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蛇
#警告,此篇有高能反應
#麒麟型態哥X人類邪(獸X人),適應不良者請自行迴避
#R18
其實,這個方法到底靠不靠譜,誰也說不准。看著眼前裝在茶色小瓶的蛇毒,晃了晃,我猶豫了一下。
蛇毒中的費洛蒙居然能用鼻子吸食,進而接收來自於一條蛇的訊息,說真格的,要是早幾年聽到,我一定會覺得照著去做的人是蛇精病。
現在,為了小哥,哪怕是蛇精病我也甘願。當然我這時並沒有想到在十年之後旁人真覺得我蛇精病,這都是後話,先表過不提。
由於這種能將訊息保存在費洛蒙中的蛇,毒性烈的嚇人,要不是我莫名有著半麒麟血,不死也癱。不過,整體而言我還是愛惜生命的,為了和小哥的十年之約,我不做亡命的事。因此,為了這次嗑毒的安全性,特別請了個老中醫在外頭給我守著,一有動靜就進來救人。
那老中醫是江湖人,只管拿錢辦事,不過問東家背後的城府,很是乾脆。當然平常這種人我是請不得的,不過因為我是吳三省的姪子,也算沾了光,對方毫不猶豫就接下了。我覺得自己開給他的價碼有點低,不過也是現下所能拿出的最大誠意了。
我深深地吸吐幾次,緩和緊繃的神經,沒有躊躇太久就扭開瓶蓋,用滴管滴了幾滴入鼻。套句瞎子的話,現在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了。
奇你妹。蛇毒滴入的瞬間我忍不住罵了聲娘,強烈的腐蝕性刺痛黏膜,烈的像火燒。我痛苦地捂著鼻子,慢慢地蜷起身子。然而痛楚並沒有減退的趨勢,反而越發強烈。恍惚中,有別於過往記憶中的景象開始在腦內跑馬。
就是這個了。在意識謝落之前,這是我最後一個念頭。
§
一開始出現的影像很模糊,像是重度近視的人拿下了眼鏡。我試著對焦,卻發現身體並沒有辦法自主控制。一段時間過去後,影像稍微清晰了些,卻還是有限。就像小時候家裡的那台陰極射線管的電視,總是需要有人朝著後方拍打才能讓影像清晰些。
當然現在不可能這麼做,我開始試圖在模糊的影像中判斷有用的訊息。畫面相當昏暗,像是三級恐怖片那種基調,而且似乎沒有色彩區分。
我第一個分辨出來的形體,是小哥。嚴格來說,我是先判斷出那是個「人」,才判斷出是小哥的。蛇似乎分成了兩套視覺,其中一套感應出物體的溫度,我從那模糊的形狀中判斷是個人。
然後是動作。小哥作為專業的手藝人,休息的動作也和常人不同。嚴格來說那並不能算是休息,因為他們即使在休息當中也對周遭保持警惕,即使像現在那樣是坐在那邊,仍然是有意識的護住人體的重要弱點,像是腹部、頸部等,讓身上的肌肉始終有種不協調的緊繃感。小哥看向我這邊,伸出手來摸。我這時才意識到自己進入了這條蛇的意識,從這樣的視角仰望小哥的感覺有點微妙。
而我這時也才發現,用從蛇的角度記錄事情顯然不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首先,這條蛇怕是穴居或是夜行性的,簡單來說,牠並不怎麼依賴視覺,所以物體超過一米左右就看不清楚了。想想也是,這種蛇生活在墓底這麼久,再怎樣視力也退化的差不多了。而具體的距離我是用小哥揹的黑金古刀來判斷的,想到這種視覺能力,我蛋疼了起來。
而更苦逼的,是聽覺。蛇的聽覺很差,我徒然地看著眼前模糊的小哥雙唇一張一闔,媽蛋一個屁都聽不出來。
至少可以確定的是,是小哥本人有意識地要將接下來的訊息留下來。沒了,我和小哥一人一蛇脈脈無語,要是以往鐵定會被他盯的臉紅心跳,但現在我只想一口咬死這媽的智障。狗日的要是有機會把那人從青銅門裡拽出來,我定要給他好好科普下科技產品,用個攝像頭很過分嗎?你沒錢我知道,我也沒有,可以找胖子坑啊。
正這麼想的時候,看到小哥拿起火柴,點亮了手上的火把。在唯一的火光中,盒子上的圖案更顯清晰。那火柴的牌子我小時候見過,神明桌上放的,很古老的白兔兒牌火柴。現在要找可能有點難度,不知道停產了沒有,畢竟現在很少人用這種東西了。小哥似乎是隻身前來的,而且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不知道他記不記得,小哥似乎總是在格盤。我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是當今世上唯一知道這段內容的人,不免上心起來。
小哥又伸手摸了摸蛇的頭,這才起身上路。這麼說來,我還都不知道張家人有養蛇的,不然這蛇怎麼不咬他,也不躲他。我正想問,才又想起自己不過是「看」這裡存取的內容,並沒有實際作為的可能。剛剛差一點就認為自己是蛇了,我難過,想起之後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得做這種事,不知道蛇毒嗑久了會不會真認為自己是蛇,到時候一個大男人認為自己是蛇在地上蠕動爬行,能看嘛這。
小哥一起身,人就快速的往地底下探去。我這時才確實體悟小哥之前是真的有考慮我的體能在行事的。比方來說,他走的路根本不能是路,我甚至看著他踏在燭臺上走,飛簷走壁豈是一個帥字了得。機關總是設在人必經之路,換個角度來看,只要走在一般人不會走的地方,也就不會啟動太多機關。這是一種相對省心的方式,不需要花太多時間去破解機關,但是施行者本身要有相當能耐才行。
顯然我沒有。我看著小哥的身手,看著那和自己明明差不多的身版,不由得嫉妒起來。
儘管小哥牛逼得很,帶著的蛇似乎開始驚恐起來。蛇本身的恐懼直接影響著我,讓我不自覺地心生畏怖,卻在視線所及的地方發現不出所以然,我盡可能的分辨眼前的景象,好一陣子才發現蛇恐懼的,不是看得見的東西。
是身體傳來的震動。蛇的身體對來自地面的震動相當敏銳,儘管被小哥揣在腰間,還是感受的到地面有不自然的震動聲。我忍不住想去提醒小哥有危險,卻只能將聲音哽在喉裡。
來不及了。
朔光一閃,城板門大的巨斧迎面劈來,朝著悶油瓶的腰間。燙熱的液體潑到面上,隨即畫面停格在這一刻,結束了。
§
蛇不會眨眼,所以一切的過程都被我看在眼底,儘管影像不甚清晰。
我怔怔了一身,久久不能回神。儘管就結果而言,我知道小哥不會有事,因為他之後還會跟我擦身在三叔的鋪子外,但是現下的衝擊重擊在胸口,像凝了一身的淤血,悶著難受。畫面消失了,我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獨自蜷縮著身體。
他不會有事的。我囁嚅,想起巴乃那一回,明明不願意看他再涉險,卻對這一切無能為力。深深地吸吐了好一會。其實我也是知道的,小哥過去拚命的情況不會少,甚至比我到現在面對的都還要險惡,但實際上看到的時候還是會捨不得。道上都知道啞巴張很強,只有我知道他再怎樣也是肉做的,也會笑,也會疼。
我覺得這樣的自己心性不夠堅強,能理解的也只有嘆息。直到有人摸著我的頭,一次,又一次。那觸感很熟悉,我忍不住抬頭去看是誰,卻被對方一把矇上雙眼。
直到心情稍稍平復了些,那按著的手才拿開。我睜開眼,發現那人已經不在身邊了。
也許是幻覺還是持續,我探頭向四周圍去看,發現遠方站著模糊的影子。我瞇著眼,慢慢地,認出旁邊那個較大的影子是一隻麒麟,氣宇軒昂。
而那隻墨黑麒麟的身邊站著一個人,我想辦法讓視角靠近去看,才發現那人居然長著跟我一樣的臉,那人征征了一身,像是在哭。搞什麼鬼?才正想問,頭突然一個抽疼,就發現自己正對著那隻麒麟。
近距離看好像有點帶感阿……麻痺不會吧,第三人稱轉第一人稱,我盯著那麒麟,感覺背後都汗濕了一身。
「小哥……是你?」麒麟的喉間發出低沉的吼聲,讓人有些畏懼。幻覺是很奇妙的東西,我幾乎不需要基礎就能判斷眼前的麒麟是小哥。我看著他,神獸本身的耀武揚威很能震攝人心,使得我連語氣都有些囁嚅。
聽我這樣稱他,麒麟頓了一下,而後一個向前,兩腳翕然踏在我肩上。我硬生生地被他壓在地上,後腦磕上地板的瞬間疼的很,幾乎忍不住要罵,但一睜眼對上他的眼光,又吞了回去,氣場完全輸人一大截。
─吳邪─
聲音像是直接從腦子裡竄出的,令人心安。我看著他,而後半支起身子,用額頭輕輕地碰了他一下。現下的我似乎是能有意識的控制,很顯然的,這不是那條蛇的意識。
「小哥,你有沒有事……」方才的情景還刺在心頭,我愣愣地望著眼前的麒麟,而麒麟只是沉默,沉默如我所相識的張起靈。
他用額上的角輕輕地抵在我頭上,像是動物間彼此親暱的招呼。我模仿他的動作,額上輕微的刺痛讓我一時分不清現下。
對方身上傳來的溫度讓人安心許多,我將頭埋在他頸間,汲取極度缺乏的安全感。我有很多話想跟他說,卻哽在喉嚨,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現在身體能回應意識,至少確定不是那條蛇紀錄下的內容。如果這不是蛇的紀錄,那這到底是什麼。我正納悶著,小哥就湊過頭來舔我的臉,溫潤如玉的舌不若觸感般君子,底蘊的慾望直直牽引著人,而後舔上唇瓣。
這感覺很微妙,我知道他是小哥,但是和一個非人類產生這麼親密的關係,本能還是有些抗拒的。不過小哥似乎不這麼想,我還沒做好接受他的準備,小哥的舌頭就撬開牙,一個勁的纏繞上來,溫柔卻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他的唾液略帶著黏性,隨著有力的舌頭纏上我的,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似乎能抓我心思似的,他在我缺氧的前一秒抽離了這個吻,又沿著嘴角將溢出的唾液舔掉。我看著他,心思一時複雜起來。我和他睡過,相處模式卻又不像一般的情侶。小哥到底在我心中是怎樣的存在,我還來不及思考就追著他的背影,一擲孤注。
"十年之後,如果你還記得我……"我從麒麟的雙眼中,看到了張起靈那時的容貌,在雪山中,風雪使得他身上的衝鋒衣看起來略為輕薄,輕薄如情感的界線,隔絕彼此的體溫。
伸出手,搆在他後頸上,蹭上眼前的獸,感受自己的心跳雜沓。幾乎是同一瞬間,我看見麒麟身上揚起黑火,獵獵作響,如蛇般掠上身,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我底心一駭,正要掙扎,卻發現那火雖然灼去外衣,而不傷我。我想起曾經看過的對麒麟的記述:含仁懷義,設武不害。或許這就是那火不傷人的原因,不僅不傷,撩過肌理時甚至如向晚斜陽般和煦,摩娑如情人的愛撫。
「張起靈。」我很少喊他全名,麒麟看了我一眼,微微地頷首。赤裸著身體讓我有點尷尬,想起身,卻被壓得更緊。小哥整個身子伏上,又湊過來輕啜頸子,溫熱的氣息打在身上有些麻癢。他先是叼起頸間的皮肉,而後啃咬起來,不用用眼睛確認就知道上面烙了紅印子。
「小、小哥……」癢……我忍不住扭動了下身子,聲音膩在喉頭,有點啞,有點乾,把持不住地吻上他。我將舌頭伸進他口腔繾綣,彼此交換著黏膩的液體。小哥眼睛瞇了一下,舌頭突然使了勁,硬是將我的舌朝他那拽。
他口腔中淡淡的楠木香氣延著口腔滑順入喉,勒著的舌頭在生理上的刺激讓人又嘔又爽,過分到讓我漲紅了臉,忍不住想去推開他。甫要伸手,原本繞在他身上的火焰順藤摸瓜地攀上,緊緊將我的手綑在頭上。我略微施力,那黑火就綑的愈緊。
─吳邪─
─我在─
我說不出來小哥現在的聲調,但是聽著就能讓人安心,索性放開身子讓他擺弄。小哥的吻變的溫柔多了,從鬢角,到頸項,又在鎖骨上咬了一口。顯眼的地方都被他烙下佔有的痕跡,光是想像就讓血脈肆意騷動著。
「嗯……」一開始還堅持著的道德感似乎漸漸被碎成齎粉,沁入鼻腔中更引人墮落。覺得他在逼人犯罪,儘管在身下的是我。綿密的細牙磨上火,我難耐地扭著身,本能性的想蹭上他,卻因為被壓制著無法動彈。
「這個、解開……」我輕聲地求他,但是他似乎全當沒聽著,自顧自地將吻從鎖骨,一路下滑到胸口,而後吮上突起的地方。過分的刺激讓我差點忍不住呻吟出口,只好緊緊地咬著下唇,幾乎要滲出血來。
見我忍著,他下嘴的力道就越是惡劣。小哥抬起頭來看我,而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纏身的黑火越發激烈起來,襯著身上開散的歲星流光,新生的火焰伸進口腔內,扼著不讓我咬著自己。黑火雖不燙人,所到之處卻燃起人原始的慾望,感覺身下的血液都跟著滾燙起來。被他這樣用火扣著,我再也忍不住嗚咽出聲,任憑小哥用齒磨著胸口的突起。麻癢一瞬間竄上天靈蓋,忍不住挺起胸膛去迎合他。
─腳打開─
聲音像是懇求,飽和在情慾間卻更像命令,我毫不遲疑就照做,羞恥心一時趕不上身體動作。才想合攏回來,他就將身體卡在腿間,開也不是,闔也不是。
他看我困窘,輕輕地嘶吐了下,將頭埋在我跨間,頭上的獨角頂在我左胸的突起上,刺激的讓人哼出聲,昭示的意味濃厚。我有點分不清他是怎麼想的,但隨著他的舌頭舔上下身,我很快的就放棄思考。小哥用那長舌捲上早已巍峨的柱身,上下輕刷著。
原始的本能牽引著行動,幾乎毫不猶豫的挺起跨下,直覺想要的更多。濕黏的唾液打濕柱身,水光輕薄著慾望,舌頭從柱身輕刷到囊袋,又用舌頭戳開一邊,叼著就口輕輕啜著,一時間的麻癢感幾乎讓人難以自制,身子一軟便任憑對方處置。軟舌撩撥著氣血,精關幾乎都要被開了竅,又緩緩舔弄到頭部,一個深喉將整個慾望包圍,讓我忍不住幾次就著對方的口腔微微抽插著。
「唔……」我覺得沒有男人能抗拒這種被溫熱圍繞的快感,身子忍不住微微弓起,沒多久就射在對方口腔裡。
繞手的黑火這時才鬆開,不得不說真的很爽,但爽完一時羞恥心全涌上來,紅著臉不知道該遮哪裡,雙手索性遮著眼。
然而小哥似乎沒有停下的打算,他舔了舔那疲軟的下身,又往後頭舔去,溼潤而溫暖的舌頭舔上敏感的肛周神經時,幾乎讓人忍不住呻吟出聲。明明剛射過,被舔上的瞬間還是舒服的讓人顫慄。
我勉強控制著呼吸,好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由於遮著眼,感官似乎又提升一個層次,在他的舌頭嘗試戳入穴口時,我幾乎忍不住,貓著身往後退了一點。
「你、你……等等……」我喘著氣,心想讓他用舌頭伸進來果然太羞恥了,這臉皮還要不要?看著他跨下同樣也昂揚著,我心一橫,半跪著低伏下身,也去給他做口活。
不知為何想到羔羊跪乳的情境,我容易嘛我。他柱頭沁出黏膩而略帶腥味的體液,不知為何卻讓人討厭不起來,反而直覺想要更多。由於那東西有點大,沒辦法一口含入,只能吮著頭部的部分,用舌頭騷刮著,剩下那截用手上下替他擼動。被帶著肉棘的粗礪柱身搔刮著,似乎口腔也成了敏感點,理智被一點一點地磨平。
也許為了讓我更方便動作,他後腳坐了下來,我覺得如果不是在做這種事的話,可能畫面還挺溫馨的。小哥似乎是感覺到我有點走神,用舌頭在我背上甩上一鞭,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我嗷了聲,不用去看後背是要落上紅印子了。
然而這樣輕微的疼痛卻讓人更加興奮起來。他的舌頭安撫似地舔拭上紅痕,慢慢地湊著頭來舔舐著身體,由肩膀,到肩胛骨,而後沿著脊椎舔下。他舔舐的位置越來越不妙,但這次我連起身的位置都沒有。
「唔……」不要,感覺太羞恥了。舌頭已經又重新舔上肛門周圍,仔仔細細地溼潤每一個皺摺。我想出聲要他停下,卻被他用身下的熱燙重重一頂,頂在喉口,讓人忍不住作嘔,卻被這強烈的侵犯動作弄得更加興奮。
明明剛洩過一次的下身也再次昂揚起來,忍不住就在地面摩擦著。小哥這時才把自己從我口中退出,頭一頂就將我壓下身,用那已經熱燙到不行的陽物抵著穴口。
「等、你等一下…」這時候叫停很不人道,可是放任不管的話那不是疼就能算數的。他那裡的大小讓人有些畏懼,就這樣進去的話我覺得自己會死在他胯下,也太風流。心一橫,牙一咬,稍稍的退了下身子後,自己用手探入後穴擴張著。
因為柔軟度的關係,這動作對我來說有點困難,而且相當羞恥。但比起被撕裂的痛苦,決定還是要先自己來一下。我照著記憶裡悶油瓶用他那發丘二指在身後摸索的方式,慢慢地拓軟穴口。由於他唾液的關係,使得過程順利許多,也因為是他唾液的關係,我整個人害臊的說不出話,只能忍耐著輕輕喘息。
「嗯…哼嗯…」聲音甜膩起來,麒麟看著我過分淫穢的姿態,連呼吸的速度都被我手指抽插的速度拖慢,喉間發出的低沉吼聲更是令人難以自拔。其實我自己也有些急了,適應的速度趕不上伸進的手指數量,但現在就連輕微的疼痛也讓人焦躁不已。他就這樣看著我好一會兒,也伸出舌頭舔上、深入。他的舌頭纏上我的手指,在穴口同進同出,溫潤的水聲嘖嘖得人抬不起頭,我別過臉,不敢去看他。
沒多久,他蹭了蹭我的腰,示意要我趴跪著。我依順了他的意,那樣粗熱的東西很快又抵在穴口上。我明白他的意思,抽出手指,將一部分的液體抹上他的,而後任憑他緩慢卻堅定的挺入。
「哼嗯……」說不疼是騙人的,但我不想讓他知道。我竭力地喘著氣,拉深呼吸,想讓自己盡可能的放鬆下身的肌肉,好讓這過程容易一點。但似乎仍是讓他察覺到了異樣,小哥在中途就停了下來,輕輕地蹭了蹭我的頸子。
以為他要退出,我反手抓著他身上早已躁動不已的黑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狠狠地一捅到底。柱身上的柔軟肉棘此時也如針般扎人,疼的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
你大爺的……眼角被疼出生理性的淚水,罵聲到喉頭卻轉成了嗚咽,嗚咽如小動物的討饒聲。那人聽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只是感覺體內的燙熱又脹大了一圈。
小哥先是淺淺地抽插著,腸道的皺褶幾乎被這股燙熱給碾開。好在他還是給了我一點適應的時間,讓那股難受的脹痛逐漸昇華成麻癢的快感。
─吳邪─
他的聲音很溫柔,溫柔如事後的安撫,但他下身的動作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那肉棘似乎有順、逆向之分,每每退出了時候就微微地牽扯腸肉,光是這股搔刮就讓人不能自拔。他輕車熟路地很快就探上後方的敏感點,被粗礪的燙熱碾上幾次,眼前一白,理智還跟不上生理反應,快感就牽引著身子洩了。
「哼…哈、嗯阿…」我望著他,大口喘著粗氣,心想他娘的要死了他這還正要開始而已。還在冷靜期仍被他這樣捅著其實很疼,完全說不上舒服,但是心理上是滿足的。我的身體裡有他,有這麼一個讓我緊緊跟著的人。我揪著手指,繞上他身上越發強烈的黑火,扯下點點火星,在肌膚上撩的讓人很快又情動起來。
或許是分隔了一段時間,身體比想像中的還要渴望張起靈。我蹭著他,小哥比我認知中的更有耐心的多,沒有在這時後硬捅,而是就著穴口淺淺抽插著,直到我下身又有了勃發的跡象時,才開始放開了動作操著。
下身此時早就濕黏得不像話,我伸手去探我們交結的地方,怎麼也無法想像那邊真的能容下他那話兒。但這點小心思也很快就被磨掉,他愈發狠戾地捅著,一下下都退到穴口,然後再深深地往深處探,動作快的好幾次我都覺得會被他頂個穿。
但是沒有,他身上的火焰繞了我一身,裡裡外外都被他包圍著,溫暖又安心的讓我忍不住哭出來,連同這些日子的苦楚一起。
「小哥…小哥……」我瘖啞著聲音,一次,又一次的叫著他,彷彿多叫幾次,他就能留在我身邊,再不離去。
彷彿多叫幾次,這人就更能烙印在我身上,沁入骨髓之中,再不能分。
他那還正在興頭上,我卻覺得自己快不行了。莖身已經濕潤的準備下一次的噴發,小哥似乎也察覺到了,黑火瞬地纏繞,扼在鈴口上。如藤蔓的黑火逐漸包覆著整個陰莖,既溫暖又柔軟,勾起男性本能想操的慾望。
「不要、放開……呃、哈啊……」前後包夾的快感太致命,讓人幾乎要抓狂,只能讓雙手死死地攀在他身上。小哥這時的抽插反而沒這麼狠戾了,改成抵在敏感點上重重地磨著。一次,又一次,聲音都變了調,變成略帶泣音的嗚咽。他說,先射會疼。但被這樣逼著,彷彿每個細胞都在感受這場情慾,我死死地溺著,最後連聲調都不成,碎如落英。
「張……張、張起靈……你……」你渾蛋、你流氓啊。但我罵不出聲,話到了嘴邊全成了「嗯……啊……」之類的呻吟。
─忍著─
你他娘的就只會叫我忍著,過分的刺激真讓我忍不住哭了出來,視線都糊成一片,像透著毛玻璃。他這才重重地又搗了數十下,將一股熱流盡數射在我體內。同時,禁錮在下身的黑火也放開了我,我們幾乎是同時交代了出來,濕黏的體液膩的完全不像話,就像是要將我倆緊緊膠合一般。
過於激烈的情事讓我失神了好一會兒,等我回過意識的時候,麒麟已經沒有壓在我身上了。我轉過身去,看見取而代之的,是全身赤裸的張起靈。他額上的頭髮汗濕了一片,緊貼在額頭,像是從水裡撈起的一樣。
小哥伸出手,輕柔地撫摸上我眼角的淚水,用大拇指輕輕地摩娑著。我用面頰蹭上他的手掌,而後勉強支起身子,用額頭抵上他那濕黏的瀏海。
我緩緩地平復著呼吸,在他的目光中,同步著彼此的氣息。我覺得小哥似乎有什麼想說,但是算了,不知為何現在的我只想這樣靜靜地看著他。既安心又滿足的感覺,待在他身邊的感覺,有多久沒有過了……我看著他,儘管身體疲憊,卻連眼睛也捨不得眨。
良久,久到我覺得生命似乎都凝結在這一刻,我看著小哥緩緩起身,慢慢地又變形成方才的麒麟,逆著光,襯著墨色更加的深沉。他的喉間發出了低沉而微弱的吼聲,共振著地面。
「小哥?」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看見他的身體慢慢地長出青銅枝枒,而後慢慢密布到分不清他到底是樹還是麒麟。他身上的歲星沿著枝枒,如血液一般奔流著,宛若流螢。
而我的雙腳似乎也生了根。從剛才開始,我就試圖移動身體,想起身確認是怎麼一回事。然而身體完全不聽使喚,一如我一開始在蛇身上的意識一般。
小哥……我的嘴一張一闔,像離岸的魚,發不出聲響。我看著他,被青桐樹枝吞噬,而後糾結成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東西。
青銅門。
我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扇大門面前,附近沒有陰兵、沒有怪鳥、沒有蚰蜒、沒有九龍抬屍棺,有的只是那座城深已久的大門。
那座門就這樣矗立在那裏,没有言語,不會開心,不會悲痛,默默地站在那里,淡淡地看着一切。
§
而在那之後,剩下的東西我就記得不是很清楚。從鼻腔開始,灼熱的痛感慢慢浮現,而後隨著血脈蔓延到全身。一開始還能忍著,隨著痛感愈發劇烈,我忍不住糾結著肢體,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
也許是掙扎得過分了,等我意識清醒過來,人已經不在一開始的床上,而是扯著被子伏在地面上。
我抬起頭,發現老中醫就蹲坐在面前,一手扣著我的脈,表情說不出的詭異。
等等,現在是……?我腦子雖然糊了一片,但也很快就激靈過來,一下就明白自己處於什麼難堪的情況:下身濕黏了一片,止不住的鼻血還在汩汩而流,好好一個大男人卻衣衫不整地蜷縮在地上。
我突然替自己的形象蛋疼起來。
老中醫看著我,從隨身的藥袋裡摸出一個烏黑藥丸讓我吞。
「滋陰、固腎、補血」老中醫話不多,雖然覺得他好像誤會什麼,也還好他不多話,我也就不用想要怎麼來解釋眼前的情況。
我和那中醫唯唯諾諾了幾句,老中醫確定我的身體沒有立即性的危險後,就轉身到隔壁的房間休息去了。我關了那個幾乎吹不出風的風扇,將地上那罐無意間被打落的蛇毒撿拾起來,又躺回床上。那個茶色的瓶子還留有一點蛇毒,我透著光看確認了一下分量,大概還能再使用一次,又將他收進懷裡。
內心還在洶湧著,然而黑夜靜的可怕,我關上燈,撲天蓋地的黑瞬地湧上,就像被那隻墨黑麒麟擁抱著一般,只是寂寞佔了太多空間。
你要等我。我緊緊揣著手上的小瓶,對著一室的靜寂這樣說。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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