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8月27日 星期三

[P5XxP3R連動│理渚]以海之歌 [普] 第三十一章 降神的共鳴

 有了順平的試誤,我們得知打碎錯誤的鏡子似乎會陷入昏迷。還好由加莉也能使用解除狀態的技能,她一趕到就替倒在地上呈現大字形的順平使用了甘露水滴,拉了順平一把。


猜錯了只會陷入昏迷嗎?而且這種昏迷是可以用技能回復的,應該不是陰影的專屬技能。


我靠近碎掉的鏡子,看不出要怎麼和正確的鏡子分出差異。


「該怎麼辦?」我看向結城理,決定直接問答案,既然我對這邊的時間線的事沒概念,不如直接抄作業。


「犧牲順平,讓他去試。」由加莉瞪了還坐在地上的順平一眼,提出了這個提議。有點過分但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在場我、結城理、由加莉都具備解除狀態的技能,那這項重責大任交給順平似乎很合理。


「太過分了吧,小由加莉?」順平嚎了一聲,撿起掉在地上的帽子。


抱歉了順平,你是個男子漢,應該可以勝任這項重責大任的。可惜現在的勇氣完全說不出口,只能在心裡想想。


「有問題的鏡子,應該一眼就看的出來。」結城理這麼說,但他沒說具體應該是怎樣的,我猜他大概忘了。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沒記清楚,作業抄一半跟沒寫是一樣的啊。


不過,既然需要隱藏自己的行蹤,這個陰影可能並不是擅長戰鬥型的,可能是比教皇更擅長在暗處使用精神攻擊的陰影。


這下有點棘手了,畢竟暗箭難防,如果不找出他,我們可能會被困在這間愛情旅館裡。


「如果我們在影時間內沒有找到他,會發生什麼事?」我記得這個夾縫的時間是有限的,未免萬一,我問了一下。


在場的其他人都陷入了沉思。


「嗯、咳,大概就會被困在旅館裡,永永遠遠成為這裡地縛靈吧。歡迎收聽接下來的"順平一小時”。」順平不知道哪弄來一個手電筒,從下巴那邊打光,語氣陰森的說。


然後毫不意外的被由加莉揍了一頓。


由於大家思考了一下連個推測都沒影,決定還是先行動再說。


雖然會花一點時間,但為了比較各個鏡子的差異,我們決定一個一個先去看看再說。總之,鏡子的話,每個房間似乎會有一個,通通檢查也不是做不到的事。大工程呢,但為了安全起見,也只能這樣了。


風花還在一個勁的跟我們道歉,說她沒辦法探測到是哪面鏡子。不過,就時間來看,她應該也才覺醒人格面具沒多久,力猶未逮也是莫可奈何的事。要是路菲爾跟理子學姊在就好了,我突然有點想念自己的怪盜團隊友。


……還是不要好了,這邊的陰影危險太多了,我並不希望他們過來冒這個險。


「是這面吧?」我們檢查房間只檢查到了一半,由加莉突然指了面前那個鏡子。


「我本來想要順便整理一下頭髮的,你們看。」由加莉指的那面鏡子,乍看之下,和其他鏡子都沒有差異。但我們靠近時卻發現,那面鏡子上沒有映照出我們的身影。


「上面居然沒有我們帥氣的身影呢。」順平在鏡子面前擠眉弄眼,確定上面真的映不出人像。


果然一眼就看的出來呢。結城理走到鏡子前面,二話不說立刻動手用力地砸碎了那面詭異的鏡子。這次沒有人再昏迷過去。


看來是擊碎了正確的鏡子。鏡子碎裂的瞬間,一股力量似乎被解除,像是什麼東西跟著被打破一般。碎裂的鏡子後面出現了一個傳送口。


「從那邊進去應該就可以過去陰影那邊,大家準備好了嗎?」風花馬上也確認了我們現在的處境,有了她的保證後,大家都安心下來。


「太好了!」由加莉很高興的樣子,她似乎一點都不想在這邊多待一刻。我們打算一起走進傳送口,正要進入的時候,由加莉突然狠狠地踩了順平一腳。我跟著由加莉的視線望去,發現順平似乎正透過地板的碎玻璃想偷看由加莉裙底。


這還真有精神啊,我略感遺憾地看了順平一眼,然後看著平常總是衝第一的他被由加莉斥責滾到後面去。


一進去,發現我們又出現在剛剛和教皇對峙的房間。這個陰影一直躲在這裡嗎,這隱藏能力還真是棘手,要不是打碎了屏蔽的力量,恐怕我們怎樣都找不到他。


「發現了,那就是隱藏的"戀愛”屬性的陰影。」風花的聲音響起。看來就剩眼前的陰影了,我進入備戰狀態,全神貫注地戒備著。


順平這次走在最後面,應該可以避免他又不經思考的橫衝直撞。


那是有著翅膀的,像是心型氣球一樣漂浮著的陰影。那個造型,該說果然是戀愛的陰影嗎。


「是膀胱耶。」順平說。我被那清奇的腦迴路梗了一下思緒。


……不妙,被他這麼一說還真的有點像。我戒備著的精神一時有點鬆懈下來,為了避免重蹈覆轍,我握緊匕首提醒自己現在正在面對和陰影的戰鬥。


「各位小心,這個陰影會用魅惑型的技能。」風花立刻解析起陰影的技能,有她的偵查,我們對上陰影戰鬥便有利的多。魅惑型的技能的話,我們目前唯一的女性隊員只有由加莉,其他人中技的話只要保護好由加莉應該就能順利通過了。


飛行系的陰影,我熟悉的亞諾希克的槍擊屬性可以很有效的克制。我看了理一眼,正準備跟他確認行動的時候,發現似乎有哪裡不對勁。


「理?」我嘗試地喊了他,一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讓我不確定該採取什麼行動。


陰影已經使用技能了嗎,我怎麼都沒有感受到,可惡,這邊的陰影都這麼危險的嗎?我看著結城理明明原本專注著思考戰略,回應我的呼喚轉過身時,臉上出現了一個詭異的面具。


是望月綾時當時覆面的面具。一個白色的,上面是一個詭異的笑臉面具。


「亞基!」記得理說他常駐的面具俄耳甫斯有火抗性。理之前說過這邊陰影的精神技能沒辦法用一般的方式解除控制狀態,只能靠最基本的利用肉體的痛苦來解除。我瞬地切換傑克燈籠,往他身上砸了亞基過去。有抗性的話,基礎的火焰魔法應該不會造成太大傷害才是。


亞基命中的瞬間,理被衝擊力撞飛了一段距離,恰好閃過戀愛在我們都沒注意到時放出的技能。一道粉紅色的光束原本應該打在理身上的,因為理被打退沒被打中,反而打中了後面的順平。


沒注意到順平位置這麼不好,早知道用瑪哈亞基,一口氣將他們兩個推出去。不過,該說他運氣不好嗎?似乎不管站在哪邊,順平總是很容易會被擊中。


理被打中後,臉上的面具消失了,他吃驚地望著我。不過現在不是跟他解釋的時候,順平中那一發之後神情越來越古怪,然後轉過身,盯著在場唯一的女性成員。我倒吸了一口氣,發現他果不其然的衝向由加莉。


「順、順平?」由加莉瞪大了雙眼,看著表情越來越像需要被預防性羈押的順平。


順平現在因為中了魅惑狀態的關係,完全無法溝通,我才正要朝他那邊也放一發亞基嘗試打醒他的時候,由加莉搶先了動作。


「大笨蛋!」由加莉沒有逃跑,反而是一個箭步衝上前,一巴掌甩在順平臉上。


那巴掌真夠狠的,順平頭立刻歪向一邊,牙齒混著血一起被打飛出來。雖然說可以用治癒魔法治療,但那裂帛似的響徹還是讓我幻痛起來。


「好、好痛!做什麼啦!」疼痛讓順平瞬間清醒過來。順平扶著臉,抱怨歸抱怨,但似乎還知道自己幹了什麼,沒有跟由加莉吵起來。還好他體質不錯,即使被打成這樣也還有行動能力。


結城理說的果然是真的,有了兩個例子,我確定需要痛楚才能解除這次陰影的精神攻擊這件事是不爭的事實。正要佩服他記得這件重要的事情時,理突然走過來牽住我的手。


「你果然可以吧?」理略微瞪大眼,抓住我的手的力道有點大。他突然沒頭沒尾的說了這句話,我可以什麼?


還沒反應過來,就看他切了傑克霜精的persona。那瞬間,牽住我的手似乎有股魔力湧動起來,周身一股青色的火焰纏繞在我們身上,似乎我身體本能性的記得要怎麼做,隨著魔力的引導牽動著。


「Persona!」結城理對著戀愛的方向大喊,將湧動著的魔力引導成攻擊路線。我身上的傑克燈籠和他的傑克霜精活躍起來,火和冰的屬性揉雜成純粹的魔力共鳴,對著漂浮著的戀愛使出了萬能屬性的攻擊。


戀愛被打中後,漂浮的身體立刻墜落倒地。


那是什麼,必殺技嗎?雖然我還不明白理剛剛借了我的手以及身上的魔力做什麼,不過針對失去戰鬥能力的敵人,要做的事只有一種。我、結城理、順平和由加莉,對今晚發生的種種破事都已經將不滿累積到了極點,個個戰意高揚。


…………


在全體無情地火力展示後,我們順利地殲滅了此時滿月出現的大型陰影。


「好耶!」順平狠狠發洩過後,對於最後終於取得的勝利果實開心的不得了。


「終於結束了……」由加莉倒是累得不行,直說要回去休息了。確實,一次兩隻大型陰影,也太折磨人了,真不想再來一次。


「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跟渚聊聊。」結城理說。我本來也想回去了,但反正我也有很多想問他的事,也就同意留下來。


「別太晚喔,明天還要上課。」由加莉伸了個懶腰,跟順平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等他們一走,我回頭正要問理想跟我說什麼,人就被揪著領子扔在旅館的大床上。


……床好軟。不對,理在做什麼?他雙腳跨過我的腰間,兩手按著我的肩膀,整個人突然被他壓制在床上。因為沒料到他的舉動,我反應慢了一步,不然應該不會讓他這麼順利控制住。


「為什麼要假裝不記得我。」明明是控訴的語句,他的聲線卻很平淡,感覺很努力壓抑著情緒。從這個角度仰望他,有種被逼供的感覺,我本能地咽了下口水。


「你在說什麼……?」我剛剛做了什麼讓他誤會的事嗎?


「你在”戀愛”使用技能之前,就把我打飛了吧?」第一次在他那湛藍的雙眼下讀到一點凌厲的氣息,我下意識縮著脖子。他言下之意,是如果我不曾保有過去的記憶,不可能這樣未卜先知地做出判斷。


「不是,那是因為……」因為那時我在你臉上看到望月綾時戴過的詭異面具,不知道為什麼後半句說不出口。我嘗試了幾次,發現我沒有辦法說出的是"望月綾時”這四個字。


怎麼回事?我按住喉嚨,想要調整發聲,卻根本沒辦法發出任何相關的詞語。無法說出任何與那個人有關的事。


他的態度突然變得和緩,大概是我話說到一半,讓他誤會我是沒打算繼續辯駁的意思。


「而且,你剛剛也能配合我,使用傑克兄弟的降神技能對吧。」他將頭埋在我的胸口,聲音聽起來悶悶的。一股好聞的,像是輕攏曠野的碎星一般的清新氣息瞬間充斥著鼻腔。


再不解釋就誤會大了,我不想傷害他。但是不知道怎麼的,情緒越來越焦躁,心跳也快得嚇人。


心跳?


他似乎也注意到,支起身,一手撫上我心臟的位置。我伸出手跟著放在同樣的位置,發現確實感受到底下充斥著生機的搏動。身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改變,但我現在大概也沒有別的檢測方式,想了想,決定先把現在的事談開再說。


「我大概,只有身體上還記得你。」話說出口我就有點想收回了,這話聽起來說不出來的曖昧。但確實是事實,我從過去幾次跟他並肩作戰的經驗中,很明顯地體會到這一點。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在他出手之際,本能性的就知道該如何配合才能讓攻擊的效率最大化。


「我也跟你一樣,輪迴了很多次,但是完全沒有2009這年、沒有影時間、也沒有跟你的相關記憶。」我決定坦白,並且知道自己在說一個很過分的事實,但是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


「我的每次輪迴,留下的記憶,只有你。」理嘆了口氣,語氣深沉起來,細弱的幾不可聞。


氣氛一時凝滯起來,當我意識到他面對的是怎樣的情況時,一股令人窒息的,難以忽視的憂傷瀰漫著。我想安慰他,卻連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都不知道。


良久,他將手掌放在我的側臉上。不知怎地,我本能性地往那溫熱的掌心蹭去,就像是已經很熟悉這個舉動一樣。過了幾秒我才發覺不對勁,自己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我明白了。」理跳下床,整體來說,除了態度比較強勢外,他什麼也沒做。當他離開我身上的瞬間,不知為何居然有種失落的感覺。


「……我還以為你會出手。」設身處地,如果是我在這種情況下,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做些什麼。我不覺得自己是這麼能壓抑慾望的人。


他轉過頭,訝異地看著我。


「怎麼會,我想好好珍惜你。」理的聲音很溫柔,已經沒有剛剛那股哀傷的氣息。我後知後覺的明白,他這是想重新再來追求我一次。


我突然發現他對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


既然現狀說開了,感覺隔閡感少了許多。


我們沿著夜色慢慢往宿舍方向走去,雖然印象中沒有和同性交往的經驗,但覺得對方是理的話,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嘗試看看。


由於對未知未來的提防,我們交換著彼此現有的情報。這時候的理,似乎我問他什麼都會告訴我,也可能是我之前都沒有好好跟他聊過的關係。


首先我問的是剛剛的技能,能夠一發造成擊倒效果,對戰況會十分有利。如果能在我那個時間線上也能使用就好了。


理說,那需要兩個具有淵源的persona,並在情緒高昂的時候才能發動。前面的條件我覺得有點難,畢竟我還沒在2025的時間點遇到另一位能使用複數persona的人,似乎目前也沒有能和怪盜團的同伴結合的persona。


我又問了他們對影時間的態度,理說可能的話,他們打算消滅整個影時間。


「這是做得到的?」沒想到以前的人會發如此宏願,我有點訝異這件事的可行性。但等到我那個時候確實已經沒有影時間的存在了,也就是說,他們確實成功了。說來慚愧,我們目前都還在初期階段,只打算偷走扭曲的宮殿主秘寶讓他們改心,並奪回人們失去的慾望,從來沒有打算從根源破壞整個印象空間。


「應該可以。」理說。他們現在的情報,是擊破每次滿月出現的,那時桐条集團製造出的人造大型陰影後,應該就能讓事件告一段落。


人造大型陰影嗎?這個詞,我從那時風花引薦來的人聽到過,到現在還是很難接受陰影居然是可以被人為製造出來的。不過,已經發生的事我也沒有辦法阻止,既然都來到了這個時間線,那我就會盡力協助SEES完成這件事。


畢竟,簡單來說就是和陰影對抗,這在我們那邊也不是什麼少見的事,就經驗上我應該可以幫上不少。

「有個好消息可以告訴你,消滅影時間的事應該是真的有成功喔。在我活動的2025年,沒有影時間這種東西。」怪盜團活動的是印象空間,那就跟影時間沒有太大關係了。雖然各種時間點的人們都有各自要面對的難題,但至少他們那個時間點的人成功跨越了那個檻。


「那,那些陷入無氣力症狀的人呢?他們最後怎麼了。」那些被陰影攻擊的人會陷入無氣力的症狀,在這個時間線似乎是無解的問題。我覺得這和我那邊陷入無慾的世界可能有相似之處,或許面對真實自我的這件事一直是人類都要面對的課題。


「應該都隨著影時間的消滅痊癒了吧?」他這麼說我才想起,以前有聽說過在2000年左右開始出現許多無氣力症狀的人,但之後都痊癒了。由於病因和痊癒的條件都不明,要不是有留下紀錄,可能只會成為某種都市傳說的存在。


「那真是太好了呢。」理露出淺淺地微笑,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不過,這樣說來就很奇怪了,如果結城理最後有成功,那他為什麼要選擇輪迴?是我的輪迴影響到他,還是這是他的最後一次輪迴了?這種雞生蛋蛋生雞的問題根本沒個由頭,我一時沒有頭緒。


「對了,還有一件事想問你。理,你剛剛是怎麼叫醒我的?」還記得這次的陰影精神控制技能比較特殊,中招的話需要用最基本的對肉體施加痛苦才能解開,但我醒來的時候並不覺得自己有被揍過什麼的,那他是怎麼做到的?我好像有聽到結城理叫我的聲音,似乎在耳邊要我醒醒,但這樣就能成功嗎?


口腔有一點殘餘的血腥味,傷口碰到的時候還有點刺痛。


理不說話了。我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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