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終章
#R18
秀秀開的車,小花在副駕駛座上。我和胖子、小哥坐在後面,他們兩個各坐一邊,我坐中間。胖子身板大,壓的我位置只能往小哥那裡靠。
小花跟胖子都睡死了,胖子甚至發出震耳欲聾的鼾聲。
秀秀一直欲言又止。我逼問了幾次,他才說我們帶的那些夥計,有問題。
「什麼問題?」我出來的時候還跟他們幾個人打過照面,看不出有什麼。倒是很多人突然身體不太舒服。我沒親眼看到那些人,只有聽到小花跟秀秀的夥計神色慌張地來報告。
「就是他們。」秀秀咬了下嘴唇,然後繼續說:
「他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都倒下去了。」
人怎麼會突然倒下去?能被他們叫來的,定不是泛泛之輩,又怎麼可能說倒就倒呢?我追問了一下,看是不是外面還在鬧什麼髒東西。小花擺擺手,要我不要再去管了。
小花突然醒來,我有點吃驚。他點了一跟菸,拉下車窗,跟我說我這條命完完全全是撿來的,再折騰下去,就不只這樣了。我心想小哥給人砸了場,難道外頭還有其他什麼的嗎?不過,我確實也累了,這次難得完全沒有想追下去的打算,脖子一歪,靠著小哥睡去了。
小花的菸點了一路,沒有抽。
我們回了杭州一趟,清點了這次的損失。小花跟秀秀沒有直接上北京,似乎是為了避風頭。秀秀說的那件事影響範圍出乎意料的大,特別是倒下去的很多都是三叔下面的人。小花跟秀秀的人也有,但不多。但是底下的人突然這麼出了事,底下謠言甚囂,還是要使點手段才能平復。
至於吳家這邊,因為三叔流氓慣了,倒是被認為是三叔在整肅下面的人。盤口突然安分許多,即使看到的是我也狗腿地小三爺喊個不停,甚至還有人拿了幾件好貨色來巴結我。
時間點似乎都是在我跟小哥出來之前一點點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立刻想到的,是他們都被吃掉了。王盟一個人在鋪子,完全不知道我們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最近吳家的夥計折掉很多,興了辭職念頭,我好說歹說給他加了半個月年假才留的住人(沒辦法實在沒有加薪本錢)
之後,我跟小哥曾經去探望那些倒下來的夥計,不是整個人癱成植物人,就是性情大變,誰也認不得。我跟小哥面面相覷,那些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身上都有一點那種髒髒的灰,似乎只有我們看得到。
由於舖子曾經被人盯上,我又不好搬遷,顯得窩囊。在那之後我就改在自己的鋪子外面租了層公寓,那層公寓概略上來說也算是吳氏相關企業,由三叔一個退下來夥計的在當包租公,道上的人都會賣三叔面子不去動那間公寓,安全的多。原本的舖子幾乎讓王盟來管,自己只有營業時間會過去。
小哥有時會來我現在租的地方,通常是來蹭個飯、找個位置睡,偶爾會給我一些剛出土的貨色。還好他總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摸進來不會被人發現,要是有人知道張起靈會出沒在這裡,我這小公寓八成會被當成新興觀光旅遊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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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種力量影響的人比想像中的多,似乎只剩我跟小哥看得出那種「被吃掉的人」,那些人有的是我們完全不認識的路人,而絕大部分是馬盤和幾個常被夾下地的喇嘛。我不知道為什麼馬盤和喇嘛中這東西的特別多,可能經手比較多來路不明的貨,不知不覺被相關的感染了。至於為什麼我跟小哥似乎比較有抵抗力還能撐到現在,這就不得而知了。可能冥冥之中有什麼保佑吧。
或許是因為小花很早就發現我們身邊的人不對勁,所以當初帶人的時候才這麼匆忙。像他那樣的人看人似乎都有一種直覺,能感覺的出對方哪裡有問題,但要他說出個什麼,卻也說不上。
儘管小哥已經用殞玉已經炸了那個鬼地方,我卻對那種東西還是餘悸猶存。至於那些人未來怎樣,倒是沒有人會去追蹤了。
我偶爾還是會跟小花和胖子問起那時候的事,關於這點,小花和胖子都口徑一致都說我腦子有問題。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誰都不想談這件事,不過他們誰也沒有膽去說小哥,根本欺善怕惡,我呸。
那些受影響的人還是看起來跟一般人沒有兩樣,不過,西王母待的那個門都崩壞了,他們就這樣倒下去,那未來該怎麼辦呢?繼續這樣活下去嗎?因為不構成實質威脅,我也不去管那麼多。小花他們倒是試著讓醫生救他們看看,不過一點用都沒有,一個個最後都成了植物人,只是時間問題。
或許他們的生活習慣,就跟螞蟻差不多。少了蟻后的費洛蒙支配,剩下的螞蟻只能渾渾噩噩地等死。不過他們也死不了,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會怎樣。
這件事結束之後很久,我才嘗試著將它記錄下來。就像開頭說的,畢竟這是很刷三觀的東西,我甚至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
關於小哥畫的那個四軸座標圖,我在四個軸上各取一個點,聯成一個封閉空間,將裡面的數值定義為一,在旁邊寫下了:機率。如果把人的整體生命視為一條四維函數,那些機率就是包含了各種時間斷點中的不同可能。
比方說,我現在可以選擇繼續寫或是放下筆休息,這中間就出現了一個抉擇點,各自有著不同的機率,但無論機率大小為何,總之選擇不同路線的「我」就岔開結果了。從這點來看,就分裂成兩個吳邪了,但總歸還是在同一條生命函數內。因此,在四維函數的觀點上來看,無論做了什麼決定,「我」還是我,就站在上一個維度來看,他是一個整體性的。就機率來看,各種數值終究會加總為一,也就是一個完整的吳邪。當然對我來說在三維的維度來看,不同的選擇就會出現不同結果,不同結果就是不同獨立個體,這大概就是不同維度的觀察差異。
而在那裡,那個我總是莫名奇妙闖進去的地方,似乎是維度線錯亂的位址,因此我可以看到過去的,選擇走到另一條路線的自己。雖然過程很奇怪,但大概也是因為那裡並不穩定,才會出現了漏洞。或者該說,我無意間使用的西王母他們用的那種能量,只是使用方式不得體,因此出現了很多詭異的情況。
老癢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出東西,我想這或許就是他所謂的或然率,呼應了我剛才推論的機率問題。不同時間內,同一根火藥,他可能丟了,也可能沒丟。他在扔與不扔的各個時間點中,集合各種不同可能線的自己,各種可能趨近於無限,所以才拿到了這麼多次火藥扔燭九陰。
但顯然還是有問題的,而到底來說,那些剝落下來的人應該也不是從第四維看我們的,3.5次元嗎?因為如果他們真能超脫維度,我們是躲不過的,要也只有機率的分別,還是其實就是其實有一部份的我沒有躲過?不過我們既然有反擊能力,表示他們所在的維度確實有問題,或至少有人扯後腿才能順利。我想起周穆王,想起文錦,老癢,難道是無意之間接受了他們的幫助了嗎?
我不知道。
老實說我們最後能結束這一切,還是相當不可思議的。我雖然這樣推論,可惜數理能力也沒有多好,推論到這裡頭就疼了。我其實還蠻想知道,小哥進去的時候看到的是什麼,應該跟我的很不一樣,不過他本人對此沒有回應。
我坐在書桌前,將這一切嘗試著記錄下來。過程中有點困難,畢竟混亂的部分太多,身為當事人的我,可能還看得不比小花和胖子清楚。雖然他們誰也不願意說,我每次和他們問起,他們就像吃了滿口大便一樣。
有敲門的聲音。是小哥,看來是刷碗刷完了。
他傍晚的時候突然蹭過來說要吃晚飯,那時候他突然出現在廚房窗外著實嚇了我一大跳。
我從來就不知道他是怎麼翻進來的,可能闖死人的空門跟闖活人的原理是一樣的吧。總之他貓著腳步進來,要不是還敲了窗,我不會發現他溜進來。
其實這也算常有的事,他總是不打招呼就出現,反正我本來就自己煮晚飯,多煮一人份又多不了什麼力,還可以順便使喚他來刷碗。
他收拾後端後就會來我房間,為了避免唐突,他總是會敲個門才進。
「小哥?進來。」我象徵性地叫了他一聲,然後繼續在我的筆記上塗塗改改。改的最多的就是那個四維座標,上面已經用鉛筆改的髒髒的。
小哥走進來,看我低頭在寫東西,他也湊過頭來看。他看著那個座標圖,然後又取了四個點,連出了另一個空間。和我原本的空間有許多相疊的地方。
……
他在相疊的地方畫黑。我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那是怎麼回事,冷不防地回頭看見他帶笑的眼角。
這人怎麼能這樣突然告白。我說不上話,只好將頭埋在筆記間,好掩飾泛紅的耳根。他也不說什麼,從後方覆上來啃我脖子。先是溫柔地吸吮,然後叼著皮肉,用牙齒輕輕地咬。有點癢,我忍不住往後去蹭他。
「小哥,你自己說,當初是怎麼在那灘白水中找到我的。」聲音悶在書桌上,聽起來像是犯懶。不過,我也確實有點睏了,思考這些東西太燒腦了。
他動作停了下來,然後拿起筆,把重疊的範圍塗黑。
「我有聽見,你在叫我。」
操這人說話都說這種的,誰知道他想說什麼。難道是在那裏呼喚對方就聽得到?那為什麼我就聽不到。還是他在意識裡也是個啞巴阿,我以為面癱的人設內心都是澎派的啊。不過,我真心很慶幸當時有遇見他。不管是事實上因此得救,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安定感。
我說過,有小哥在,不管怎樣都有種莫名的安心感。我才不管小花和胖子的鄙視,兀自享受他靠上來的溫暖。
他一手還握著筆,然後寫下一句:
物理屬於相愛的人。
這是一本書的名字,我記得很久以前看過。對他來說這本書可能還算年輕了。我原本以為他想說情話,在他的手從後面撩起我衣擺時又不完全是這樣想的了。
書裡的兩位主角分別從等號兩端推論出物理題目,他這是要跟我說我們這次分別從不同的解法有關嗎?我想了想,我們取得殞玉的時間完全是反過來的,我先拿到,然後小哥才從我這裡拿過。而殞玉又是通往那個奇怪地方的關鍵。我跟小哥,這樣算是從不同方向解開這麼謎嗎?我不是很能篤定,畢竟我不知道小哥那邊是怎樣的,他經歷的幻境會是什麼樣子呢?
算了,反正只要我們現在都平安就好。我覺得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很難繼續解下去。好熱。我難耐地扭扭身子,他在背後靠得更緊了。
「吳邪。」
「唔?」
張起靈提起我的下巴,輕輕地,吻了上去。又把我正在寫的筆記本闔上,擱在一旁,然後扶著我坐上書桌。他單手手臂就能將我架上書桌,我有點吃味,但更多的是安心感。
至少現在的我們,命運重合在一起。我輕輕地撫上那張堅毅的臉,從輪廓、眼睛、鼻尖、嘴唇,然後用嘴似有若無的蹭上去。
心臟跳的很快,雖然不是第一次那樣緊張,還是很讓人心跳不已。
他突然和我拉開了空間,面對面的,在幾乎要吻上的距離停下來。
我好像隱約聽到那滾動的喉頭冒出聲音。隱隱地,聲線底下有著某種執著,牽引著思緒無法細想。隱隱地,我忍不住吻上他。
也許這吻算是一個信號,他突然沒了剛才的溫柔,從和煦的廝磨,轉成掠奪似的啃上來。有點疼,但就這點疼也很快地轉成快感。他的舌頭在我口腔中掠奪著最後的空氣,而我倔強地不肯認輸,最後喘的上氣不接下氣。
「小哥,別…」我想叫他要做至少到床上去,桌子硬,磕的那個背疼。
他倒是俐落,一個挺身就脫下身上的帽衫,然後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了個東西。
什麼東西?我跟他都沒有戴套的習慣,不要說想拿玩具玩我啊,他是嫌自己的體能不夠操嗎?
小哥把那東西拿到我眼前。是那個時候的GPS。我記得好像不能用了?我試著再打開一次,這次連那兩個小點的螢幕保護程式都沒有了,只剩下閃爍的螢幕。
「都死了。」他說,聲調沒有起伏。可是當他整個人壓在我身上時,莫名的感到沉重。
「什麼…意思?」小哥將頭靠在我肩上,我揉了揉那頭柔軟的碎髮。靠在耳邊的吐息怎麼看都像是動情,不知不覺地,呼吸下意識地向他的頻率靠攏。
他說,那些人,在生命能夠影響向上的維度時,就從根本上退化成一維,僅僅剩下一個象徵。
所以…我那時候在白沙下看到的黑點,以及GPS上的都是…?那個GPS上的,怕是裴德考的人當中有人「被感染了」,所以只剩下那個兩個小點嗎?
我背脊有點發涼,畢竟那很有可能是我差點的下場。其實我到現在都搞不太清楚機制到底是什麼,能安然到現在,很大一部份是運氣。張起靈似乎感受到我的不安,用那有力的手安撫著我,從頭頂,到後背,溫柔像是在撫平紊亂的思緒。我們如果走錯一步,也可能加入他們的行列嗎?我不敢細想,只好將頭埋在張起靈的胸膛。溫熱的血肉之軀確實讓人著迷,我忍不住膩上這股溫暖。
小哥的手指相當柔韌,光是撫過那股蘊藏的勁道就滲入皮膚肌理,從後腦杓,然後停留在後頸。
「難不成你想姦屍嗎?」危險的本能似乎更能挑逗情緒。等等,不要到這時候才想把我捏暈啊。我知道他不會,就想開他玩笑。天底下敢這樣開小哥玩笑的大概數不出一隻手了,而我絕對是唯一能全身而退的。
小哥笑了一下,然後將手指停留在我頸動脈上。
「跳得很快。」
廢話。我啞笑,然後也吻上他的,先是舔吻,然後再重重地吮上一口。他就連脖子上的肌肉也相當遒勁,就算這樣吮上去,也堪堪只是個淺淺的紅印子。我催促他將我抱到床上,畢竟書桌真不是個好地方。
他一手撐在我膝蓋窩,另一手扶著腰,一個提拉就把我拉到旁邊的床上。我這裡的床是單人床,擠兩個人有點勉強,他只能整個人壓在我身上。我一抬頭就看到他的胸膛,上面的墨跡正隱隱悸動,一點動態的感覺模糊視覺。
躺在柔軟的床上就是舒服的多,我舒服地嘆了口氣,然後就被他壓著吻。因為躺著本來就不那麼容易吸吐,身上還壓著個男人,很快我就喘不上來,只能低聲和他討饒。
…娘的好丟臉。我只好用手遮著眼。他似乎不大高興,一手就將我雙手拉開,吻的更狠了。一開始只是單純地吸吮,發起狠來就將舌頭佔據我的口腔四處舔磨,又用牙齒磨著唇瓣,一點點痛的快感蔓延開來。在他之前,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接吻能這麼帶勁,這麼攝人魂魄,彷彿連靈魂都會隨著空氣一起被抽走。
他就仗著我捨不得咬他,一直到他覺得心滿意足才願意停手。這一輪下來,我覺得自己的臉一定漲的像顆西紅柿,只能在旁邊喘著大氣。我報復性地用腿去蹭他褲檔,娘的都硬成這樣了,人還看起來沒事兒。
居家的衣服相當寬鬆,他從我後背一扯就扯下,偏偏又不脫個乾脆,卡在手腕上,一扭就將我兩隻手死死地綁在背後。
「小哥?」雙手失去自由,我有點緊張起來。
「沒事。」他咬上我的耳垂,像是要打個洞似的。疼,和著他的聲音在耳殼中放大、迴盪,整個人像是著了魔般。我忍不住蹭上他胸膛,溫暖的血肉之軀成了安全底線,光是緊緊挨著心就止不住躍動。
雙手失去自由,有種被支配的感覺。他壓上我的背,讓我跪趴在床上。
「抬起來。」他打了我屁股一下,響亮的聲音沒有疼,只有羞恥。我把頭埋進枕頭裡,破罐破摔地將臀部抬起,像是要求他操我。
「旁邊的櫃子…」潤滑在那裡,我怕他一時禽獸心起直接插,這小廟可是容不了他那尊大佛。
「嗯。」他在後頭啃我脖子,然後用手指插入我口腔,模仿交媾的動作。他的指節粗大,從後方扣進口腔,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先是搔刮,然後沿著口腔黏膜磨蹭著,口腔受不了刺激,沿著嘴角流出涎液,將他的手指糊的濕濕黏黏的。
「唔…」他越做越過分,甚至開始抽插起來。口腔被撐開玩弄,胃裡開始翻攪出噁心感,眼角都紅了一圈。我都幾乎喘不上氣,他才將濕漉漉的手指抽回,然後抹上我後面。
「張起靈!」操那他剛剛在嗯什麼的,就幾步路也不肯走嗎?我開始緊張起來,可是雙手被捆住,他又壓在我腰上,完全沒有掙扎的施力點。
「用你的。」他說,然後直接把一根手指插進來。
痛…唾液潤滑的效果沒這麼好,只比沒用好一點。手指乾澀地入侵腸道,那敏感的軟肉連指節的粗礪都感受的到。
「別買藥性的。」
…嘖,他什麼時候發現,我買的潤滑有輕微的麻醉作用,可以在被插入的時候不那麼疼。不過,我現在沒辦法思考這麼多,那裡被塞了東西,一小處的感官卻佔據整個思考。
「慢、慢點…嗯…」他手指抽插的幅度突然快起來,我跟不上適應,只好盡量吐著氣,放鬆後面的肌肉。
這並不容易,尤其是他插入第二根手指的時候。我疼的嘖了聲,用身體去蹭他胸膛,求他緩緩。他的身體早就沁出一層薄汗,費洛蒙的味道催促著情慾,光是靠著輕嗅,神智就被迷去大半。
他又湊過頭來吻我,像是安撫。舌頭輕柔地沿著唇瓣舔舐,我忍不住回應著他的舔吻,冷不防地被插入第三根手指。
「啊…」不、不行。手指在穴口嘗試了幾次,後穴被撐開的恐懼加上疼痛,直接逼出眼角的淚水。
小哥看我不行,就把我手腕的束縛扯掉,改脫了我倆的褲子,用他的貼著我的擼動。他那裡已經是很可觀的尺寸了,我不知道他怎麼能忍那麼久而不是直接操我。
他的手活技巧很好,可能是年紀大經驗多吧。擼到我倆的都濕漉漉一片後,他又來抓過我的手一起打。我摸著那個尺寸,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從卵囊一路擼到柱身,滑溜的手感刺激著慾望。他的手指開始沿著冠狀溝打磨,又用手翻開包皮,薄繭摩擦那脆弱的龜頭。我受不了這個刺激,很快就射在他手上,在他身下喘著大氣。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後面會這麼緊張,容不下他。是因為…害怕了嗎?剛射過,我的理智回來了一點。是因為剛剛想著那些東西,身體本能地害怕了嗎?我想起自己寫的機率問題。
我推開小哥的身體。
「我…」我們做過很多次,但不該是這樣的。我以為他會對我發脾氣,但是沒有。他只是揉了揉我的頭,要我先睡,他會在。無論如何,現在的我,和張起靈在一起,是如此的無庸置疑。
不知為何,我有點想哭。他不管什麼時候,都把我的需求擺在最前面,自己的好像就都無所謂。我一咬牙,然後趁他躺下的時候,一把將他壓在身下。
他似乎有點訝然,不過放任我動作。
我嚥了口水,看了看小悶油瓶的尺寸。他到剛才都沒射,是男人都知道有多憋屈。我抿著嘴,跨在他腰上,然後扶著他的,往後面緩緩地插進去。
「吳邪。」他似乎被我的舉動嚇到,雙手扣著我髖骨,不讓我繼續。
「不打緊…」有一半是騙人的。不過,因為剛射過的關係,敏感帶都還在刺激上,胯間的肌肉已經鬆弛下來,也就沒這麼疼。
我剛剛射過一次,那些體液就用來權充潤滑。不過,我沒有在他漲到這麼大的時候才插入過,儘管主動權在我手上,身體還是覺得勉強。
完全沒有停的打算,我仰著頭,緩緩地坐下。體內的腸道被一吋吋地劈開,又燙又疼,可是又有一種快感慢慢麻利起來。很難說是想要停下還是繼續,我撇眼看了下張起靈,發現他一直注視著我。
他娘的,被他這麼深情注視誰都會失了魂。我被那眼神繫住大半神智,一沒注意力道就猛地整根沒入。
「唔…」疼…但是我不敢叫的太慘,疼痛沒有宣洩的出口,就從眼角迸出淚流。他伸手去擦我眼角,好像有點心疼。被他這樣看著,我忍不住用臉頰蹭上他手心。
「小、小哥…」呃,操…剛才一時腦熱騎了上去,這下可好,上去了然後接下來要怎麼辦?我們沒有用這個姿勢做過,現在才說要停好像也說不過去。
我緊張的同時,腸道也忍不住自主蠕動著,絞著那粗燙的肉棒。這一動,腸肉更加敏感,忍不住想要更多。我心一橫,雙手撐在他肩膀上,提著腰開始吞吐起來。
「哈…呃啊…啊…」這姿勢插入的比我想像中還深,腸道沒被插進那麼深過。此時我也顧不得羞不羞臊,強提著有些酸軟的腰扭動著。那裡受刺激不大好使力,但腸肉得了甜頭,甜甜膩膩的吸附著肉棒。
「嗚呃…」有點困難,汗水沿著瀏海滴下,碎在他胸口。雖然能自己控制很爽,但在這種情況下還要來體力活,我受不來,很快就挨著他的肩頭喘大氣。
「繼續。」他說。然後用力拍了一下我屁股。
「嗚…」娘的說起來倒容易…我自暴自棄地又搖了幾下,被這樣插著太刺激,腰已經開始顫抖著,而聲音叫到都不太像是自己的。
我攀著他肩頭,然後把頭埋在他胸口,悶哼著搖搖頭。他親吻了我的頭髮,然後猛地坐起身。
「哈啊?」他突然起身使力,好死不死碾過敏感點。我頭腦一白,幾秒後才發現自己居然射了出來。
他娘的…不、不行了。身體已經射過兩次,再被操覺得體內已經射不出東西。陰莖射得開始有點疼痛,但是後穴還絞著他的東西,極其纏綿地吸附著,爽的發顫。
「小哥!」我緊緊攀在他的肩頭,他要我不用擔心,然後挪動身體坐在彈簧床的床緣邊。
媽的,不太妙。他將我拉近在他胯下,頂的我哼了幾聲,然後用彈簧床的彈力,加上他自己的腰力,狠戾地操了起來。
「嗯、啊…別、不要…啊!」他身上的刺青幾乎是從骨子迸裂出來的,帶著強烈的攻擊性。我不知道自己哪裡這麼招惹他,只能勉強撐著自己,不讓自己被他摔出去。這種操法,每次都能碾過敏感點,然後狠狠地操進深處,像是連那副卵囊都要操進來。下半身已經被麻得沒有痛覺,只剩下快感戰慄全身。
聽說前列腺是能連續高潮的,我這下到是親身體會是怎麼回事了。穴口已經被操腫了,權做潤滑的體液被拍打成黏稠狀。腸肉開始痙攣起來,止不住地抽搐著。我覺得他好像每一次插進來都能讓我後穴高潮,可是已經射不出東西了,只剩前列腺液流淌一片。
「吳邪。」他一口咬在我肩膀上,然後轉移到脖頸的大動脈上,用牙輕輕磕著。有一瞬間我覺得自己會被他活活操死。他靠在我耳旁,動情地喊了我幾聲。雙手緊扣著我的腰,更猛烈地插了好幾下,一股熱流射在裡頭。
操…我整個人攤在他肩上喘大氣,心想的是這禽獸還在我裡面。他又湊過來,吻上好一陣,我幾乎以為他還要再來一砲,忍不住討饒。好在他還是考慮了我倆的體能差異,沒再繼續要。
他低伏在我身上喘著氣,一會兒後才將我放平在床上,雖然兩個人睡實在太擠了。但是靠著他,光 是體溫就能令人感到安心。我想著函數的事,想著張起靈的事,想著…
他要我先睡,我迷迷糊糊地闔上眼,靠在他的胸口上。無論如何,至少我們現在的我們,相交在同一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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