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8月17日 星期日

[P5XxP3R連動│理渚]以海之歌 [普] 第二十五章 不願清醒的夢

 總之,根據同伴的說法,那個奇怪的塔耳塔羅斯內部裡雖然也有陰影,也有機會會受到攻擊,但整體上比我們在印象空間安全多了。畢竟可以好好溝通,只要不惹怒他們,甚至可以在完全不用戰鬥的情況下完成探索。


我對整個印象空間的觀點大大改觀了,總之我也是要親自去探索看看的,便讓怪盜團一起出動進去探索。


「幾月修司。」根據上次真田先生的說法,只要用這個名字,在學校馬上就可以連結到塔耳塔羅斯的入口。我開啟app,唸出名字的瞬間,app發出劇烈的反應,然後瞬間將我們通通帶到印象空間去。


自動穿回熟悉的怪盜服了,總覺得還是這樣習慣的多。雖然他們都說危險少很多,但我還是習慣謹慎,確認手邊的工具都還在,才開始前進。


塔耳塔羅斯看起來依舊像是奇怪的違章建築,外表跟我上次看的沒多大改變,唯一不同的是,大門是敞開著的。


簡直就像是歡迎我們進去一樣。


「咦,門開了?」路菲爾歪著頭,他說他們之前都是從旁邊的窗戶溜進去的。


這次的成員差異,好像就只有多出我而已,難道在歡迎我?


「還是走窗戶吧。」這種一看就是陷阱的佈署未免太老套了,我決定還是照他們之前的潛入路徑進去。


好像越來越習慣翻越門窗了,希望自己不會把這種壞習慣帶到現實世界。


一進入塔,內部是我上次意外進入時看的樣子。一個看似乾淨莊嚴的平台上,有著一個向上的階梯,而階梯上是一個巨大的時鐘。我記得,我有看理他們從裡面走出來過,所以我們現在應該是要走過去。


似乎在這裡,時間是一個相當重要的元素。如果他跟我們認知的宮殿是同一種東西的話,我突然很想知道宮殿主是什麼樣子的人。


「對了,你們上次來,有大概感應到宮殿主在哪個方向嗎?」雖然依照慣例,宮殿主都會在最深層的地方,像這種往上的空間,宮殿主一般都會在最上層才對。不過,如果這裡不是一般宮殿的話,那就很難說了。我問了路菲爾和理子,在感應上他們比我有天分多了。


「沒有宮殿主喔。」路菲爾說。


「我也沒有感應到……」理子聽起來很為難的樣子,理子學姊在探索的能力上一直都很優秀,如果他說沒有,或許真的沒有?


不管如何,他們兩個都表示沒有感應到。


沒有宮殿主的宮殿還是宮殿嗎?就像沒有錢的錢包還能算是錢包嗎?我忍不住思考這個問題。


看來,一切的答案都要探索過後才知道了。


一上樓,我們上來時的門就消失了。


「咦?」我快速衝回去確認,門居然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這邊只要上樓就不能後退喔,要找到傳送裝置才能走。」路菲爾說。


「不用擔心啦,我們跟真田先生確認過了,只要走到底一定會有傳送裝置。底部很穩定,每次進去都不會有改變。」素羽說,他似乎也不太擔心,難道這裡真的比我們之前經歷過的都安全許多?


「嗯,而且穩定的那個空間還沒有陰影喔。但是跟安全屋的感覺又不一樣。」理子學姊補充。居然有沒有陰影,但也不是安全屋的地方嗎?


……探索這麼多次宮殿,第一次看到遊樂園主題的。天空是如鴿血一般的濃稠鮮紅,像是隨時能滴落血液一般。建築是灰色的基色調,像是黑白濾鏡下的景色,斑駁的水泥路面上,邊緣是剝落的白線和褪色指示箭頭。彷彿時間在這裡停滯一般,凝固成一切視線可視的範圍。


但在這樣顯得寂寥的背景中,又突兀地飄過一些色彩繽紛的氣球。遊樂器具上留有一些彩色的緞帶和閃爍的燈泡,像是身陷憂鬱泥淖的人緊握著最後的快樂一般。裡面的空間比從外面看起來還寬敞,像是能無視物理構造一般的存在。


難道因為是遊樂園的主題緣故,所以路菲爾才會收到零食嗎。陰影把他當作小孩子了?


還在想這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轉角處就出現了陰影。我下意識地將匕首橫在胸前。


「咦,好可愛的人類啊?」陰影露出了本體"男夢魔"的樣子。


陰影真的會說話!?我以為會說話能溝通的至少是那些可以改心的,逐漸融入陰影世界的人類意識,但剛剛這傢伙完全已經是一般遊蕩陰影的樣子了。


「嘿嘿嘿要不要認識一下……」他搓著手,露出奇怪的表情。


我反射性的將女性成員護在身後,神色緊張地盯著眼前的男夢魔。


「唉呦不要這麼冷淡,至少告訴我名字嘛。」男夢魔似乎沒有攻擊慾望,但湊了上來,用有著尖細指爪的手摩娑我的下巴。


……不是吧為什麼目標是我?我有一股不太好預感的惡寒湧上心頭。


「我叫真田明彥。」沒辦法,這種太噁心的感覺,我連代號都不想報上,只好犧牲不在場的真田先生了。


「你說謊!」男夢魔怪叫一聲,快速的向後退了一點。


「明彥他、明彥他可是個正直的好男人……你這傢伙,居然想欺騙我的感情!」


咦?難道明彥之前和他遇上過嗎?我轉頭問路菲爾,他們總是一起行動的吧,對這隻男夢魔到底有沒有印象啊。


「咕,不要看我,男夢魔不是都長的一樣,我怎麼認得出來啊?」


好像也是。


我還想說些什麼,那隻男夢魔似乎越想越氣,一直說我是個不誠實的傢伙,是那種欺騙感情的小白臉、會腳踏多條船的人渣。等等,越說越過分了啊。話說男夢魔有什麼資格說這個,難道還有純情路線的男夢魔嗎?


「啊,糟了,他生氣了。」素羽發出一聲驚呼,然後在大家反應過來之前,小駿就警戒起來。


「突擊!」男夢魔怒氣達到頂點,使用物理性攻擊的技能往我這裡招呼,而他物理攻擊的方式,就是用他下面的那個不可描述的東西衝了過來。被這東西擊中我這輩子大概都背負著恥辱了,我一個側身翻滾,隨即調整成適合攻擊的角度。


「先鋒突擊!」小駿一個瞬身走到我身前,一斧砍在男夢魔身上。


「歐賽!」我同時也跟著追擊,切換了攻擊用的persona,一發五月雨斬砍在男夢魔那不可描述的地方。


……就結果而言,我跟小駿雖然有段時間沒配合了,但默契還算不錯,瞬間就消滅掉了陰影。不過,這次回去後,我想去岩井先生那邊重新買一把新的匕首了。


「沒想到Wonder你完全不行啊。」路菲爾露出壞笑。


「你要示範看看嗎?」我心累的不行,但還是繼續前進,畢竟我們的目的是來探索的。


遠方傳來類似小孩子說話的聲音。


「讓Wind給你示範怎樣。」路菲爾把工作甩給身後的理子。


咦,那個總是舉止端莊得體的理子學姊嗎?


小孩子舉止的陰影靠了過來,是一群皮克西跟花魄,他們正玩在一起,手上抓著傑克霜精造型的氣球。


「你們不要擋路啦。」他們笑嘻嘻的邊打鬧邊走了過來,一群死小孩的樣子。


「這個時間怎麼沒有待在學校,家長都不管的嗎?」理子走上前,板起臉,一本正經地教訓他們。


「嗚哇哇哇哇好可怕!」被理子罵了之後,那些陰影就逃走了。


…………


「不是,陰影需要上學的嗎?」居然真的成功了。我覺得這邊發生的事並不比之前容易理解的多。


「陰影就是人類意識的一部分啊,這裡可是認知的世界耶。所以不需要真的有這件事,只要讓他”認知”到就可以了。很簡單吧。」路菲爾說,但我不覺得哪裡簡單。


等等,或許真的沒這麼困難?路菲爾的說法直接了當一點來說就是一本正經的跟陰影唬爛,所以來這裡探索跟參加唬爛大會可能差不了多少。


這也跟之前的宮殿差太多了吧!?


我們繼續往前走,根據同伴之前探索的說法,這裡每次內部結構都不太一樣,但有幾層樓是比較固定的,每次進去都不會改變。例如他們說的那個可以探索到的最後一層,每次進去旁邊都會有一個傳送器,路徑底部都是被阻擋的,無法繼續往上走。


除了那個固定的傳送器外,其他的就比較難找。有一次他們還在鬼屋那邊發現一個小型的傳送裝置,差點因為昏黑的光線誤觸。


如果可以的話,這次的進度我想一口氣走到那邊。


在往前走了一點,看到歐特魯斯跟犬神玩在一起。這裡的陰影都蠻有活力的嘛。不過,他們擋在遊樂園的主幹道上,那是我們必經的路上,這就有點尷尬。


再旁邊一點,還看到奧布朗和菈南希在長椅邊卿卿我我,感覺好像之後會發生不得了的事啊,還好我們應該不用靠近那邊。


「交給我吧。」素羽指了歐特魯斯跟犬神那邊。


「好。」我也想看看素羽是怎麼交涉的。


素羽一個人走了過去,我有點擔心,眼神專注地盯著看。


只見素羽從口袋裡拿出了一顆棒球,然後往那兩隻犬型陰影丟了過去。


「好~好~乖狗狗喔!」素羽居然也跟他們玩起來了?!素羽拿著那顆棒球直接加入他們玩起了拋接球,玩到一半,他將球拋向遠方,那兩個陰影就因為追逐球離開了。


路菲爾露出了一個「就你不行」的表情。我覺得我現在的挫折感來到了成立怪盜團後的歷史新高。


是說這邊給人的感覺真的很不一樣。現在的現實世界,慾望正逐漸枯竭,但這邊很明顯滿溢著慾望。


想搭訕人的,會以男夢魔之類的形式出現;想一起好好玩耍的,可能就是走小孩子的皮克西、花魄路線,或是犬型的歐特魯斯跟犬神;至於想……那應該是偷情還是婚外情?我剛剛看到的是奧布朗和菈南希,應該就是這部分的慾望吧。


也就是說,他們都展示著慾望。


之前探索宮殿的經驗,是只要能好好配合裡面的設定行動的話,那原則上可以安全潛入。如果現在這個塔耳塔羅斯跟宮殿在這一方面也是相同的,那說不定我已經想到可以合理無傷探索的方式了。


我轉過頭,看著怪盜團的成員。


「來跳舞吧。」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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