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8月14日 星期四

[P5XxP3R連動│理渚]以海之歌 [普] 第二十四章 一切有為者

 屋久島這裡離雜司谷那邊有一大段路,不過,實在是不想再待下去了。我匆匆向風花道別,然後坐著電車趕回去。


回到雜司谷的時候已經晚上了,不知道怪盜團的大家怎麼樣了。


我朝著熟悉的路走回家,看到佐藤裕太在電線桿附近找什麼東西的樣子。


這個冒失鬼……我忍不住笑出來,見到他我突然撿回了平常的生活感。


「嗚哇、同學你是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佐藤找的很專心,根本沒有注意到我已經走到了他的旁邊。


「在找東西嗎?」我看他很困惑的樣子,既然是認識的人,忍不住停下來關心他一下。


「職員證,我剛剛拿出客戶交付的尾款要確定還在身上的時候,就找不到放在一起的職員證了。」都已經是社會人士了,佐藤在搞砸事情時總是會露出快哭出來的表情,慌亂的像是小學生一樣。


沒辦法,我也來跟著找一下吧。


「……不就掛在你脖子上嗎?」我看了佐藤裕太一眼,指了他脖子上的掛繩。


「咦?咦,對耶,謝謝同學,沒有同學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加油啊佐藤,要成為合格的社會人也是很不容易的啊。我心底幫他禱唸,總之能幫上忙就太好了。


對了,客戶給的尾款……。


「不好意思,請問你有舊鈔可以換嗎?」


「咦,同學你需要舊鈔做什麼?剛剛的客戶是給了很多啦。」佐藤裕太拿出一個牛皮紙袋,裡面滿滿的都是老舊的鈔票,讓人不禁好奇那是怎樣的客戶。


我確認上面的印刷年份後,就把身上所有的紙鈔都跟他兌換了。


這樣子,下次總不會再造成結城理的困擾了吧?我突然希望所有的事件都能像這樣簡單好解決就好了。


回到家,爸媽還沒回家的樣子,看來他們又看上什麼新景點繼續旅遊了。


我打開客廳的燈,發現路菲爾在座墊上打瞌睡。


「怎麼不開燈?」我通常放任路菲爾自由來去家中,對他的出現並不感到意外。


「吾在晚上的視力可是比你們好很多呢。」路菲爾得意的笑著,然後飛到我肩膀上來。


「渚,歡迎回來。」


「……我回來了。」路菲爾一直在給我等門嗎?心中突然一股暖流匯入,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有回到家的感覺了。


「謝謝你。」我偏過頭,走上樓,不想讓他看到眼角濕潤的模樣。


我覺得他其實還是有注意到,但是不說破,到了二樓他就自己回沙發的靠墊上窩著,繼續打瞌睡。似乎真的等了很多天,他整隻鳥累壞了,一靠在坐墊上就打呼嚕睡去。


我將手機插上快充,然後去衣櫥那邊拿了一份年曆。那是父母的朋友帶來的,因為現在手機行事曆很方便,我沒用到這個,又不好意思扔掉就收了起來。然而,現在的時間對我來說非常寶貴,我想將他掛在牆面上,時時刻刻提醒現在的進度。


順便有重要的事還可以記錄在上面,這樣如果我回不來或是有意外,路菲爾也會看到。


快充很快就讓手機勉強能有可用的電力,我打開SNS,查看夥伴留給我的消息。


我記得,我們上次一起去屋久島是在周末,然後他們應該還是要好好上學的,儘管我還沒回來,他們就已經回去學校了。訊息量有點多,手機甚至當機了一次。


我交叉比對了他們每個人留的訊息,以及印象中在去屋久島前後發生的事,發現和記憶中沒有太大的出入。雖然不知道原理,但我很慶幸他們沒有受到影響。


等我把全部的訊息檢查完,已經午夜三點半了,我的眼皮也快支撐不住了。


“我回來了"看完訊息後,我在共同群組留下了這句話。


想了想,決定再補一句。


“明天下午,秘密基地集合。”


怪盜團,該出動了。我將手機放在胸口,感受著同伴帶給我的安心感。


腦中傳來曾經聽過的聲音,是一個中性少年的聲音。


-這張秘儀顯示,生命所擁有的光輝,是多麼美好與尊貴。-


那個聲音,是望月綾時嗎?我想睜開眼,眼皮卻沉重的不像話。


-這張秘儀顯示,毅然面對一切事物,做出決定的那份勇氣。-


完全沒有力氣回應他,綾時仍自顧自地說下去。明明還有意識,但身體完全使不上力,動彈不得。


儘管沒有看見,不知道為什麼,光是描述我就知道他說的那兩張秘儀的牌面,分別是女帝及皇帝。


就好像我曾經擁有過一樣。


心中浮現了新的力量,現在的我似乎增加了能使用更多的persona的能力。


-這一次,就照著你的慾望選擇下去吧,渚。-


隨著語音落下,我的意識也逐漸沉沉地睡去。


我在隔天立刻恢復學生的生活,照行事曆前往學校上課。雖然身體還是很疲累,但我認為只有自律才能達到真正的自由,唯有能控制好自己應然的人,才是做出選擇的人。因此儘管上課過程中打了很多次瞌睡,倒也勉勉強強地撐完了。


有了在2009那個不忍卒睹的經驗,我決定放學在開會之前,且趁片山老師不在的時候,偷偷去看自己的請假紀錄。我讓小駿在外面幫我把風,雖然他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偷那個東西出來,但也沒多問。


可能是平常怪盜團活動的經驗,我對這種事非常駕輕就熟,花了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到手。


片山老師不知為何走了回來,我只好將請假紀錄帶走,一起去聚會處。


理子學姊似乎還沒到,他有說會晚到一些,因此我在等待的期間決定先看那份紀錄。


第一天,肚子痛。低調正常的理由,看起來合理。


正常的也只有一開始的時候。等我大概被請假了一個禮拜過後,上面的的原因越來越奇怪。


「……手指痛是怎麼回事?」我盯著小駿,他的眼神少見地飄忽起來。


「呃、傷假?」小駿的面孔有點扭曲,笑得有點尷尬,眼神完全不敢跟我對上。


「……鼻子痛?」我露出對他智商略顯遺憾的眼神,小駿一把抽走那份紀錄,要我別在意了。


真該說,片山老師對我們的包容力真高嗎?我嘆了口氣。


「真是的,小駿完全不行啊。」路菲爾用腳爪抓著癢,幾乎是在光明正大的笑小駿。


「啊,抱歉,排隊排比較久。每個人都有喔。」素羽才剛到,看來是先去福利社買了一大堆零食,理子學姊跟在後面,也帶了一些冰涼的飲料過來。


「咦,這是……?」我看著他們看起來才剛大採買的袋子。


「慶祝我們的Leader回歸啊。」理子學姊一面說,一面把一罐胡椒博士NEO放在我面前。


路菲爾快速在零食堆裡拿了一包洋芋片,咬給小駿要他幫忙開包裝。


「真的,非常感謝……」我一時難以用言語好好表達,大口灌了清涼的氣泡飲料。


「太客氣了喔。」小駿將洋芋片袋用力壓下,發出好大的”波”一聲,把路菲爾嚇了好大一跳。


「是說你們原本在討論什麼?」素羽看了小駿剛剛藏假單的地方,面露疑惑。


「在談小駿是笨蛋的地方咕。」路菲爾把洋芋片咬的碎碎的,看來等等結束要好好打掃才行。


「你說誰是笨蛋啊?」


同樣是對抗陰影,兩邊隊伍給人的感覺真的很不一樣呢。


短暫笑鬧後,我提起了正事。我快速地交代在2009的5月那兩天發生的事,而屋久島的事則一字不提,畢竟我也還在思考那些訊息的意義。


「能直接襲擊人類的陰影?還能用電車引發事故,那也太可怕了吧?」素羽說。她已經吃掉兩包餅乾,難道是很專注鍛鍊導致的嗎,總感覺最近的食量是不是變大了?


「而且一直都在半夜行動的話,缺乏睡眠會長不高喔。」理子學姊放下鍵盤,意有所指地看著我。


……我才高二還能長的好嗎,話說現在也不算矮吧?理子學姊看起來越來越融入怪盜團了,如果是早些遇見的,那個令人感到難以高攀的理子學姊絕對不會直接對人說出這種話。


「你也太不容易了,難過的話我的胸膛可以借你靠喔。」小駿拍了拍他自己胸口,可能是因為那些奇怪的夢境,我覺得他現在的直男發言有點危險。


路菲爾吃著吃著把自己鑽到洋芋片袋裡了,我伸出手去把他撈出來,順便把沾著的碎屑拍乾淨。


交代完畢之後,我問他們在這段時間有沒有發生什麼其他事。


「真田明彥他……」路菲爾嘆了一口氣。


真田先生怎麼了?難道出事了?


「他說塔好像一直都沒辦法有進展,說要先去忙別的地方了。」理子說。


「咕嗚我好不容易挖角來的,太可惜了!」路菲爾剛剛的發言嚇了我一跳,可能最近發生很多煩心事,讓我下意識往很不好的地方想去。我把路菲爾腳邊剩下的洋芋片全都吃掉,就當他不好好說話的報應。


「是說人家根本沒答應你吧。」小駿說,然後把自己手邊的肉乾條塞進路菲爾嘴裡。


「塔一直沒有進展是指?」聽起來他們探索很多次了,我也很好奇裡面有什麼。


「往上爬到一定樓層就上不去了,真田先生說這跟他們在2009年爬的塔很像,看來需要什麼契機發生才能往上。」理子說,然後給我看了一下他們現在的探索紀錄。


就這點也跟印象空間的宮殿很像呢。有時候我們為了探索宮殿內部發生困境時,也需要在現實中影響宮殿主,才能繼續往更深部探索。


「……會說話的陰影?」理子的紀錄裡出現了我沒遇過的事情。


「總之,你過去就知道了。在那邊,不見得要打打殺殺的,好好溝通也可以平安過去喔。」路菲爾說,然後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袋奇怪的零食,上面寫的是我沒看過的文字。


「這是他們上次給我的,超好吃的零食喔。」路菲爾拿出來炫耀一下又收回去了。


話說陰影給的食物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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