對我們這兩個一米八的男人來說有點擠,但現下誰也不在乎。我們追逐著對方的體溫,彼此相擁、相吻。

襯衫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扯下,連同扣子。小哥覆在我身上,頭一低就舔上胸前的突起。乳首不習慣這種陌生的感覺,又癢又麻,想推開他,卻下意識地捫住他的後腦。小哥略長的頭髮夾雜在指間,沒有他本人的剛毅,反而像鳥獸新生的細毛柔軟。

「唔、別咬」牙齒磨上的瞬間,快感來的太刺激,我忍不住想推開他,下身卻被他用膝蓋卡著,而後壓上。兩面夾擊的快感讓人一下就脫了力,任人魚肉。

「小哥……」我囁嚅,要不是知道他是醫學系的,一定會懷疑他這樣熟門熟路的是不是身經百戰。看著他俐落地褪下衣服,胸口的墨紋沿著肌理走向蔓延,正要伸手去摸,就被他抓住手,按在胸口。

他一手也抵在我心窩上,彼此感受對方胸口的血脈雜沓。

「一樣的。」他說。

我一直遠眺著他的背影,張起靈的水平從來就和我們這些普通人不同,像是湖底深沉的倒影,而我是臨淵的釣叟,鉤上只有白花花的碎月。只有現在,我望著小哥,知道至少在欲望上,至少在現下,我們是一樣的。

不知為何有種想哭的感覺。

我主動吻上小哥,讓口中的甜膩沖散梗在喉間的苦澀。小哥似乎察覺我的心思有異,一手順著我的頭髮,安撫意味濃厚。一定是快期末壓力太大了,一定是。我心裡這樣想,雙手攀上他精實的後背。

口中的吻仍纏綿,張起靈便伸手去脫我褲子。他做事一向利落,此時也不例外,沒多久我就被他扒的精光。赤裸裸的在人身下讓我羞恥心突然回過神來,小哥卻越來越超過,甚至一口含住我跨下的東西。

「你、不、不要……」連拒絕的話語都不甚真切,我低頭去看張起靈吞吐的模樣,氣血一時湧上,捂著臉不敢再看。但偏偏少了視覺之後,身下的感覺愈發明顯。小哥先是用舌頭輕輕刷過柱身,而後含著頭部,在他用舌頭戳刺鈴口的時候,我幾乎都要把持不住射了出來。

不過射在人家嘴裡什麼的太丟臉了,我咬著牙關才守住精關,卻聽到身下的悶油瓶子在低笑。以前覺得他少有的笑煞是好看,現在只覺得流氓的很。我退開身子坐起,跪坐在床板上,伸手去解他褲頭。他的慾望隱藏在底褲下叫囂,身為男人,我知道那樣繃著有多難受,也難為他這麼能忍了。他剛都那樣幫我了,我也想要投桃報李一番,人卻被他他拉到大腿上,我們的慾望疊合在一起,燃燒著彼此。幾乎是本能,蹭上的那一瞬間我就忍不住欲望扭動著腰,渴望的心情急切起來。

小哥也忍不住悶哼了一聲,一手托著我臀部,另一手用下身夾雜的體液摸上後穴。

「唔……」雖然早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但實際來還是不免讓人緊張。身體清晰的感覺到手指的動作,先是輕柔的揉鬆穴口,而後帶著體液的手指就探入其中。

「小哥……」我抬起頭去看他,發現張起靈一直都在注意我的狀況。他是捨不得弄痛我的,也因為這樣,他隱忍慾望隱忍到額間都浮出青筋,連呼吸都有點顫抖。

「吳邪。」

你不會有事的,他說。我靠在小哥肩頭,閉著眼去感受他所帶來的一切。腸道起初對外來的侵入很是排斥,但在他的悉心之下,也開始吞吐著手指的搔刮,每一次都引發愈發強烈的快感。開始習慣後,他又探入第二隻手指,雙指在身後模擬交媾的動作,加上身前的刺激,沒多久我就忍不住射了一回,體液膩在我們的腹部,濕黏了下身。

我還在他肩頭喘著大氣,身後的手指卻沒有停下的打算,一次又一次的抽插著,直到摸上我後穴的弱點。儘管才剛洩過,被他探上的瞬間還是忍不住,前頭的柱身也再次精神起來。

看我的反應,他知道探對了點,自制力似乎消弱了許多。當我還在高潮的餘韻輕哼,小哥就一口咬上我肩頭,不用去看也知道怕是會留下齒痕。

知道他是捨不得傷我,但我也捨不得他這樣憋著。我湊到他耳邊,伸手拉開他那還在肛口的手指。

「……進來,小哥。」事後想想都覺得羞恥,可當下只想要他就這樣直接操我。這句話幾乎斷了他最後的理智,他雙手托著我臀部,雙眼看著我慢慢用後穴含著他的堅挺坐下。

儘管洩過一次,身體放鬆的多,但是要能容納他的偉岸還是件困難的事。小哥看我眉頭緊蹙,完全不是舒服的樣子,便抓住我的腰,不讓我繼續。他的東西才進入一半,我就疼的背脊汗濕淋漓,可是卻完全不想停下。

緊緊地咬住牙,不想讓小哥聽我呼疼。我拉開他的手,搖搖頭,雙手搭在他肩頭上。

「你會受傷。」換他緊皺著眉,襯在他剛毅的外表上惹眼的很,我一時看了懵,輕輕地吻上他眉間。

「你會負責。」我說。耍流氓怎麼會是他一人的專利,我心一橫,一口氣就坐到最底,瞬間被撐開的腸道疼暈一頭,只能攀在他身上哽咽著。由於體位的關系,他的東西進得很深,讓我有一種被貫穿的錯覺。

小哥的手掌覆上汗濕的前額,而後吻上那因為痛覺沁出淚珠的眼角。我知道他是在心疼,而我亦然。

我們相望,而後相視而笑。不過,我沒能得瑟太久,等稍微能適應後,小哥就開始動作起來,每一下都在敏感點上來回。方才痛蔫的下身也再次勃起,我耷拉著頭,靠在他肩頭嗚咽著。

一開始,還能勉強攀在他身上,後來隨著他動作越來越大,腰肢也越來越痠軟,幾乎支撐不起自己的重量。

「小、小哥…」被他顛一顫一顫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起來。張起靈似乎也知道我撐不了多久,雙手按在我肩上,朝後用力一推讓我躺下。我被他突然來的這一手嚇到,腸到瞬間緊縮一下,幾乎是同時,我聽見他嘖了一聲,而後埋在身後的東西又脹大了一圈。

脹熱感填滿著身心,深處就像是被烙下了印記。

小哥此時似乎也開始失去控制,開始大開大闔地操起來,肉體碰撞的拍打聲迴盪,淫靡的讓我忍不住用雙腳環著他的腰,放開嗓子叫喊著。單音的呻吟或是雙音節的小哥,語音隨著撞擊越發破碎,宛若浪花,交纏著沉在他喉間的低吼。

全身被錮溺在他給的快感中,恍若囹圄,卻心甘情願。我緊緊抓著他的背,像是怕人跑了似的,手指在他的背上劃出一道道紅痕。這樣的疼痛似乎更加引起他的獸慾,小哥扣著我的腰,狠狠地往死裡操。過分的刺激真讓我忍不住啜泣起來,小哥見了便吻上我眼角,溫柔的像是事後,身下的動作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被這樣狠戾地折磨,很快地又再次交代出去,身後的熱燙卻沒有要結束的跡象。娘的這根本禽獸來著,我自主地收縮著腸道,想讓他快點射。

「不要、不要了、求你……」接續的高潮讓我前頭幾乎無法再勃起,快感卻不曾停下,我只得靠在他肩頭,斷斷續續地討饒。我當時要是知道討饒的聲音只會引發他的獸慾,絕對不會這麼作死。

小哥愈發激烈地吻我,又在身後重重地捅了十來下才甘心射在我體內。情慾過後的我們都喘著氣,而我這時才深刻體會到讓我想睡是怎麼回事。

他將我摟入懷中,吻上額頭,輕聲叫我早點睡。我恍惚地瞥了眼床頭的鐘,還真他媽早。

而等我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是午後三點半了。

張起靈不在身邊,他今天下午有課,而就印象所及他從不缺課。

我扶著被折騰的酸疼的腰,舉步維艱地坐回電腦桌前,發現報告已經打好了。怎麼會,我跟小哥學的東西完全不搭嘎,那他到底做了什麼?

點開內容,發現那份報告雖然還是建築相關的,卻被小哥以醫療的角度切入,在符合人體工學和防止老年人跌倒的方向著手。雖然有點跑題,但這份報告的立足點跟其他人比起來相對新穎,事後從教授那裡得到了很高的評價。

「房子是設計來住人的。」教授看了這份報告,若有所思的這樣對我說。這句話影響我很久,直到我開始設計新房時都會不斷想起這句話。

總之,拜小哥替我完成大刀的報告所賜,主要的難題解決了,剩下的科目也是有驚無險的過了。

期末考周後,我抽了空,請小哥出來吃頓飯。那天之後我們都忙著處理期末考的事,一直沒有機會見面。這次相見,我想起那晚的事,有點難為情起來。

張起靈雖然還是一副淡漠的樣子,看我的眼神卻溫柔的多。我們隨意點了兩份簡餐,卻誰也沒有食慾,一個勁兒聊著。雖然是這麼說,但幾乎是我單方面的發言,小哥偶爾會出聲附和。

「對了,小哥,那份報告謝謝你了,教授給了我不錯的成績。」

「胖子教我做新的甜點了,你要不要吃看看,就當做是報告的謝禮。」

我還在滿口滔滔,小哥突然一手摸上我的臉,而後用大姆指按在唇上。

「已經吃過了。」他說。面不改色的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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