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8月31日 星期日

[P5XxP3R連動│理渚]以海之歌 [普] 第三十二章 無緯之夢

 睡眠深沉地彷彿將溺於月光之下。


-晚安,在這裡還習慣嗎?-


熟悉的聲音響起,我瞬間爬起來,看見望月綾時站在我的床邊。這裡是巖戶台的宿舍,我應該是第一次在這裡和他見面。


「不習慣。」嚴格來說,我還是懷念有著怪盜團同伴的2025年,但這裡的同伴其實也越來越放不下了。


他笑了出來。


-說的也是,畢竟光是你能出現在這裡,就已經是一個奇蹟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雙眼直視著他,如果他想說謊,我應該能稍微察覺出不對勁。整體來說,雖然他有時候出現會伴隨著恐懼,但就結果上似乎一直幫助著我。


而且似乎只有我能注意到他的存在,那麼,他倒底是什麼?


-以後你會知道的,你現在只要知道我是你們的朋友就夠了。-


望月綾時坐在我床邊,距離靠得很近。如果是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絕對會因為莫名的恐懼而想辦法逃離。但現在似乎完全不會了。


綾時似乎有些寂寞的樣子。


-這張秘儀顯示,能引導自己的存在,認知並了解他的重要性。-


一張藍色的,透著微光的”教皇”出現在綾時手上。


-這張秘儀顯示,與他人心靈相通,所帶來的喜悅與美妙。-


他將卡片轉了一片,像是魔術似的,變成了"戀愛"的圖面。


綾時站了起來,將剛剛的兩張秘儀放入我的胸口,一股特殊的力量流入體內。現在的我似乎增加了能使用更多的persona的能力。


-再見,我還會再來看你的。-


說完,綾時站起身,走入無光的黑暗當中。


我昨晚睡得不怎麼樣,在床上翻了幾次就迎來陽光,索性下樓和真田學長一起做早餐,可惜糊了。


「真田學長都自己煮嗎?」我看著真田將布蓋在平底鍋上,說要維持保溫然後就開了小火……很想說些什麼,但看到他專注的神情,感覺沒有勇氣置喙。


我僅存的體貼只夠支援將真田糊弄走,然後想辦法讓成品導向不會發生食安意外的部分。


「有時間的話。畢竟充足的營養才能長出強健的體魄啊。」他的聲音很有精神,果然是參加運動社團的人嗎?


不過,和陰影戰鬥確實需要維持良好的身體健康,下次回去一定要好好地跟北里基良討論保健的訣竅。希望他已經放下那些令人膽寒的求知慾了。


由於不知道這次什麼時候會回到2025的時間點,也不知道下一次的轉移會在什麼時候發生,因此我決定今天晚上就約結城理出去吃個飯。畢竟是自己答應過他的,我想最少要實現這個承諾。


本來下午放學就打算約的,不過,昨天實在太晚睡了,我決定先回去補個眠再說,順便在睡前把最近發生的事記錄在筆記本上。我走進書桌前,從抽屜的夾縫抽出筆記本,裡面被撕掉了一頁。


……誰?那個頁數,應該還是空白的才對,為什麼會被撕掉?難道是我拿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這本是有瑕疵的嗎?不過,無論如何我都需要記錄才行,只依靠記憶行事的話,太危險了。


我一面書寫,一面想著這邊的SEES的成員。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同時兼顧學業跟SEES的活動的。我在課間時有偷偷打聽了一下,美鶴、真田和理的學業都保持得相當優異,甚至在校內還有參加其他社團,他們的學校生活簡直精實的不可思議。順平和由加莉雖然比較持平一些,但基本上也都會正常上下學。


等我在床上小睡一下,離開房間下樓的時候,發現結城理已經在交誼廳等著了。我抬頭看了時鐘,距離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有10分鐘。


「這麼早?」還以為自己遲到了,看到他等在沙發上,腳步不自覺地加快起來。


「剛回來而已。」他說,身板挺直地坐在沙發邊。雖然他說自己剛回來,不過桌上泡的熱咖啡已經喝完了,只剩下淡淡的咖啡香味。


「那個,雖然是我說要請你吃飯,不過對這邊還不熟,有推薦的嗎?」這麼說來,我還不知道他喜歡怎樣的餐廳,但一般高中生吃飯的店,我應該都請得起。


「懷老鴨吧?吃速食嗎,在巖戶台站前商店街那邊而已。」理說,那不是和我們上次去葉隱吃拉麵的位置一樣嗎?看來不太遠。好像有一段時間沒吃速食了,最近和同伴們聚會不是在家庭餐廳,就是在渡來軒吃拉麵,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我點頭同意。


懷老鴨是那種一看就讓人感到懷念的,經典配置的速食店。從玻璃窗透著暖黃的燈光,光是站在外面就讓人升起想進食的慾望。速食的話,好像看菜單就能大概知道內容了,我點了平常常吃的套餐種類。


我在櫃台正要付錢的時候,被結城理阻止了。他拿走我正要付的鈔票,然後塞進我褲子口袋裡。儘管只是短暫的接觸,從胯骨而下至大腿的地方,被手觸碰的感覺很新奇,我突然想起過去那些似夢非夢的幻境,一時間有點羞恥。還好速食店的光線是柔和的鵝黃色,不至於讓人注意到我有點泛紅的臉頰。


「不是說好讓我請客?」我略感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你先去找位置。」理的語氣溫和卻堅決,我也不好跟他在櫃檯推搡。


我挑了角落的位置坐下,沒多久結城理就拿著我們點的套餐過來了。


「沒想到你是這麼老派的人?」我失笑,該說是這傢伙果然是一直對我有意思嗎?但我不想讓他一直單方面付出。我抽出口袋的鈔票,打算再堅持一下,拿了自己那筆費用要給他。


……紙鈔放在桌上的時候,我才發現雖然年份對了,但右下角印著”玩具銀行”的小字。


…………


我不知道該替佐藤裕太難過還是該為我自己閃過牢獄之災而慶幸。


「這你也知道嗎?」他之前說,保有的記憶都是跟我有關的部分,不會包括這一點吧。難道我在他面前的印象就是各種付假鈔的詐欺慣犯嗎,結城理他到底看上我哪一點?


結城理保持沉默,低頭吃著漢堡,我突然想拜託他還是說點什麼吧。


「那個……」我還想解釋什麼,但感覺會越描越黑。只好苦笑著,自暴自棄地吃起薯條。至少餐點都點了,冷了就不好吃了。


「嗯?」他抬起頭,露出淺淺微笑的眼角真的非常好看,似乎心情很好。


懷老鴨的餐桌,對著坐的話,距離剛好保持在一個若即若離的範圍,是一個剛好可以看見他稍稍隱藏在藍色髮絲下的溫柔眼光,卻又不至於太近而令人感到窘迫。而鵝黃色的燈光讓人舒適、放鬆,就算再有戒心的人也會稍稍卸下心防。我後知後覺地發現,他會選這裡不是隨口說說,是有意為之的。


還想說些什麼,理突然伸出手,用大拇指將我嘴角的鹽粒抹去。


「我都知道。」他說,像是一眼就能看出我的糾結,隨著手指留下的餘溫揉化了有些雜亂的思緒。


看不出來,這傢伙真的很厲害。我低頭喝著飲料遮掩情緒,不想讓他看見越來越紅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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