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蛇
#時間點大概在送小哥上長白,然後自己回到杭州附近
#R18
I race the dawn for you.
沒有回到舖子,而是在附近的酒店住下。我訂了一個禮拜的房,切了手機扔床頭,不讓人來找。沒有行李,只有兩箱白乾,和幾條煙。
我開了瓶白乾當茶水灌,又點起煙,大口的吞吐著,只是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以前小哥也常常這樣看著天花板,我現下照著做,依舊無法揣摩他的心境。
只是想著他最後說過的話。
「十年後,若你還記得我,就來找我。」
還不到十年,悶油瓶說過的話,我就只能記得意思梗概,沒有全貌。十年,我怎麼就這麼答應了。這人夠狠,甚至不給人機會回絕。
……就是有機會,我也做不到啊媽蛋!悶油瓶明明知道我對他在意的過分了,哪怕是一點點也好,也想緊緊攥著。他明明知道的……
我又乾了瓶白乾,喉嚨早被辣的沒有知覺,只是硬生生地嚥下。
有人敲了敲房間的門。我明明吩咐不要有人來擾,這房務怎還這麼不長眼。
「給我滾!」毫不客氣地,我對著門口吼了過去。
「娘的……」我一手拿起酒瓶,空了,就隨手朝門口扔去。
門外的聲音停了下來,但沒多久又更加嘈雜。
「哪來的神經病啊!?」我一怒,不在意早就醉的踉蹌,衝上前一把推開門。
門外只有一片黑,沒有人。
「昨啥見鬼了……?」一怔,也只是搔搔頭,反手關上了門。
有什麼不對勁。酒精讓我腦子不好使,基本的警覺還是有的。
房內沒點燈,是我頹了太久不去開的,但店裡廊道不可能沒點。
興許是停電了。我不去多想,也沒心力再想,踱回房內。
而在床上,多坐了一個人。
即便房內昏黑,那個身影我是怎樣也不可能認錯的。
「小哥……?」我瑟瑟地道,身子不受控制的朝悶油瓶走去。
「小哥,真的是你?」
「嗯。」
「你來做什麼?」這是在做什麼,一下消失一下出現,很好玩嗎?我揪著他的衣服,卻被他反壓在床上。
「讓你清醒。」悶油瓶壓著我,在我脖頸就是一口,狠得生疼。
「說什麼渾話。」我吼到,聲音顫抖著。面對那鬼神般的體能,我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卻還是掙扎。
悶油瓶像是不在意,自顧自地單手就撕下我的衣服。
「等等、你做什麼……唔」語音未落,唇便被他狠狠吻上。我動了怒,就著悶油瓶伸進來的舌用力咬下,血味在唇齒間蔓延開來。
「上你。」悶油瓶一口啐掉血,居高看著我。
而我什麼也說不出口,不知道該生氣還是難過,或者都有。直到悶油瓶伸手擦掉我眼角的淚。
「你不該這樣。」悶油瓶一愣,動作明顯溫柔多了,他輕輕地吻上我的眼角,抱著我。
「是你不該這樣!」我聲音哽咽,將頭埋在悶油瓶的胸前。
這是在做啥?我一個大男人這是在做啥,發什麼潑?可就是忍不住。我心頭百轉,轉不出口,只是啞然,止不住嘆息。
安撫似的,悶油瓶輕輕地摸著我的頭,吻上唇,一次又一次,像是要讓我習慣。
怎麼可能習慣?我們相吻,越來越深入,直到嚐到方才咬的血味。
「小哥,疼嗎?」
「疼。」
「……」
「你這樣,我心疼。」悶油瓶用舌撬開我的牙齒,肆意地舔舐著。我怕又傷了他,不敢回應,卻止不住喉頭的呻吟。
悶油瓶一面吻我,手一面不安分的肆意遊走,最後停留在胸口,磨蹭上頭的突起。
「你是認真的?」胸口被那雙生了繭的手撫摸著,我喘息著,聲音細的幾乎聽不見。
「話太多了。」悶油瓶將頭靠在我肩上,舔著耳廓輕聲道。
你當其他人都和你一樣悶啊?我千頭的心緒一時清晰,只對應了一個答案。想告訴你這個答案,現在。
「小哥,我喜歡你。」我囁嚅,感覺臉上一熱。
悶油瓶抬起頭,看著我愣了一下,隨即淺淺地笑了。
喜歡你笑起來的樣子。我來不及說出後一句,就因為下體被悶油瓶握在手裡,深深地吸了口氣。
「嗯...」感受著悶油瓶掌心的拂動,我舒服地瞇著眼,看著他同時也看著我,像是在觀察我的感受。這樣的我你也喜歡嘛?頹的面目不堪,這樣的我你也喜歡嘛?我雙手抱著悶油瓶的頭,像是退化成獸,舔拭著他的唇瓣。
我扯下悶油瓶的連帽衫,看著胸前蔓延上的麒麟舞爪。輕輕地舔上他的胸口,感覺厚實的肌理,真真切切地。而悶油瓶同時扯下我的褲子,將膝蓋卡在我雙腿之間。
他將手指放在我唇上,我想都沒想就含了進去,感覺自己比想像得更渴望悶油瓶。貪婪地吸吮著,口中的手指搔刮著口腔,模仿著交合的姿態。我一時嚥不住,唾液便沿著嘴角流下。
悶油瓶將手指抽開,舔掉我嘴角的唾液,又熱切地吻上我。他將我舔濕的手指伸向我的後穴,拓展著穴口的緊緻。
「哼嗯...」這過程並不好受,可是我不要他停下。悶油瓶怕我疼著,一面吻上唇,輕輕撫摸著頭,想轉移我的注意,卻怎樣也無法忽視後頭的刺激,身體顫抖著。
「吳邪,我想要你。」悶油瓶的聲音啞的可怕,直透著慾望。我點點頭,又吻上他。
黑暗中,我看不清悶油瓶的動作,但聽到解開皮帶扣的聲音。感覺到有個熾熱的東西抵在穴口,下意識想逃,卻被他扣住腰。
「嗯...哈、哈阿!」悶油瓶一個挺進,儘管只進入一部分,就讓我疼的大口喘著氣。後面的疼痛太明顯,我甚至隱隱感覺有傷,手指絞著床單像麻花一般。
他看我難受,便退了出來。我想留著他,卻生疼的難受,只是一昧喘著氣。悶油瓶揚起手,一口咬下,而後將滲出的血塗抹在自己的堅挺上。
再度吻上了我,口中明顯的血腥味蔓延,隨著涎液嚥下。而後,他又將自己的熾熱挺近我體內。多了血液的潤滑,便沒那麼難受。後穴方才的傷和他的血交融,我們這樣,算是歃血為盟了嗎?來不及細想,悶油瓶便開始淺淺抽插起來,讓我開始無力去分神。
「小哥...啊、哼啊」原本還有意識要忍著的,隨著悶油瓶的頻率加快,我忍不住跟著呻吟出,和著他的喘息一起。我們的聲音在房間內迴盪,沒有預期的尷尬,只是情慾繞梁。
悶油瓶胸口的麒麟幾乎整幅湧現,隱在黑暗中,似乎他本人就是那紋獸的化身,褪去人的理智,只剩下原始的慾望。
慾望折磨著彼此,我們彼此渴求著,誰也得不到厭足。悶油瓶一手抱著我,一手去擼動我抵在他小腹的柱身。我受不了這刺激,又把後穴夾得更緊,緊緊吸著他的熾熱。
他經過的地方都像火燒灼般燙人,像是想把這份渴望給烙印上。我難耐地扭動身軀,卻更撩動他的情慾。悶油瓶的攻勢越趨凌厲,我緊緊靠在他肩頭,感覺聲音嗚咽了起來。
沒多久,我就在他懷中解放,後穴一緊,悶油瓶又重重搗了幾下,也射在我體內。
靠著彼此的額頭,情慾後的我們都大口喘著氣。他緩緩從後穴抽出身,又將我朝自己懷裡帶,讓我枕在他臂上。我嗅著悶油瓶懷中的溫暖,牽起他另一隻手不肯放開。
「起靈...」
「嗯?」
「你留下來,好不好?」
「我會等你。」
什麼意思?不過,我太累了,來不及細想,就蜷在他懷中,緩緩地睡去。
§
我起的早,被淺藍的晨昏光影冷了一身。悶油瓶不在他原本睡的位置,我身邊那個空位,只有當初他給我的鬼璽。都快忘了自己一直帶著那鬼璽,帶到成了習慣,幾乎忘了他的存在。
"十年之後,如果你還記得我,你可以帶著這個東西,打開那道青铜門。你可能還會在裡面看到我。"
那時的光景一時清晰在腦海中,就像小哥真的站在我面前一般。我愣愣地看著鬼璽,而後衝向浴室。鏡子裡的我看起來潦倒,拉開衣服,上面沒有傷。我瞬地在鏡子面前脫了精光,除了下體的濕黏以外,昨晚的事完全不著痕跡。
儘管如此,還是感覺到身體隱隱作痛。
張起靈確實來過,這身生疼就是他來過的證據,我是這麼認為的。我漠然跫回床邊,看著鬼璽交錯著光的阡陌。
「你要等我。」我喃喃地向著鬼璽這樣說,而後將扔在床頭的手機開機,撥通我一度失落的生命。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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