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結局後
＃私設巨多，人物屬於UT，OOC屬於我
＃肉渣。下章完結。
（三）
「Paps ，我認為你該加一點別的香料進去會更好。」
清早，Papyrus 正在廚房準備大家的早餐 - 義大利麵，現在他的廚藝在 Toriel 地幫助下已經明顯漸長，雖然還是比不上職業級的，但也可以說是美味可口了，只是 Papyrus 畢竟沒有舌頭，味覺和其他怪物（和人物）不一般，所有的調料都是依照經驗來做的，有時候會做出一些‧‧‧‧‧‧意料性的作品，因此非常需要一位試吃員。
一朵表情豐富的金色小花，被擺放在廚房裡的窗台上，慵懶的曬著太陽，一邊等待他的早餐，一邊對 Papyrus 的料理指指點點。
「我想你不太過擔心的，Flowey。」Papyrus 迅速的盛好盤，把屬於小花的那一份端到他面前，還貼心的把叉子遞給他：「美味的 Pa 式義大利麵完成了！」
「我吃吃看，嗯嗯‧‧‧‧‧‧，」小花非常熟練的使用叉子捲起義大利麵，「還可以啦，如果加點肉桂會更好。」
「哇喔，原來你喜歡肉桂阿？F-low-ey 。」
「噗！」Flowey 看到廚房入口突然出現的人，驚的一聲把麵都吐了出來：「Fri、Frisk，你怎麼在這裡！」
「這是我要說的吧，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跟 Sans 合謀了呢，」Frisk 一步步走向 Flowey ，臉上露出的笑容讓小花想起了某位故友，全身發抖。「你知道我有多忙嗎，我找你找的可是很辛苦的呢。」
Flowey 正在奮力把自己的花根拔出盆栽，就在他即將成功跳出窗外時，被 Frisk 一把捉住。
「放、放開我，我會被那個垃圾骷髏殺死的！」Flowey 幾乎尖叫著掙扎，不過那小小莖葉猶如螳臂擋車，一點用都沒有。
「哈阿－阿，」這時 Sans 打著呵欠走了進來，道：「怎麼了，孩子，你不吃早麵嗎？」
Sans 舉起手拍了拍 Frisk 的屁股，催促他去吃早餐。
「咿！」Frisk 沒想到自己會被性騷擾，嚇得手一鬆，Flowey 就趁機逃走了。
*Flowey run away.
「Sans！」Frisk 憤怒地瞪了一骷髏：「你肯定是故意的！」
「抱歉抱歉。」Sans 舉起雙手表示，一時沒有抓好他們之間的身高差，本來是想拍背部的。不過，這觸感真不錯‧‧‧‧‧‧，Sans 心想。不過表面還是要假裝一下有誠意的道歉：「還沒睡醒，真不是故意，誰讓你長這麼高。」
「你們先吃完早麵在約會吧。不過我不覺得廚房是個約會的好地點。」在餐桌前等很久的 Papyrus 來催促著他們吃早餐： 「雖然，我美味的義大利麵就算冷了也很好吃，但是我們要趁新鮮，好嗎？Sans、Frisk。」
「我知道，Paps。」Frisk 總是說不過 Papyrus ，只好暫且先將怒氣壓下。
如果不是 Flowey 的話，Frisk 也不會這麼辛苦了。畢竟 Flowey 可是 Sans 在成年禮那天送給他的〝禮物〞。
只要收下對方準備的約會〝禮物〞，就表示答應交往了，若要拒絕只能選擇不收，或者退還。而 Flowey 就是那個〝禮物〞之一，從 Frisk 收下花束的時候 Flowey 就找機會偷偷的自己逃跑了，而他根本沒有注意到 Flowey 居然藏在裡頭，這根本是詐欺！
「少了一朵花，我是不會接受的，」Sans 大言不慚著說道：「就算是退貨也必須全數退還阿，孩子，這是常識。」
除了退還禮物 Sans 也不接受其他說法，所以就連 Papyrus 也都認為他們是在交往中，還經常適時地給些建議跟 Frisk 一點都不需要的幫助‧‧‧‧‧‧。
§
忙碌的一天很快又結束了，Frisk 卻還不覺得累，因為昨夜難得的睡了個好覺。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了，這些年他總是會夢魘。
夢到那個身上沾滿灰塵的自己。
曾是孩子的他是多麼無邪純粹。只因為愛，便能勇往直前的直達完美結局；只因為好奇，便能義無反顧的 RESET 。
只因為他知道自己做得到。
直到那個從來不戰鬥的骷髏，阻擋住他的去路，他才醒悟這並不是他一個人的遊戲，而是所有怪物們的一生。Frisk 感到害怕，如果當時 Sans 沒有制止他，是不是就會繼續下去，而完全不會發覺自己竟有多麼慘忍。
那個在他夢魘中傳來的呢喃，究竟是自靈魂深處的惡魔的低語，還是被他所殺害的靈魂的詛咒，又或者是他自己？
像我這樣的人，一點都不值得被愛。Frisk 這麼想著，蜷縮在長椅上。
他偷偷的自己回到了 Ebott 山，回音瀑布旁的小池塘，有個隱密的小洞窟，是他的秘密基地。
每當自己被夢魘纏身時，Frisk 都會回到這裡，他也不曉得為什麼，或許是因為這裡的這朵回音花，是唯一一朵記錄著 Sans 聲音的花朵。Sans 不在的那段時間，這朵回音花是他一直以來的精神支柱，提醒他不能忘。
Frisk 用手指戳了戳，讓回音花重複著同樣的語句。
*I jusj wasn’t ready for the responsibility.
不能忘記，若不是有媽媽和 Sans 的約定，自己是走不了那麼遠的路。
*I jusj wasn’t ready for the responsibility.
不能忘記，答應了那個約定，表示 Sans 把責任全部攬在他自己身上了，既使知道人類的孩子不對勁。
*I jusj wasn’t ready for the responsibility.
不能忘記，自己曾犯下的錯誤，即使沒有任何人記得。
「我都不知道你有這麼喜歡我的聲音，」藍色的骷髏又這樣突然的出現在 Frisk 身旁，說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一直說給你聽，何必大老遠跑來這，孩子。」
Frisk 蜷縮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他知道是時候坦白了。
十年來他總是往這跑，或許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等待 Sans 哪天回來，向他道歉，因為自己無視了他的要求，「如果我們真的是朋友，你就不要再回到這裡。」無視了 Sans 的心意又一次的重置，改寫了怪物們的歷史。
但 Frisk 很害怕，自從 Sans 向他表白後，他便開始害怕這一天的到來。他害怕被討厭、害怕被無視、害怕被冷酷以待，他無法接受 Sans 的目光對他投以鄙視，或許還會對自己感到噁心‧‧‧‧‧‧，這些都讓他夢魘的更加嚴重了。但，全都是咎由自取。
Frisk 突然想起了 Alphys ，她是那麼的勇敢，面對自己犯下的錯誤並且以此為戒，抬頭挺胸的向前邁進。現在她不僅擁有了自己的實驗室，還有自信多了，她的研究對人類和怪物而言都是非常大的貢獻。
我也要加油才行。Frisk 心道。
「Sans，」Frisk 的頭還埋在膝蓋之中，聲音悶悶的，但能聽得很清楚。他繼續說：「我並不如你所想的， ‧‧‧‧‧‧是這麼值得你去愛的人。」
「我做過許多錯事，踐踏了大家的一生，甚至把他當作遊戲。就算你不記得，但這並不表示沒發生－」但是 Frisk 還沒說完，就被骷髏打斷，Sans 輕聲地道：「我知道的，Frisk。」
「不，你不懂！」Frisk 不想利用 Sans 的仁慈來逃避自己的罪惡，他激動地抬起頭來想向 Sans 說明，卻被眼前的骷髏愣住了。
眼前骷髏的眼窩裡沒有光亮，不過 Frisk 知道，他正專注地看著自己，那是 Sans 認真的時候才會有的表情。但‧‧‧‧‧‧怎麼會？
「我都記得，Frisk。」
Sans 說完後看見 Frisk 幾不可見的顫抖了一下，他像是怕嚇到小動物一般，緩慢的伸出口袋裡的雙手，輕輕地捧著孩子的臉頰，抵著額骨與 Frisk 眼對眼。
確定 Frisk 有在聽他說話後，他繼續道：「我沒有離開過，Frisk。」
「這十年來，其實我一直都在你身邊觀察你。我一樣很害怕你會把一切歸零，我知道你有那種力量，不是嗎？」
自這孩子墜落至地下那一天起，他能感受到地底世界有什麼變得不同，他不懂為什麼只有他會有這種感覺，而 Sans 把原因歸咎為「因為自己是 BOSS 級怪物」。
他監視著、試探著、把自己表現成是個無所事事又愛偷懶的骷髏（事實上確實如此），一邊裝作是弱小的怪物、一邊假裝和人類交朋友。
Sans 雖然對這個人類的孩子抱有存疑，但就算經歷了死亡，他還是和所有怪物成為了朋友，並為地下世界的怪物們帶來了自由。
當 Sans 第一次看見地表上那耀眼璀璨的太陽時，感受就如同 Undyne 說得一樣，「覺得自己活著」。他想，或許分給那孩子一點信任也並不壞？但是「True Reset」 這一段文字印入眼簾，Sans 明白了這不是救贖‧‧‧‧‧‧，而是惡夢的開始。
（你是否認為即使是罪大惡極之人，也能有改變的機會，只要他們願意嘗試？）
人類重置多少次，Sans 就嘗試多少次，這真的是一段糟糕的時光。看著人類一遍又一遍，玩著遊戲一樣殺害他的朋友們，忍無可忍的他，選擇了出手。
（今天是美好的一天，鳥兒高鳴，百花綻放。像這樣的日子、像你這樣的孩子‧‧‧‧‧‧）
「但我聽到了你在黑暗中不斷哭泣道歉的聲音，而且你最後為我放棄了，不是嗎？老實說，殺了你的感覺真的很糟，但我不後悔這麼做。因為這也令你找回自己了。」
（做正確的事，難道不是你應負的責任嗎？）
「而我很開心你最後不顧我的忠告選擇回來了‧‧‧‧‧‧。直到現在，我能明白你再也不打算使用那股力量了，不是嗎？」
「你曾讓大家陷入絕望，但現在的你只想讓大家都能擁有愛。」他知道 Frisk 如今仍時常被罪惡的夢魘纏身，他有多愛大家，就有多愧疚，但這不是他一個人的責任，曾經的自己也只是默默站在一旁，看著朋友化為灰燼。
「所以，你不必一個人獨自在夜裡承擔夢魘了，現在讓我陪伴你。我可是想了十年才決定好呢。接受我的 MERCY，好嗎？Frisk。」Sans 用骨節分明的手，不怎麼熟練地擦拭 Frisk 淚如湧泉的臉頰，把人類都弄痛了，Frisk 所幸直接撲進 Sans 的夾克中。
Frisk 沒有回答，Sans 也沒有催促，只是輕輕拍著孩子的背，任 Frisk 放聲大哭。
§
「Sans、Sans‧‧‧‧‧‧」Frisk 脹紅著雙頰，臉上的淚痕還未乾，不知是因為方才大哭的關係，還是情況使然，他有些緊張和不安。
Sans 背著哭累的他回到家中時，Frisk 想起自己和 Sans 的關係已經不一般，現在人又在 Sans 的床上，不由得起了一些反應，畢竟他只是個十八歲的少年。
看著 Frisk 喘著氣，彆扭的躲在被子裡的模樣，Sans 也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依然很紳士的揉了揉他的頭，準備去沙發睡，誰知道這孩子居然抓住他的手不放，那他還有拒絕的道理嗎？
只能說感覺真的很微妙，骷髏能感覺到掌中的炙熱，但他只敢輕輕的動作，就怕弄痛孩子，但 Frisk 好像因此而感到不滿足一樣，在 Sans 的手骨上又覆蓋自己的掌，加快了動作。
Sans 無聲的笑了笑，抵著他額骨的孩子察覺到笑意，還瞪了一眼，然後又迅速的轉移視線。
看著 Frisk 的表現，Sans 不禁湧出想惡作劇的念頭。他低聲地說：「你知道嗎，Fri，」
「‧‧‧‧‧‧嗯？」Frisk 有些哭啞的嗓音透漏出疑問。
看著孩子濕潤的眼神和泛紅的雙頰，Sans 居然感到有些口渴，他嚥了嚥不存在的唾液，持續維持著手上的動作，對他說：「還記得我剛剛說的，這十年來我一直看著你，」
Frisk 的眼神有些迷茫，並且喘得更厲害了。Sans 知道時候差不多，便把接下來要說的話一口氣講完：「就連你‧‧‧‧‧‧，的時候，我也看著喔。」
「‧‧‧‧‧‧你、啊！」聽見他說的話，Frisk 驚訝的抬起頭，Sans 刻意選在這個時候對頂部施加壓力，Frisk 沒能忍住，就這樣繳械了，高潮的表情都被 Sans 看在眼窩裡。
「你這個變態骷髏‧‧‧‧‧‧」Frisk 無力抵抗，只能默默後悔自己以前在那啥的時候喊著 Sans 的名字。
待骷髏清理完髒衣褲和被子時，Frisk 已經累的睡下了。
幸好我是個很紳士的骷髏。Sans 心想，把乾淨的被子蓋好，並在 Frisk 身邊躺了下來。
Frisk 動了動，挽過旁邊骷髏的手臂，不知是夢囈還是在對 Sans 說
「好，我接受你的寬恕‧‧‧‧‧‧。」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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