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胖子的巴掌拍醒的,這是我這輩子裡大概臉最腫的時候。腦子突然既清醒又渾沌,就像是參加一場嗨到極點的夜總會。
「操,快住手。」娘的胖子真的是下狠手了,再打下去我大概就醒不來了。
「嗯嗯啊啊的你做春夢啊。」我在嗑毒時身體會不自覺顫抖,口中會發出一些毫無意義的音節,被胖子說成這樣我真想一槍崩了他。
逆著手錶的微弱光源,胖子的面孔看起來有些慘然,像是那種三級的恐怖片。
「小哥呢?」
胖子搖搖頭,然後開了手機光源。
「下次真該帶上一打衛生巾,沾滿小哥的血那種。」胖子喃喃起來,他將手機的光源朝下方照,成千上萬的蝦蛄在底下聚集著,鮮紅的頭部像是在地板流了一地的大姨媽。
也許是我的半麒麟血起了作用,這種血液只有在體溫高一點時才生效,那些蝦蛄沒有這麼快往我們這裡靠。但隨著我意識逐漸清明,激動的情緒平復,血液中的抗力也越來越弱,那些蝦蛄也就開始往我們這裡慢慢靠攏。
「你的血怎麼忒麼不給力啊。」胖子看著那些蝦蛄慢慢湧上,雖然一時半刻還不能起威脅,卻也不能久待。
「你懂個毛線,我這可是最完美的麒麟血。」我不知道該怎麼和胖子解釋雜種優勢,雖然我的血不若張家人那種病態的純粹,卻沒有失憶的毛病在,已經是效力和副作用之間折衷的完美體現了。
「胖子你就從了他們吧。」我們現在是在一個地勢相對較高的台地上,但是大概也維持不久,那些蝦蛄還是會慢慢的堆疊上來。
「天真同志放心,胖爺我絕對不會像小哥那樣,有了婆娘就忘了兄弟。」胖子嘴貧歸嘴貧,手裡卻開始動作起來。他將手機上拍的地圖大致用沙在地上畫了起來,然後在一個地方打著圈。
圈起來的地方是我們目前所在的位置,而這裡,是小哥說「出口」的地方。我不知到胖子是怎麼有力氣扛著我跑到這裡的,但往後看去,顯然這出口已經是好幾十年前的事了:身後是崩塌的石塊,雖然隱隱感覺有風,但除非我立地投胎成黏菌,不然根本鑽不過去。
那些石塊顯然不是人力徒手可以搬運的,就算是十個小哥也是,除非他能把自己訓練成銀背猩猩。
這下悲劇了,我心想不會因為我和胖子拉了陀屎在這裡,就註定也要變成蝦蛄屎的一部分吧?冤冤相報何時了啊。看了下胖子的地圖,心裡突然有個想法。這個方法也許不是最好的,卻是目前唯一看起來可行的方法。
我問了胖子,看哪條路能到最上面去。雖然有地圖,大致的路線還算清楚,但是裡面的路線很可能像我身後的落石一般,早早出了變故。
胖子知道我要問的不僅僅是圖,而是實際上的變故。他盯著圖好一會兒,然後對照起剛剛他走過的路線,盡可能鉅細靡遺的描述。而胖子也真不愧是枚舉法的一代宗師,他很快的就把所有可能的路線一一畫下,條理分明。當然我們不可能真的每一條都試過,就現有資源來看能走完其中一條大概就油盡燈枯了。
好在我的建築本系一直在這十年來都有所琢磨,特別是在這種地下設施上。十年來我一直跟龜孫子一樣在土裡鑽,就是再外行的人也能鑽出心得來。
胖子條列的路線,大致上可以推斷出這裡確實隱含水脈。那些蝦蛄和黏菌共生,活動範圍跟水脫離不了關係。所以如果我們要選出一條最有可能的路線,就要盡可能的遠離那些在石層中的水域,來遠離那些生物可能作用的範圍。
我從胖子條列出來的路線中,選定了一條最有可能符合的。那是一條之字形的坡道,路徑還蠻大條的,應該是當時作為搬運用的道路。一般來說這種路線都還算堅固,畢竟要承載搬運物的重量。當然,這是在最好的情況下,如果有什麼變故,也只能見招拆招了。選定了路線,我和胖子很快就整裝上路。
說是整裝上路,我們身上也沒有多少東西。已經很久沒有了,身無寸鐵,單純以命相抗的經驗。我和胖子兩個人在石洞內,一前一後的讓我想起了追起小哥背影的過去。
「你不管那小哥了?」
「有個卵用。」我擦去臉上一抹血,直接塗在牆上。如果沒有被蝦蛄吃掉的話,或許小哥可以沿著來找我們。要說我不在乎是騙人的,但是實際上,我必須要自己能得救,才有心力顧及他。
如果我未曾得救,那現在應該還徘徊在長白山前,肩負著無力的罪。
「丫的還真能放下。」胖子突然這麼說,然後對我使了個眼色。我不明所以,朝著他示意的地方看去。沿著牆壁的地方,一個不起眼的旮旯處,上面堆疊了一個小小的石塔。
小哥曾經留過這樣的石塔做為指引,我覺得自己千里追夫的本事真是爐火純青了,就連這樣也能走在他經過的路上。胖子在一旁故作閃瞎狗眼的樣子,他用腳踢開那座小石塔,發現下面壓有血漬。
那些血漬還殷紅著,肯定是小哥這次給我留的。
看到那片血漬的當下我都想叫了起來,激動得緊緊拽著胖子不放。我知道那些血漬,就是小哥和我之間的默契。胖子雖然不明所以,但也隱隱嗅到我和小哥之間的貓膩,直嚷嚷說要給我當娘家人。
有了小哥的導引,我們接下來的路程就順遂許多。胖子在前面打前鋒,我一面趕著腳步,一面調整下生理,畢竟一連兩次的幻境,就是我年輕一點也很難吃的消。由於路途不算遠,我們很快就抵達目的。
「你來了。」
他說,淡漠的眼眸讀不出情緒。小哥站在遠一點的地方,朝我們這走來,身上沒太多傷,我想那是因為蝦蛄動不了他的緣故。他手上提著一隻大蝦蛄,大概有龍蝦大小吧。
「你這是把他們姥姥給做了?」胖子盯著那隻蝦屍,比劃了一下大小。小哥說那是從那具粽子身上拽出來的,蝦母一死,其他的蝦蛄開始造亂起來,卻又顧忌著張起靈的血,只在遠處朝我們這裡環成一圈。沒想到蝦蛄還真有領頭的,不過根據經驗,這些在地底住久的生物都不大正常,有和地面上不同的發展也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
「何止殺他姥姥,我們現在要殺他全家。」我看了看那具已死的蝦母,心情豁然開朗起來。
胖子還在旁邊不明白我和小哥究竟達成了什麼共識,於是我花了一點時間大致解釋給他聽。我們現在是在這洞穴的最頂部了,由於甲烷的比重輕,最後一定都會集中在這裡。雖然我們不可能在這裡待太久,不然迷昏也是死路一條,不過本來就不需要待太久。
拜張起靈懂我之賜,他用自己的血沿路將蝦蛄群驅趕在這裡,讓那些附著在蝦蛄上的黏菌釋放的甲烷都聚集在這裡。既然大家到場了,那接下來……
「胖子,我們來炸山蝦蛄。」雖然方式有點不太一樣,不過這才回到了我們一開始的目的。我拿起自己摔壞的手機,用一旁的石頭敲出裡面的電池。小哥和胖子的都充當手電了,裡面的電量幾乎消耗殆盡。但是我的一開始就摔了,裡面至少還有八成的電力,夠用了。
胖子也真不愧是患難已久的兄弟,他看我這樣,馬上就明白要做什麼。他接過我手上的電池,然後俐落地用手機多餘的鐵片構成短路。
運氣不錯,我沿著胖子的手機光往上看去。頂部是一個倒漏斗狀的樣子,我考慮了下,覺得就直接讓胖子瞄準最上面的部分。
根據目測以及走到現在的腳程估計,頂部離地面大概不會超過三層樓的高度。以胖子的身手,要扔上去完全就不是件難事。我和小哥坐在一旁,等著見證歷史的時刻。
「來嚐嚐胖爺我雷管小王子的實力啊。」胖子先將電池在手中掂量了下,退了兩步,朝著上方處就奮力一扔。電池短路引起的微弱火花,和上方高濃度的甲烷一接觸立刻引發了爆炸。幾乎是同一時間,我們三人立刻就臥倒在地,以抵抗爆炸產生的衝擊力道。
霎時間,火光夾著亂石飛沙。由於這裡並沒有掩護,我們幾乎不可避免的被落石砸到。還好胖子炸的角度刁鑽,石頭不會一股腦的往我們這掉。胖子炸開的瞬間,外面的陽光趁勢落下,幾乎讓人感激的要跪。不過,那也只是一秒兩秒的事。
聲音不對。胖子還在一旁得瑟,我卻覺得自己鼻水都快流下來了。他這一炸,娘的好死不死,好像不小心炸開水脈了……我整個人被嚇到僵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好。
「胖、胖子你謀殺啊啊啊啊啊啊!?」大量的泉水從石縫中迸出,胖子見了,表情就像是吃了一斤的大便一樣難看。
下一秒,大量湧出的地下水就往我們這沖來。你他娘的還不只是水,是溫泉,是燙的啊啊啊啊。我們三人當然不可能抵擋的住水流的力道,直接就被衝著走。
「死胖子你都做了什麼啊啊啊啊。」我忍不住嚎了出來,重心一個失準,硬是嗆了好幾口水。
我想是個男人或多或少都曾做著在海邊,乘著風衝浪的帥氣夢想吧?但我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呈現。水流衝過來的時候,小哥第一個先衝向我這邊來,現在他被我壓在下面當沖浪板,你他娘的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帶感。
不過還好我這邊有小哥,他在下面控制方向,一個急轉讓我迴避了一頭撞死在石頭上的命運。我嚇的心跳都露了半拍,往後一望去看胖子那邊的情況。胖子那邊就沒這麼樂觀了,他被水流衝擊的時候重心不穩,現在是頭下腳上的姿態隨水漂流,而且他娘的,他沒穿褲子啊,他的褲子居然被沖走了啊!
「啊啊啊啊啊啊?」胖子和他胯下的肥雞就這樣直直的朝我臉這裡衝過來,這畫面太美我甚至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看下去。好在小哥用腳勾上胖子,一個反轉讓胖子轉過身來。
胖子頭好不容易露出水面,大口喘著氣,聲音比殺豬還難聽。
我已經沒有這麼久感激小哥在我們身邊了。儘管水流湍急,小哥還是有辦法拽著我們,一次又一次在這九彎十八拐河道中帶我們安然無恙的穿越,我覺得如果我們真的有命出的去,一定要給他去報名泛舟還是賽車什麼的,絕對能給祖國爭光的啊。
「撐著。」真難為小哥這時候還有時間說這話。我心想要撐著的只有你,我跟胖子現在根本完全戰力外,沒有吃水吃成水蛙就該偷笑了。
儘管就時速而言,我們隨水奔流的時間應該只有幾分鐘而已,我卻覺得自己的壽命至少折了一輪不只。好在沒多久,另一道白光就出現在我們面前,我死死攀著小哥不敢放。
「要、要出來了!」隨著胖子的驚呼,我們很快就投向那道白光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娘的我這輩子從來就沒有在一天之中慘叫這麼多次過,都懷疑自己的小弟是否還健在了。胖子不用說,他也在旁邊跟著叫的起浪。我們這一出去,整個人直接騰空在約十層樓高的半空吧,然後一個失重,毫無懸念的直直往下摔。
我覺得自己這幾年唯一的成長,就是在面對危險的時候還有餘裕去觀察周邊的景象了。不過瞎子說,我那只是一直在迴光返照,靈魂出竅而已。總之儘管是短短幾秒,我也判斷出我們現在在哪了。
當初我們溯溪而上,是沿著平緩的那條河川。而現在,我們在另外一條湍急的白瀑中落下。旋轉、跳躍、我閉著眼,雖然是腳尖朝下,摔落的瞬間大量的水朝鼻孔一口氣灌進,鼻黏膜經不起這種刺激直接紅了溪水。
至於胖子那邊完全就是個悲劇,他是一屁股坐下的方式摔下來的,接觸水面的瞬間發出響亮的一聲啪,不知道有沒有碰傷卵蛋。我下意識在自己跨下摸了一把,還好還在。
小哥我沒注意到,總之他還有體力游過來將我和胖子拖上岸,一如往常發揮張家人的正常運作。
「出來了呢……」我一手捂著鼻子,看著天色如梭,在眼前交織成網。這時間應該剛破曉,群鳥鳴啼,屏山滴翠,清新的讓人恍若隔世。
§
好在那天,雖然心裡嚇得不輕,但生理上我們三人最多就只有皮肉傷。胖子一身神膘護體,就是幾處瘀青看起來比較嚇人而已。張起靈徒手跟粽子摃上,又罩了我們整場,也不過是多了幾條傷痕,就一個男人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最慘的是我,因為免疫失調的關係,低燒了幾天。由於不嚴重,我們也就沒去找醫生,期間就是張起靈在一旁照顧我,僅此而已。
……我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我現在和小哥在旅舍中庭的露天溫泉泡老人湯,仰望著沒有光害的星空,默默思考這個問題,不禁茫然起來。
……不過就是洗個溫泉,犯的著這麼刻苦克難嗎?雖然不是一次兩次覺得自己命格一定哪裡出了根本上的問題,實際面對的時候還是頭疼的很。
兩天前,就在我們逃出生天後一個禮拜左右吧,胖子說他需要尋求心靈慰藉,逕自往山腳走去。山腳是觀光區,遊人如織,繁華似錦,委實熱鬧的很,燈紅酒綠的娛樂性質大,我也就隨他。
總之現在就剩我跟小哥倆就默默的住在旅舍,泡著我們這年紀該泡的老人湯。我本來還想多在溫泉裡待一下,張起靈說泡太久這樣對心血管不好,將我拉出水面後,草草替我倆各披了件浴衣,一個打橫又把我朝屋內抱。
「小哥,幫我揉揉。」我也由他,自顧自朝床上找舒服的地方躺去。
他應了聲。我將浴衣拉下肩頭,露出大半後背,趴在床上。小哥跨坐在我身上,有勁的雙手揉捻肩頭過癮的很。身體不比從前,雖然給瞎子鍛鍊出的體能還在,恢復的速度畢竟禁不起時間的蹉跎。
「那天,我做了夢。」
張起靈還在替我揉著肩頭,我也沒管他有沒有在聽,自顧自說著。
「我夢到我跟人睡覺,我們抱著睡,剛醒的時候我還有些迷糊。」
「感覺睡旁邊的那人在蹭蹭我,我就晨勃,然後我就感覺他自己坐上來讓我上。」這東西說起來挺害臊的,到後面我有點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整句話都不能好好說。
「會睡在我身邊的人也就只有你了吧……」這就是那天為何我會突然發神經說要上張起靈的原因,嘛,但是會後來扯到那麼多事,也算是始料未及的。
「不過,這次還真是一點收穫也沒有。」我一面嘀咕,一面想著要是一開始就待在這裡放空要有多好。
張起靈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反正我也習慣了他這樣默不作聲的性格。浴衣已經整件被拉到腰部了,而小哥揉著揉著,也開始越摸越色情起來。
先是脊椎,而後按摩的力道緩緩地滑落到腰部,又狠狠地在臀部捏上兩把,指尖若有若無地滑過股溝。我知道他照顧我這幾天一直都禁慾著,也就隨他越來越過分的愛撫著。
「小哥……」我回過頭,瞇著眼看他。張起靈罕見地吞了口水,喉結在脖頸上下滾動了一下,就伏下身過來吻我。
我用舌頭描繪著他那剛毅的薄唇,而後探入齒齦和他廝摩著。溫熱而柔軟的觸感很快就讓彼此動了情,原本還算清淺的吻也愈發激烈起來。
「唔……」喉頭幾不可察的呻吟出聲,我轉過身,揪著領口不肯放人。光是親吻,就足夠讓我下體整個硬起。我用自己的勃起也去蹭他胯下那,他那裡也同時硬到不行。
也許是隔了幾天沒做的關係,我們對彼此的身體都熱切的渴求著。我身上的浴衣很快就被他扯開,露出赤裸的身軀。
身體上還有些那天跌跌撞撞弄出的青紫瘀痕,張起靈用手指輕輕掠上,而後用唇舔吻著。動作輕柔的近乎溺愛,被他這樣捧在手心上的感覺令人陶然。
他這時耐心起來,我卻有些急躁,直接伸手去扯他衣帶。他身上的肌肉觸感極好,我忍不住多捏了幾把,盡可能的佔媳夫兒便宜。
「想要我?」張起靈的低沉嗓音撩上耳際,令人麻癢。我一口咬在他肩頭,作為回答。他那裡的傷已經好了泰半,只剩一點粉色的淺印子。
張起靈低伏下身,用一隻手肘撐著身體。另一手則往下探去,將我倆勃發的下身交疊在一起。
「唔。」幾乎是本能,接觸的瞬間我就忍不住扭腰,朝著燙熱的熱源磨蹭著。
「小哥……」下身很快就濕黏一片,我難耐的伸出手,也和他一起擼動。就在我以為要這麼出來的時候,張起靈突然拉開我的手,不給繼續。
「唔、讓、讓我射。」我難耐的頂著胯,想要發洩這股慾望。張起靈卻反而壓住了我,說不讓射就是不讓射。
「你幹什麼。」突然被中斷的感覺很難受,我瞥了他一眼,想說這人是打算要流氓什麼。
「你想要我,吳邪。」悶油瓶子突然笑開了些,罕見的讓我看的有些懵。
然而更讓我震驚的事還在後頭。張起靈就這樣看著我,半坐起身,用他那沾滿體液的手給自己擴張。
我操!?
我沒想到這人居然願意做到這種地步,明明之前還跟我打迷糊仗,橫豎都不給操。張起靈半仰著身子,一手撐在床上,一手在自己後面做擴張,微微眯著眼,有股睥睨一切的霸氣。我想一個人的氣場大概也不容易被行為給影響,白話些就是人帥真好做什麼都帥。
「吳邪。」直到聽到他叫我,我才稍微回過神。他將身體靠了過來,用手快速的給我擼動,確認那裡還在狀態上後,便一手撐著,慢慢的坐了下來。
狗日的我大概是這世界上唯一知道悶油瓶後面是鬆是緊的人了。我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一個,下身慾望赤裸裸的充著血。
「疼嗎?」他的動作還算順利,不過因為是自家媳夫,我還是忍不住去問。
他沒回我,身上的麒麟從胸口舒展開來,伏下身又湊過來跟我接吻。小哥沒花太多時間適應,就開始動作起來。他坐在我身上,轉動自己的臀部,龜頭被他腸道包覆碾磨,溫熱又麻利酥爽的感覺從下身一股腦兒沖上。
尼馬,大寫的震驚。
我這時才回過神,意識到自己正在操小哥,也不甘示弱的朝他那頂胯。他的腸道意外有力,在每次抽插時都自主地絞著我下身,有點疼。
「唔嗯……」張起靈的陽物抵在我小腹上濕漉一片,下身被他夾的太舒爽,爽到我甚至沒有動的力氣。沒多久,在他一次重重的收縮後,居然就這麼射在他裡面。
「你、你他娘……唔……」我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就被絞射出來,小哥也是。他好像有些訝然,然而即使射了,他也沒直接放過我,而是又狠狠地夾了一下,硬是逼我射出更多精水。
這過份的刺激讓我的腎有點酸疼,我喘著氣,心想不會吧明明是我在操他,為什麼搞的自己比較像被操的那個,難道身體已經被調教成習慣承歡了嗎?
我已經沒了動作的力氣,而他那裡顯然還沒有要射的跡象。張起靈一個巧勁將我翻了身,將兩個枕頭塞到我腰間。好像不太對,我明明每次被操完至少都要喘口氣的,為啥他動作還是行雲流水的像是本能一樣。
不過,我沒有太多的時間思考,小哥就掰開我臀瓣。一股溫熱濕滑的感覺竄上後穴,我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是用舔的。不要,這太丟人了,雖然才剛洗過,他怎麼就這麼下的去嘴。
「小哥,不要,不要這……嗯、不……」我竭力扭動著身軀,奈何整個腰部被張起靈扣住,動彈不得。他溫熱的舌頭先是舔濕後穴,而後沿著皺褶慢慢拓展開來,再一點一點的戳入深處。我雖然早就知道張起靈的舌頭靈活得很,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用這種方式體會。
「吳邪,放鬆。」他的嗓音像是安撫,又更像是隱忍。娘的說的倒是容易,我忍不住蜷起身子,整個人都緊繃著,而這個動作卻又更讓後穴暴露出來,更加任由對方的侵犯。由於掙扎幾經未果,我後來也自暴自棄起來,索性任由他。
後穴被這樣幾次舔拭後,本能性的一縮一闔,像是想吞吐更適當的東西。他知道我的身體已經準備好容納,也將他那早已蓄積已久的慾望抵在穴口上。
張起靈輕柔的揉了揉我那早已汗濕的頭髮,又在我耳上啜了兩口,才慢慢將自己的燙熱碾入我腸道。他很少在這麼興奮時才挺入我體內,那碩大的龜頭進來的時候讓人疼得難受。我小聲的喘著粗氣,由於尊嚴問題,實在不願意讓他聽到我呼疼。
他看我難受,也不勉強我,而是小心翼翼地深入後,又用手指在穴口附近按壓,想讓我更放鬆些。我知道他這樣其實忍的相當難受,便自主收縮著腸道。這樣無聲的邀請斷了張起靈最後的理智,他先是淺淺地抽插,確定我的身體已經能接受後,便開始大開大闔的操弄起來。
「啊、哈啊……輕、啊。」他這麼不知節制,我心底叫了聲慘,忍不住想要他輕些。但是他對這完全置若罔聞,放縱的抽插一陣後,又將我下半身翻正,一條腿架在他肩頭大幅度的操弄,狠戾到我幾乎以為他想連卵囊都操入我體內。
「嗚……呃、哼嗯……小哥……」過分淫靡的刺激也讓我顧不上尊嚴,靠在床頭小聲的啜泣。羞恥和快感一時湧上,我別過臉不敢去看他。小哥卻突然一手伸過來,扼著我下巴,硬是逼我和他面對面。
「吳邪……」他聲音喑啞的可怕,可怕到引發我本能性的恐懼,而這份恐懼又不自覺的昇華成快感。我低聲抽咽,小小聲的靠在他肩頭討饒,卻又更引發他流淌在血液中的侵略本能。被這麼逼著我不久就射了出來,射精的快感蔓延全身,然而他的動作卻不曾停下。
「張、張起靈……」我都覺得自己已經快到了極限,而對小哥來說似乎才恰恰開始。哽在喉頭的聲線顫抖著,第一次看到張起靈如此失去理智,突然覺得這一切也算是值了。
張起靈好不容易肯射的時候,我身體已經累的連動一根手指都難。一想到我們整整定了一個月的旅舍,忍不住蛋疼菊緊起來。尼馬的,老子再也不要跟這人洗什麼溫泉了。在徹底失去意識前,我這樣想。
FIN.
(奔風:你怎麼把我夢到自己長出幻肢還被小受自己手動給我上的情境寫進去了... ...)
(蛇:我難得可以賣你一次你就從了吧!)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