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天鵝絨房間和一些不忍直視的過去,我大致交代完目前發生的事後,路菲爾、小駿、素羽、理子學姊都一言不發。我明白,一次這麼多的訊息量,可能都需要相當時間消化。
「你還記得,真田先生看到你說的第一句話嗎?」理子學姊打破了沉默,像是抓住了什麼重要的事,凝重地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一見面,真田先生說的是我果然還活著。經過理子的提醒,我啊了一聲,卡住的思緒突然順暢了一些。
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人,再次重逢時是不會這樣說的。
「看來,我應該還會再回去2009的時間點。」我回到過去的時候,並沒有實際見到真田先生,只從岳羽由加莉口中推知可能有這個人而已。而對方的態度,以及之後對我忘記他們似乎很失望看來,我肯定還會再過去,並和真田先生實際接觸過。我們應該有相處一段時間,我原先不能理解真田先生看我的眼神為何如此複雜,現在想起來是有著相當的羈絆。
多禰村理子和我都想到同一個點上,她直接跟其他人解釋了這番推論。
「這太危險了吧?你還要一個人回到過去嗎?」出聲的是加納駿,小駿不可能會眼睜睜地看我們之間的任何一個人陷入危險之中。
怪盜團的大家一直都是團體行動的,現在發生的事我其實也很糾結。如果回到過去的方式必須經由天鵝絨房間,那確實只有我一個人能過去沒錯。但那個時間點很危險,是個連普通人都可能受到陰影攻擊的時間點,如果不是碰巧遇到結城理他們,我可能也回不來了。
「上城渚既然還在這裡跟我們說話,就代表他一定能平安歸來吧?」路菲爾歪著頭,思考了一下才說道。
「對對,如果渚是回到過去的時間,那『現在』的他還活著,就表示一定沒事,對吧?」原本也很擔心的素羽放下心來,拍了拍胸口順氣,對於這個結論感到安心。就推論來說,這個結果非常合情合理,在場幾乎所有人,包含理子學姐也如此認為。
除了我以外。我在多次的輪迴之中,從來就沒有印象發生類似的事。除非……
不,這一切都太脫離常理了,除非有新的線索,不然再推論下去也是庸人自擾罷了。
「那麼,既然大家都到齊了,也來討論一下上次印象空間的事吧。」路菲爾說。
的確,我們上次離開那個奇怪的印象空間後的結論,是等理子學姐有空後再一起過去探索。再說,我的身體情況已經回復得差不多了,現在我們能做的事,確實只有這件了。
「還有時間,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吧。」理子學姐提出要去印象空間探索,看來他也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素羽和小駿也附和理子學姐的提議。
既然大家都有意願,我嘗試地唸出那個霸凌者的名字,手機的APP立刻有了反應。看來,那個異常的印象空間部分還在。
「走吧。」我也確實很想知道怎麼回事,決定去平常入侵印象空間的車站,讓怪盜團一起出擊。
到了印象空間後,路菲爾和多禰村理子開始探知行動。
「看來和上次的位置一樣呢。」路菲爾很快就感知到方位,舉起雙手轉了一圈,化身成汽車的樣子。
「唔……」理子突然糾結起來,朝路菲爾指的地方感應。
「非常抱歉,我什麼都沒有感覺到。」理子嘗試了幾次,對那個方向一點感應都沒有。
「咕?吾、吾應該沒有判斷錯吧,很明顯啊?」由於理子的感知能力比路菲爾高很多,她這麼說讓路菲爾懷疑起自己來。
「總之,去看看就知道了吧。」素羽提議,並直接坐進了車內。
第一次路菲爾和理子的感應出現了牴觸,我確實也很想知道為什麼,交代了大家要多加注意後,同意先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一路上,大家繃緊了神經,誰也沒說什麼。
跟之前的記憶對照,路菲爾的路線確實跟上次一樣。我讓他到上次爆胎的地方停下來,讓大家用走的行動。既然異常是從那時候開始的,我決定從那邊先調查,反正那附近離感應的地方也已經很近了。
理子一下車就又開始重新感應,但仍搖搖頭,說自已什麼都沒感覺到。難道是理子的能力出了問題?
對於幫不上忙,理子忍不住又道歉起來。我要他別放在心上,畢竟這裡發生的一切都不符合我們過去的經驗,如果不能感應,就用肉眼親自確認就好了。
相較於理子,路菲爾的臉色則是不太好看。
「Cattle?」加納駿注意到路菲爾的異常,他蹲下去看路菲爾發生了什麼事。
「Cattle不舒服嗎?」素羽也關心起來。
「這裡有一股很重的壓迫感,不過吾還撐得住。」路菲爾雙手環胸,像是在忍耐。
「壓迫感,是從那邊傳來的嗎?」我指了目標的方向,路菲爾點點頭。
到底是什麼?讓路菲爾感到難受,卻又沒辦法被多禰村理子感應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怎麼辦,Wonder?」理子詢問我的意見。
如果拆分兩隊或是由我獨自去勘查,可能會有危險,但是………
「吾真的不要緊,一起去看看吧。」路菲爾雖然說不舒服,但看起來似乎還可以再堅持一下。
我知道路菲爾這麼說是不想拖大家後腿,思考了一下,決定還是不要辜負他的心意。
「Soy,你抱著Cattle,他就拜託你了。Cattle,如果不行要馬上告訴我,可以嗎?」加納駿是怪盜團中最堅實的盾,如果他和路菲爾在一起的前提下,我可以放心繼續探索。
「咕、咕?唔……」路菲爾似乎想反對,但想起上次的意外,他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拒絕,嘟噥一陣後倒是安分地讓加納駿抱起來。即使是怪盜狀態的路菲爾也不重,大概三公斤左右吧,遇到危險讓小駿扛著走也不會有太大問題。
「Cattle,有什麼事一定要說喔。」素羽似乎很擔心他。
「等等我會在前方探查,Closer在後面掩護我。Soy、Cattle跟Wind在後面注意安全。」
「Ok,Wonder。」素羽是可靠的攻擊手,有她掩護勘查工作會順利許多。
「遵命,Leader。」理子走到加納駿身邊,開始對印象空間的感應工作,像平常一樣專注附近的陰影活動。
「交給我吧!」加納駿很擅長保護的工作,立刻進入了戒備。
看樣子,大家的狀況都還算不錯,我們立刻就往那個異常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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