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12日 星期五

【瓶邪】複合式甜點

#文:奔風/蛇
#架空,大學校園
#參加微博的瓶邪七夕祭活動。不過因為寫的是番外二所以把正篇跟番外一也一起補上=))  (doge)





(上)
 
放學時間將至,穿著C中制服的學生三三兩兩的結伴進入咖啡廳內,少數是想趁晚餐前先買個點心充飢,多數都是直接來吃晚餐的。由於明天又是黃金周末的關係,顯得吳邪現在打工的這間複合式餐廳特別的人潮。雖說是複合式也不過就是下午茶加簡餐套餐而已。

吳邪就讀C大,就讀建築系的他其實非常繁忙,尤其是期中或期末,吳邪曾經在他們汪教授公布作業課題之後開始不眠不休一個禮拜睡不到五個小時,設計建築、繪製圖稿、模型製作、被教授退回,來來回回的三次的死循環才終於結束。

期間還得打工賺那顯然有些雞肋的薪水補貼材料費用。吳家家訓「男兒當自強」所以自從稍微脫離了大一大二忙得連回家一趟的時間都沒有之後,就馬上被斷了生活費,一切得靠自己解決。

此時的吳邪就正處於期末的修羅中,如果不是因為眼皮下極重的黑眼圈,很難發覺這位面色溫潤、態度和善的外場小生已經五天沒有睡好覺了。

「請稍等一下,馬上為您送上餐點。」就在剛幫客人點完餐,正準備送單進廚房時吳邪突然覺得一陣暈眩,驚覺自己狀況似乎不太好,強撐著才勉強走到櫃檯旁,似乎還撞到了位客人,隨意地道了歉便迅速蹲下,暈眩感才稍微退了點,不至於暈過去。

「吳邪,你沒事吧?」在櫃台內忙著結帳的發小解語臣也抽不出手只得口頭問問。

正想應聲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一雙厚實的手按上了他的後頸,又給他揉了揉太陽穴,吳邪頓時舒緩了不少,這才抬起頭看對方。

只見一位青年用沉黑的眼眸望著自己,淡淡的沒什麼表情地問道:「沒事?」

吳邪正想起身道謝,誰知一站起來又是那種暈眩感。

那青年皺了皺眉,四處望了下,把一張沒有客人使用的椅子挪了來,一手把吳邪扶上座位:「坐。」

「這位小哥謝謝你,但是外場只有我一個人,我得繼續工作。」

吳邪正欲起身,肩膀就給人按住,那青年以不容反駁的口吻道:「三十分鐘。」

言下之意就是至少得休息三十分鐘,雖然知道自己以這個狀態繼續工作確實不妥,但是以現在熱絡的人潮看來休息更是不可能的,正想婉拒青年的好意時,他竟然抽走自己手上的點餐單往廚房走去,還很順勢的拿起出餐口的餐點,只是瞄了一眼明細便記住了桌號,把所有餐點正確送到了客人桌前,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若不是因為便服的關係,恐怕大家完全不會懷疑這位上餐的小哥其實根本不是店員。

吳邪看得瞠目,才聽到手比嘴快的發小和他說:「那是醫科的張起靈,同校的,你沒見過?」見吳邪無知又天真地搖搖頭,解語臣難以置信的道:「沒看過豬走路也得吃過豬肉。卷哥阿你不造?既然連他都叫你休息,那你就是必須得休息。」

-蟬聯三年書卷榜首的張起靈-

卷哥,是大家給得過書卷獎的學生的稱號,同理女生得獎即是卷姊。可他們學校的書卷獎和一般學校不同,是以每個科系為單位,不分年級皆可競爭,並且C大是以醫學系為名,每年入學率都是兩百人以上,這還只是基本估算,若是再加上額外保送名額或是事後轉系轉校的人數,那可是直逼三百。在如此激烈的競爭下所得到成果必不能凡,書卷獎金可是非常可觀的!

簡言之,張起靈是在整個醫學系一千五百多人中,從一年級開始便坐穩書卷榜首這個寶座,學生屆的醫學系權威!

吳邪有些傻了心想原來覺得他們校的書卷獎金特別高不是錯覺……,但現在這並不是重點!吳邪正想反駁時,解語臣又和他說了,自己在這麼幹下去要是過勞暴斃又是一事兒,況且人家願意主動幫忙,店長在廚房肯定看到這小哥了,也沒多說話就是表不介意,再不然你就事後去給他道謝請頓飯吃,反正建築和醫學的系大樓差不了多少路,吳邪這才稍微寬心。

看了下錶,還有十多分鐘,見張起靈穿梭在客桌間的身影突然很好奇那小哥會怎麼和客人點餐,要是總擺著一臉面癱可是會有一堆客訴的。吳邪這一放鬆,連連幾天累積的疲勞頓時湧出,就這樣一邊胡思亂想的就睡了過去。

直到被人拍拍肩膀才豁然驚醒,看到姓王的胖子店長盯著他的臉瞧,還用很誇張的肢體語言對他笑道:「早安啊天真同志,睡的可好?」

吳邪有些無言的望著已經人去樓空的店內,還有正從掃具間走出來的張起靈,正想道歉就見胖子店長搶了話頭:「哎呀這位小哥,缺不缺零花錢呢?到胖爺這兒打工如何,雖然給薪不多但是管飯,晚餐儘管在店內吃到飽或著想帶消夜回去也行!」說著一邊把一個提袋遞了過去:「這算是今天的謝禮,胖爺我剛做好的還熱著,帶回去吃吧!」

張起靈依然是那淡淡的表情,接過提袋後道了聲謝,便把注意力放在吳邪身上。

突然接到張起靈的視線讓吳邪莫名地有些緊張,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位小哥真是抱歉,本來只讓你幫我三十分鐘可我卻完全沒注意到時間睡死去了……那啥,如果以後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務必跟我說,別理店長的胡扯。」

不理會胖子在一旁大聲嚷嚷著吳邪吃裡扒外這麼做可是為你好云云,張起靈輕輕的嗯了一聲,見吳邪有些不明所以又解釋了句:「可以在這打工。」

不只吳邪愣了,胖子店長更是樂不可支,有手腳如此俐落又皮相好的店員生意肯定又會上升不少,這年頭流行高冷帥哥,便讓小哥明天就可以來上班了,直接跟著吳邪做吧!說完便轉身回他的廚房做最後整理,完全不理會吳邪投來的白眼。

「小哥……你真的要在這兒打工?」吳邪確認似的詢問著張起靈。張起靈只是點點頭表示肯定卻也沒有說更多,吳邪也只好先跟他說了上班時間和一些基本 事項,還順道為他們王店長解釋了下,雖然店長講話是那副德性不過做起事來是一點都不馬虎的,相處久也就習慣了。最後互相交換了手機號碼以便聯絡,之後便各自回宿舍休息。

-張起靈 XXXXXXXXXXX-

吳邪在電腦桌前拿起手機,看著這一串今天剛輸入的新號碼,依然搞不懂那個張起靈答應胖子的打工有什麼用意,琢磨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好好的睡一覺了,他可不希望明天又發生同樣的情況,連連熬夜好幾天的吳邪,一沾床便很快地入眠了。

只是吳邪怎麼樣也想不到,存在他手機通訊錄裡的這個名字,會就這麼陪伴著自己如此之久,久到一輩子的時間。此是後話。


(下)

張起靈幾乎每兩天都會去一次位於他們大學附近街角的一間咖啡廳買食。一開始是因為他的室友-黑眼鏡,當然這只是他無處不帶著一副裝逼的墨鏡而得的綽號。

黑眼鏡和大多數學生一樣,非常享受大學生活,最愛說享樂要即時,這兒有好吃的他就往這兒走,那裡有好玩的他就往那兒去,又哪兒有聯誼他就往哪兒跑,生活可謂多采多姿,這也是他總是在死線的最後一刻才開始趕報告的原因。

某日張起靈剛結束晚間慢跑時,很難得在宿舍見到正在趕論文的黑眼鏡,只不過對方以半個ㄓ字形倒在自己的鍵盤和資料堆上,電腦螢幕上的文件檔因此不知道打了多少頁的亂碼。

本來張起靈就不是多事的人,就算黑眼鏡在他們宿舍裡開派對,張起靈也頂多瞧個一眼就戴上耳機在自己的位置上做自己的事(是的,其實黑眼鏡真的幹過),但是不管張起靈再怎麼無視,黑眼鏡就是特別愛找他說話,從今天的早飯到隔壁班某某的八卦他都能說上一句,好像逼張起靈說話就是他的樂趣似的,雖然張起靈對此現象並沒有特別表示,但不代表他接受。鑒於以上種種原因,為了不讓黑眼鏡因為沒趕上死線而找到更多話題纏著自己,所以決定叫醒他。

張起靈這才覺得有哪裡不對勁,要不是聽見黑眼鏡那如雷的飢腸轆轆聲,也不會發現原來他是餓昏過去的而不是累昏。

這就是張起靈開始在這間咖啡廳買食的原因。且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三四……次,倒不是因為黑眼鏡又犯二,而是從第一次來過這裡之後,張起靈就遇到了奧客與店員的爭執事件。

說是爭執其實也只是奧客單方面的責罵。當日似乎沒有負責人在場且還是客潮尖峰時段,只有一位樣貌溫潤、面帶笑容的服務生微低著頭,獨自面對客人的怒罵,那奧客見服務生看起來好欺負便越罵越上癮,羞辱之詞連張起靈在一旁聽了也微皺眉頭,等到奧客的罵聲稍微消停,那位服務生才抬起頭,滿佈笑臉的對奧客說了幾句話,本以為奧客會繼續發作,沒想到只是爆了句粗口把錢仍在桌上便奔出店內。

張起靈這才開始注意到了那個服務生。

之後幾乎每次來都會見到他,知道了他和自己同校、知道了他叫吳邪、知道了吳邪的科系其實很忙忙碌所以眼上總是掛著黑眼圈、知道吳邪看似溫和好相處,但其實若是觸動了他的逆鱗卻也不會這麼好脫身。

本來張起靈也不懂自己為何會對吳邪如此上心,直到那天吳邪因睡眠不足差點暈倒,張起靈不知道自己居然也會有如此強烈的緊張情緒,就算表面上看不出來。後來店長的打工邀約,自然是順理成章的應下了。

「所以……其實你很早就在注意我了?」吳邪依偎在張起靈身上,張著他那雙骨碌碌的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問著。

張起靈有些好笑的看著像隻小狗一樣黏在自己身上的吳邪,摸了摸他的腦袋瓜兒嗯了聲。

「那你說說看你最喜歡小爺什麼地方?」吳邪對於自己的吸引力顯然有些得意忘形,樂不可支的在張起靈身上滾來滾去。

張起靈邊低頭思考邊騷著吳邪的癢癢穴,嚇得吳邪東竄西竄但還是逃不過張起靈一雙靈活的大手,最後笑得累了只得窩在張起靈懷裡蹭。

「都喜歡。」吳邪一愣,才知道是在回答剛剛的問題。明明這問題是自提出的,聽到答案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小聲嘟嚷著哪有你這種告白方式真是肉麻死了,引來張起靈一陣低笑。

「小哥,說起來你每次到店裡都是買有附加甜點的套餐,你喜歡甜食?」他們店裡的外帶套餐有兩種,一是一般套餐,內含主食加飲品,另一種是大套餐,有主食、飲品加甜點。張起靈每次都是選大套餐,主食和飲品倒是吃了,但是甜點卻沒見張起靈吃過幾次,要不是因為自己收拾了那個可憐到快過期的奶油蛋糕,或許現在還被放在冰箱的一小角。明明不喜歡甜點買一般套餐不就好了嗎?

其實自從交往後張起靈本來打算停止這個有些浪費食物的習慣,但是他見吳邪每次都會很開心的幫他解決快要過期的甜點後,他便樂意持續著這個兩三天買一次外食的習慣,偶爾還會多帶一塊蛋糕回去好讓吳邪能吃得滿意。

當然吳邪的推測是對的,張起靈雖不挑食但是卻不太吃偏甜的食物,只是當初是選了個較大份量的套餐給黑眼鏡,之後為了見吳邪而到店裡也就一直都是買同一份。說起來他們現在能在一起或許還要歸功於黑眼鏡呢,不過這當然不會告訴吳邪,更不會讓黑眼鏡那傢伙知道。

「沒你甜。」張起靈巧妙的把話題帶開,吳邪聽了之後只給了他男人兩個大白眼,自顧自喃喃著今天他愛人不知道吃錯什麼藥情話居然可以說的這般羞恥,倒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臉又比剛才紅上半分,都快比蘋果艷了,看上去很是誘人。

這臉皮又薄又可愛的傢伙,又引起張起靈一陣低笑。若黑眼鏡在這裡肯定會瞎嚷嚷明天要下紅雨北極的冰都要融了張起靈居然笑了!除了吳邪以外,能讓張起靈瞧上一眼就已經算是不錯了,更何況讓他對你笑呢,這可是吳邪才有的專利。不過今天黑眼鏡不在,他可以跟吳邪好好享受兩人時光。

其實張起靈也並非完全不接受甜食,有一種甜點是他最喜歡的。就在低頭親吻吳邪發燙的臉頰後,張起靈便決定開始享用著屬於他的〝甜點〞了。


番外一  Re:複合式甜點《Purple-black tea》

#文:蛇

我累垮了,因為死線逼近的緣故。每次的期末考周我都在肝指數跟分數間力求平衡,但這股微妙的平衡卻被打破了。

原因無他,只因這學期多了實習課程。實習課程要求的報告質量不是蓋的,而當我意識到老師的大刀即將落下時,已經是報告的前一周了。下一周,期末報告跟期末考,外加幾乎是定番的模型製作,麻痺根本黑白無常,而老子的名字正在生死簿上若隱若現。

加上打工,幾乎讓人行屍走肉。我本來想撐著,但是小哥不許,怕我又像初見面時那樣暈過去。於是,我向胖子請了一個禮拜的假。外場有小哥撐著,應該不會有問題。

本來以為事情就這麼告一段落,就當作是閉關。室友去外縣市實習,宿舍剩我一人,還頗有大隱隱於市的模樣。

老子閉關前還去超市屯了一個禮拜的泡麵,確保自己在死線前沒有理由出關後,鎖上房門,一襲風蕭蕭兮易水寒。

我一屁股坐在電腦桌前,一口氣喝掉半杯從胖子那帶來的咖啡,開始在字裡行間梳理脈絡。由於惰性和打工,總是遲到早退,書頁翻開,相看兩厭。這份報告是大刀教授派下的,我不敢大意,仔細地在字裡行間搜尋需要的部分。

整個過程既枯燥又乏味,甚至一度讓我懷疑起對本科系的愛。到了夜半,只能趴在桌上,精神萎靡。

「去睡。」頭枕在手臂上,直到被人搖醒。我本來還在犯懶,一分辨出對方的聲音後,馬上激靈起來。匆匆地擦掉嘴邊的水痕,一回頭就看見張起靈站在身後,手指上掛著兩根彎曲的鐵絲線。

雖然知道醫科學生的手指靈敏度好,但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用的。我轉頭去望門口,門已經被關好了,像是沒人來過,可這闖空門的現行犯還在身後呢。

「吳邪,去睡。」一向話少的張起靈難得重複了語句,知道他語氣中的堅持,但死線在即恕難從命。

「那個、小哥,我跟報告還沒完呢。」敲了空白鍵,重開了進保護程式的螢幕,WORD的游標兀自閃爍。小哥抓著我握著滑鼠的手,將游標指向右下角的時間。

午夜三點半。

「小哥,你聽我說,現在成績就命懸一線了,報告出不來的話……」叨叨絮絮的話還沒說完,唇就被對方堵住。張起靈毫無預警的吻上我,短促而輕薄,我甚至還不很真切的意識到自己被吻。

「那個,我剛瞇了下,還精神著,不睡。」腦子還在當機,一時轉不過來他剛剛的意思。微弱的檯燈光掠在小哥面上,光影讓熟悉的面容也危險了起來。

「等等就會想睡了。」他說,我還摸不著頭緒,又補了句:

「我讓你睡」

接著,他側過身來,帶著薄繭的手掌摩挲著臉頰,而後扣著下頷,一口吻上。

綿密而熱切。

他先是舔舐著唇瓣、牙齦,之後撬開唇齒,用舌纏繞上我的。雙舌在口腔繾綣,幾乎要抽掉空氣,我漲紅了滿面,費了好大氣力才推開他。

小哥注意到我難受,稍微退開了點,唇邊沾染上唾液,水光淫靡的讓人動容。我忍不住湊上去舔,甜的誘人。本來以為這悶油瓶子扭開,裡面是酸苦的,卻沒想到甜的膩人。

直到很久之後,我才知道這默不作聲的的高材生背後的酸苦,但那都是後話,先按表不提。

「吳邪。」他靠在我耳邊,聲音微弱而確實的傳入耳中,令人麻癢。從親吻,轉變成略帶侵略性的啃咬,由耳垂沿著面頰到脖頸,略為舔舐一下後,重重地咬在喉結上。

「嗯……」瞬地用手摀著,卻沒止住逸口的呻吟。小哥拉開我的手,又熱切的吻上,翻攪的水聲讓人羞赧,抵不過純粹的慾望。

純粹如同他漆黑雙瞳的慾望。

小哥很喜歡和我接吻,不論是打工時在休息間偷空,還是漫步在校園的林蔭大道時。套句秀秀的話就是我們根本是對不要臉的基佬,那時我跟秀秀兩人笑到捂著肚子,連悶油瓶也難得扯開一抹微笑。

當時我們三人站在舊三棟側門,老舊的鐵門旁已經很久沒人到訪,扶桑的影子謝落在身上,隨著時光泛黃。

因為小哥,我越來越享受和他接吻的感受,幾乎被他這麼吻著,下半身就繃的難受。所以當小哥撩起上衣,一把扶上腰窩時,身子幾乎軟了下來,將重量掛在他身上,想讓他就這樣得逞。

「吳邪。」他又叫了我的名字,聲音有些瘖啞。我靠在他肩頭,還不明白他的意思,人就被攔腰抱起。我低聲喚了聲小哥,他一手撫上後腦,要我不用擔心。

「到床上去。」他說,而後低頭繼續和我接吻。

宿舍的床位是單人床,對我們這兩個一米八的男人來說有點擠,但現下誰也不在乎。我們追逐著對方的體溫,彼此相擁、相吻。

襯衫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扯下,連同扣子。小哥覆在我身上,頭一低就舔上胸前的突起。乳首不習慣這種陌生的感覺,又癢又麻,想推開他,卻下意識地捫住他的後腦。小哥略長的頭髮夾雜在指間,沒有他本人的剛毅,反而像鳥獸新生的細毛柔軟。

「唔、別咬」牙齒磨上的瞬間,快感來的太刺激,我忍不住想推開他,下身卻被他用膝蓋卡著,而後壓上。兩面夾擊的快感讓人一下就脫了力,任人魚肉。

「小哥……」我囁嚅,要不是知道他是醫學系的,一定會懷疑他這樣熟門熟路的是不是身經百戰。看著他俐落地褪下衣服,胸口的墨紋沿著肌理走向蔓延,正要伸手去摸,就被他抓住手,按在胸口。

他一手也抵在我心窩上,彼此感受對方胸口的血脈雜沓。

「一樣的。」他說。

我一直遠眺著他的背影,張起靈的水平從來就和我們這些普通人不同,像是湖底深沉的倒影,而我是臨淵的釣叟,鉤上只有白花花的碎月。只有現在,我望著小哥,知道至少在欲望上,至少在現下,我們是一樣的。

不知為何有種想哭的感覺。

我主動吻上小哥,讓口中的甜膩沖散梗在喉間的苦澀。小哥似乎察覺我的心思有異,一手順著我的頭髮,安撫意味濃厚。一定是快期末壓力太大了,一定是。我心裡這樣想,雙手攀上他精實的後背。

口中的吻仍纏綿,張起靈便伸手去脫我褲子。他做事一向利落,此時也不例外,沒多久我就被他扒的精光。赤裸裸的在人身下讓我羞恥心突然回過神來,小哥卻越來越超過,甚至一口含住我跨下的東西。

「你、不、不要……」連拒絕的話語都不甚真切,我低頭去看張起靈吞吐的模樣,氣血一時湧上,捂著臉不敢再看。但偏偏少了視覺之後,身下的感覺愈發明顯。小哥先是用舌頭輕輕刷過柱身,而後含著頭部,在他用舌頭戳刺鈴口的時候,我幾乎都要把持不住射了出來。

不過射在人家嘴裡什麼的太丟臉了,我咬著牙關才守住精關,卻聽到身下的悶油瓶子在低笑。以前覺得他少有的笑煞是好看,現在只覺得流氓的很。我退開身子坐起,跪坐在床板上,伸手去解他褲頭。他的慾望隱藏在底褲下叫囂,身為男人,我知道那樣繃著有多難受,也難為他這麼能忍了。他剛都那樣幫我了,我也想要投桃報李一番,人卻被他他拉到大腿上,我們的慾望疊合在一起,燃燒著彼此。幾乎是本能,蹭上的那一瞬間我就忍不住欲望扭動著腰,渴望的心情急切起來。

小哥也忍不住悶哼了一聲,一手托著我臀部,另一手用下身夾雜的體液摸上後穴。

「唔……」雖然早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但實際來還是不免讓人緊張。身體清晰的感覺到手指的動作,先是輕柔的揉鬆穴口,而後帶著體液的手指就探入其中。

「小哥……」我抬起頭去看他,發現張起靈一直都在注意我的狀況。他是捨不得弄痛我的,也因為這樣,他隱忍慾望隱忍到額間都浮出青筋,連呼吸都有點顫抖。

「吳邪。」

你不會有事的,他說。我靠在小哥肩頭,閉著眼去感受他所帶來的一切。腸道起初對外來的侵入很是排斥,但在他的悉心之下,也開始吞吐著手指的搔刮,每一次都引發愈發強烈的快感。開始習慣後,他又探入第二隻手指,雙指在身後模擬交媾的動作,加上身前的刺激,沒多久我就忍不住射了一回,體液膩在我們的腹部,濕黏了下身。

我還在他肩頭喘著大氣,身後的手指卻沒有停下的打算,一次又一次的抽插著,直到摸上我後穴的弱點。儘管才剛洩過,被他探上的瞬間還是忍不住,前頭的柱身也再次精神起來。

看我的反應,他知道探對了點,自制力似乎消弱了許多。當我還在高潮的餘韻輕哼,小哥就一口咬上我肩頭,不用去看也知道怕是會留下齒痕。

知道他是捨不得傷我,但我也捨不得他這樣憋著。我湊到他耳邊,伸手拉開他那還在肛口的手指。

「……進來,小哥。」事後想想都覺得羞恥,可當下只想要他就這樣直接操我。這句話幾乎斷了他最後的理智,他雙手托著我臀部,雙眼看著我慢慢用後穴含著他的堅挺坐下。

儘管洩過一次,身體放鬆的多,但是要能容納他的偉岸還是件困難的事。小哥看我眉頭緊蹙,完全不是舒服的樣子,便抓住我的腰,不讓我繼續。他的東西才進入一半,我就疼的背脊汗濕淋漓,可是卻完全不想停下。

緊緊地咬住牙,不想讓小哥聽我呼疼。我拉開他的手,搖搖頭,雙手搭在他肩頭上。

「你會受傷。」換他緊皺著眉,襯在他剛毅的外表上惹眼的很,我一時看了懵,輕輕地吻上他眉間。

「你會負責。」我說。耍流氓怎麼會是他一人的專利,我心一橫,一口氣就坐到最底,瞬間被撐開的腸道疼暈一頭,只能攀在他身上哽咽著。由於體位的關系,他的東西進得很深,讓我有一種被貫穿的錯覺。

小哥的手掌覆上汗濕的前額,而後吻上那因為痛覺沁出淚珠的眼角。我知道他是在心疼,而我亦然。

我們相望,而後相視而笑。不過,我沒能得瑟太久,等稍微能適應後,小哥就開始動作起來,每一下都在敏感點上來回。方才痛蔫的下身也再次勃起,我耷拉著頭,靠在他肩頭嗚咽著。

一開始,還能勉強攀在他身上,後來隨著他動作越來越大,腰肢也越來越痠軟,幾乎支撐不起自己的重量。

「小、小哥…」被他顛一顫一顫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起來。張起靈似乎也知道我撐不了多久,雙手按在我肩上,朝後用力一推讓我躺下。我被他突然來的這一手嚇到,腸到瞬間緊縮一下,幾乎是同時,我聽見他嘖了一聲,而後埋在身後的東西又脹大了一圈。

脹熱感填滿著身心,深處就像是被烙下了印記。

小哥此時似乎也開始失去控制,開始大開大闔地操起來,肉體碰撞的拍打聲迴盪,淫靡的讓我忍不住用雙腳環著他的腰,放開嗓子叫喊著。單音的呻吟或是雙音節的小哥,語音隨著撞擊越發破碎,宛若浪花,交纏著沉在他喉間的低吼。

全身被錮溺在他給的快感中,恍若囹圄,卻心甘情願。我緊緊抓著他的背,像是怕人跑了似的,手指在他的背上劃出一道道紅痕。這樣的疼痛似乎更加引起他的獸慾,小哥扣著我的腰,狠狠地往死裡操。過分的刺激真讓我忍不住啜泣起來,小哥見了便吻上我眼角,溫柔的像是事後,身下的動作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被這樣狠戾地折磨,很快地又再次交代出去,身後的熱燙卻沒有要結束的跡象。娘的這根本禽獸來著,我自主地收縮著腸道,想讓他快點射。

「不要、不要了、求你……」接續的高潮讓我前頭幾乎無法再勃起,快感卻不曾停下,我只得靠在他肩頭,斷斷續續地討饒。我當時要是知道討饒的聲音只會引發他的獸慾,絕對不會這麼作死。

小哥愈發激烈地吻我,又在身後重重地捅了十來下才甘心射在我體內。情慾過後的我們都喘著氣,而我這時才深刻體會到讓我想睡是怎麼回事。

他將我摟入懷中,吻上額頭,輕聲叫我早點睡。我恍惚地瞥了眼床頭的鐘,還真他媽早。

而等我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是午後三點半了。

張起靈不在身邊,他今天下午有課,而就印象所及他從不缺課。

我扶著被折騰的酸疼的腰,舉步維艱地坐回電腦桌前,發現報告已經打好了。怎麼會,我跟小哥學的東西完全不搭嘎,那他到底做了什麼?

點開內容,發現那份報告雖然還是建築相關的,卻被小哥以醫療的角度切入,在符合人體工學和防止老年人跌倒的方向著手。雖然有點跑題,但這份報告的立足點跟其他人比起來相對新穎,事後從教授那裡得到了很高的評價。

「房子是設計來住人的。」教授看了這份報告,若有所思的這樣對我說。這句話影響我很久,直到我開始設計新房時都會不斷想起這句話。

總之,拜小哥替我完成大刀的報告所賜,主要的難題解決了,剩下的科目也是有驚無險的過了。

期末考周後,我抽了空,請小哥出來吃頓飯。那天之後我們都忙著處理期末考的事,一直沒有機會見面。這次相見,我想起那晚的事,有點難為情起來。

張起靈雖然還是一副淡漠的樣子,看我的眼神卻溫柔的多。我們隨意點了兩份簡餐,卻誰也沒有食慾,一個勁兒聊著。雖然是這麼說,但幾乎是我單方面的發言,小哥偶爾會出聲附和。

「對了,小哥,那份報告謝謝你了,教授給了我不錯的成績。」

「胖子教我做新的甜點了,你要不要吃看看,就當做是報告的謝禮。」

我還在滿口滔滔,小哥突然一手摸上我的臉,而後用大姆指按在唇上。

「已經吃過了。」他說。面不改色的耍流氓。



番外之二 火鍋料理

商場正舉辦著大特賣,吳邪拉著還帶著睏意的張起靈一起加入大媽們最喜歡的經濟又實惠的搶購行列,準備為他們的住所好好地添購一番。

兩人的工作都是剛起步,自畢業於C大之後,雖然並沒有特意約定,但兩人所找的工作都是在H市裡頭,也是吳邪老家的所在。不過因為離吳邪家裡還是有段距離的,所以目前還是以工作為上,他們在合適的點找了間租屋處,工作地點都是搭公交能夠到達的,每日通勤到也方便了許多。

上個月吳邪的上司剛指派了吳邪所在的小組負責一件案子,雖然並不是太難,但也算是吳邪接手的第一個正式案子,自然是想好好的表現一番了,交給他的部分並不繁重,但是吳邪依然做得非常認真,只要有哪邊讓他不滿意都得整個重頭理過,下班後回到家裡也埋頭窩在工作中,其龜毛程度連張起靈都有些看不下去,起初張起靈對吳邪的這股幹勁還挺鼓勵,但在連續第五天超時熬夜之後,張起靈沉著一張臉和吳邪一起待在工作間,大有你不休息我也不休息的架式,才讓自家愛人終於消停些。

如同張起靈捨不得吳邪,吳邪也同樣不捨張起靈這樣陪著他敖,要知道雖然張起靈如今已經順利取得了醫師執照,但是訓練過程的辛苦吳邪當然還是知道的,就算對方從來不會喊苦,吳邪從張起靈的說話頻率、情緒反應甚至細微的面部表情都可以從中讀出疲勞二字。

倆人都是如此,知己,知彼。

而吳邪現在的工作終於是告一段落了,張起靈在H市立醫院的申請雖然仍在審核中,但吳邪可是一點都不擔心,以張起靈那令人忌妒的聰穎天資以及本人豪不懈怠的努力,還有哪兒拿不下?吳邪可是很有自信的。

聽見這話張起靈也是失笑,寵溺的揉了柔吳邪的腦袋。

可以預見的是之後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忙,對於這幾日得來不易的清閒倆人是特別珍惜,正巧幾日前胖子給來了個電話,說是正好到H市辦事,他仨這麼久不見,必須聚聚。吳邪當然是特別歡迎的,胖子是知道他與張起靈關係的哥們之一,也能算是半個媒人了,當初在C市開的那間小店如今更是擴大經營,還搞了個連鎖,雖然見面少了,但兄弟情誼可是一點兒也沒減。

本來計畫直接去樓外樓吃一頓的,但是吳邪覺得這樣不夠誠意,所以決定和張起靈一起下廚,那幾年在胖子的餐飲店打工可沒白練,雖然本來吳邪是外場人員,直到小哥也加入後他倆便內外場輪著換,所以他們倆的手藝還是讓胖子練出來的。

胖子搭車前還給吳邪去了個電話,表示自己的嘴可是挑的很:「經過胖爺的教導後我相信天真你的底子肯定是足夠了,千萬別讓胖爺失望了。」

「行,就讓胖子你看看我倆的手藝有多大長進。」吳邪左手拎著一袋子,右手抓著手機,剛掛上,張起靈就接過他左手的袋子,示意吳邪先去浴間洗個澡,自己則開始整理他們剛剛購買的三大袋物品,把日常用品都整理放好後,便帶著食材往廚房移動。

方才在商場中,因為大特賣帶來的可觀人潮,有不少食品專櫃都放出試吃試喝來吸引消費者,就在經過一櫃不知名的國外進口飲品的飲品時,端著試喝杯的店員小姐不小心被人潮給推擠了一下,吳邪只覺得後背一涼,試喝飲品就這麼準確無誤的落在了他的衣衫上。

事後為了道歉,商家還特地送了賠禮以示誠意,這點事當然不算什麼,吳邪本來也是好脾氣的人,自然不會多做計較,只是大熱天的,在商場中因為還有空調還不覺得有什麼,一曝露室外,炙熱的陽光很快就讓吳邪滿身汗,背上的黏膩感更是讓他覺得不舒服,好不容易撐到了租屋處,當然是趕快換了一身衣服順道沖個涼快了。

為了節省費用他們一般不會在白天開空調,租屋處的地段方位甚好,冬暖夏涼也算是替他們省了一些開銷。不過H市的酷暑依然不是蓋的,沖完澡的吳邪想著待會下廚肯定還得熱一身子汗水,所以也懶得再套上衣,只穿著底褲就跑進廚房,準備和張起靈一同料理。

吳邪淋浴並沒有花太多時間,進到廚房時張起靈也只是剛把要烹飪的蔬菜洗凈而已。

隨手拿起掛在牆上的圍裙,咚咚咚就開始切起了菜。

雖然有廚房,但是空間較並不大,兩個大男人擠在一起還是有些狹窄,吳邪使刀的右手不時就會碰上在一旁洗菜的張起靈的手臂。就算現在大熱天,張起靈的體溫還是偏低,涼涼的觸感很是舒服,讓吳邪忍不住就往張起靈身上靠過去。

就在吳邪幾乎都要把半個身子都掛在張起靈身上時,張起靈才覺得肌膚上的觸感有些怪異,偏頭一看才發現自家愛人居然又光著上半身。沒錯,又。

雖然是南方人,但吳邪意外的特別怕熱,一到了夏季,只要回到了家中時常都會光著上半身溜達。本來這也沒什麼,但是有陣子因為工作忙碌,又經常熬夜加班,睡眠不足導致抵抗力下降,吳邪又沒有自覺依然故我的在家裡裸奔,結果得了重感冒,那次之後張起靈便不許吳邪光著身子,要求他至少也得穿著衛衣,吳邪有些不情願,但要照顧好身子他還是知道的,只得把這壞習慣給改過來。

雖說要改,但是習慣若這麼容易改就不叫習慣了,而裡頭多半也有張起靈放任的因素存在,只有在工作特別忙碌的時段裡張起靈才會特別叮囑吳邪,其餘時候多半不會太勉強他。而最近吳邪才剛了結一份企劃案,緊繃的神經在休假的此刻都已經完全鬆散開來,也正是外來病菌最容易入侵的時候,當然不會讓吳邪繼續胡來。

「去把上衣穿上。」

收到這句命令式,吳邪偏頭看張起靈帶著點責備的眼神望著自己,撇了撇嘴道:「不要,熱!」

看來壞習慣還是寵不得,得徹底治一治。張起靈心想。

「吳邪。」

被張起靈用這樣的語氣這麼一喊,吳邪就知道要糟,原本軟趴趴靠著的身子立馬站得筆直,但卻還是沒有要穿上衣的打算,嘴上還繼續辯解著:「小哥,沒事的,反正待會燒菜還是會燒一身子汗,還得多洗一件衣服,我這算是在節約!」

他們感情好,但只要是人總會有意見不合而吵架的時候。張起靈人靜,性子也好不易發脾氣,遇到意見不合的情況通常也都是讓著吳邪,要吵也吵不起來。然而只有一件事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妥協的,即是關乎吳邪身體健康的一切情況。

還記得就學時期初相識那會兒,吳邪在胖子的小餐飲店打工,因為爆肝熬夜導致精神不濟而差點當場暈倒。對於吳邪自己來說熬夜已是家常便飯,但對於醫學專業的張起靈來說可是大忌,雖說年輕氣盛,但熬夜熬成習慣可是會積勞成疾的。所以在與交往後便嚴格的管理吳邪的生理作息,除非是真遇見重大事項,否則晚睡時間都不可過十二點。

那若是吳邪不肯妥協呢?那就只好身體力行的給予一些適當的〝懲罰〞了。

張起靈把最後一批蔬菜洗完,放進吳邪幫他準備好的盤子裡,並且將料理台的瓶瓶罐罐都擺到一邊,刀具也收了起來,桌上頓時空出一塊小空間。

整理好後邊用乾抹子擦手,一邊看著吳邪赤裸的背部思考著。

吳邪後背有兩個性感的小腰渦,也是他的癢癢穴之一。

吳邪完全沒有注意到身旁的張起靈越發深沉的表情,還在專注著把蘿蔔切成細絲。吳邪本來的刀功算不上差,以一個早八晚五卻時不時要加班以至於根本沒甚麼時間下廚的白領族來說卻也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但自從看見張起靈那說要5釐米就絕對不會超過5.0釐米這種有如體內自帶刻度尺的無恥技能後,每次張起靈下廚都會堅持一定要幫忙打下手,特別是對切菜這方面。

「吳邪。」張起靈從背後靠近,雙手放在兩邊將吳邪圍困,特意靠在耳邊喊人。

「……什!別突然在我耳邊吹氣啊!」吳邪被嚇的手一抖,沒握住菜刀,幸好張起靈早有準備,穩穩地接住後直接放在了刀架上,還沒切完的蘿蔔絲也被一起收拾到了一邊。

過程中吳邪不動,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好似是才剛發現大事不妙:「小哥,那什麼……,你看這時間不多了,我們應該加把勁準備啊,否則等胖子到了還要讓他等食那多不好意思是吧……。」

「沒有關係。」張起靈輕笑了下,顯然並沒有停手之意。

張起靈舉起左手,用微涼的手心在吳邪的小腰渦上輕輕撫摸,右手制著吳邪的身子不讓他亂動,一邊親吻著後頸處。

吳邪幾個敏感位置被張起靈同時撩了起來,一下身體就有些軟,有些站不住,想掙扎卻又不敢太大力,畢竟廚房空間有限還有不少易碎物品。

動彈不得,只好開口求饒:「小、小哥,我知錯了……哈、哈哈,你別撓那!我現在就去穿衣服還不成嗎!」

張起靈保持著他裝聾作啞的態度執行著〝懲罰〞。左手已經離開了腰渦,改往小腹撫摸著,吳邪的肚子軟肉多,但前陣子由於忙碌工作的關係瘦了一些,捏起來的手感質量下滑,讓張起靈不慎滿意,看來這幾天都要多餵餵吳邪才行。

右手也沒閒著,正在吳邪胸前的乳首上放肆著揉捏著,時兒輕輕摩擦、時兒用力按壓,直到兩邊乳首都高高立了起來才肯放過。

「啊……你、你他娘發情也不會挑時間,嗚、嗚……」未說完的語句被張起靈吞進嘴裡,吳邪被制著下顎與他接吻著。舌尖互相糾纏著,吳邪不想因此落於下風,於是也開始認真地與之接吻,一下舔弄張起靈的牙齦,一下又把張起靈的舌吸入口中吸允,當然最後還是因為氣不足而敗下陣來,喘得更厲害了。

「呼、呼,你這根本犯規……嗯……」

這時吳邪的小兄弟已經精神抖擻的露出頭了,張起靈把吳邪的內褲往下退了一截,陰莖和屁股就露了出來,張起靈左手幫著吳邪撸管,右手給自己解褲子。他倆身高相仿,張起靈內褲一脫,大鳥正打在吳邪的屁股上,嚇得吳邪罵了聲娘。

衣服脫完後,張起靈拿起已經準備好的橄欖油,倒了一些在手上就開始幫吳邪潤滑。

吳邪身軀一顫,大驚道:「你他娘的用了什麼東西?去臥室拿潤滑劑會少你塊肉啊!」強烈表達不滿的吳邪就像只撒野的小貓,無可畏懼,雖然很快的吳邪也說不出什麼話了。

濕熱的腸道在張起靈觸摸到敏感位置時強烈的瑟縮了下,雙指被包覆的溫暖觸感讓人只想快些進入,但張起靈絕不願因此而讓吳邪受傷,寧可自己多忍忍也不會躁進,所以每次做的擴充都很充足。

其實張起靈也是知道時間是真的有點趕的,所以沒有做太多的前戲,只把重點放在擴張上面,等到準備的差不多了,才從後方把自己的肉柱緩緩推入吳邪體內。

等到柱身整根末入,兩人都長呼了口氣。

「嗯……啊,你、你等等啊……」沒讓吳邪等太多時間,張起靈就開始動了起來,或是也是考慮到時間的關係,從淺淺的抽插到激烈的打樁運動時間也縮短了,吳邪還沒來的急、也沒得出聲抗議,只能嗯嗯啊啊的任由張起靈擺布。

可惡的是每次頂撞時,張起靈都會頂在他的前列腺上,吳邪感覺幾乎都要被張起靈給頂上天了。

這樣的做法讓吳邪很快就受不了,在即將到達高潮時,雙手胡亂擺動想握住甚麼,為了不讓吳邪打翻東西,張起靈抓住亂動的兩隻手腕,用一手制在吳邪後腰處,另一手則繼續穩著屁股,準備最後的衝刺。

沒有多久,吳邪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胡亂嚷嚷了什麼,緩了一下才知道自己已經射精了,看見料理台上沾染著自己的精液,簡直不能直視。張起靈也藉著吳邪射精時腸道的收縮,最後抽送了十幾下,射在了吳邪的屁股上。

激烈運動過後吳邪的腿有些軟,張起靈本想先讓吳邪回房休息下,只見吳邪白了他一眼就開始收拾戰後殘骸。

張起靈拿起廚房紙巾清理他們的殘留物,擦著擦著發現吳邪的臉色倏地黑了,往視線所及的方向望去─

只見方才吳邪切得很認真的蘿蔔絲上面漸了些許白色的不明液體。

「……」

§

最後只來得及炒了幾盤小菜,其餘材料通通成了火鍋大雜燴,當然免不了被胖子一陣嘴砲連篇,但是眼毒如胖子在瞧見吳邪脖子上幾個吻痕後就沒再說什麼了,只是一臉笑瞇瞇的打量他。

雖然鬆了口氣,但與其被胖子用哪種噁心的眼神盯著,還不如繼續拌嘴還比較符合風格。吳邪這麼想。

而張起靈看著吳邪穿好的上衣,非常滿意的吃著火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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