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給學生修學旅行的觀光旅館,京都還是京都,到處有著古典的日本美。旅館本身是就是這樣的古典建築,隱隱還聞得到木頭的香味,和一點溫泉藥草浴的香氛味道。
「有賣紀念品的商店耶?」居然直接設在旅館大廳,該說是懂得做生意,還是商業氣息太重呢?
「要不要替荒垣學長帶一些東西回去?」結城理走到商品區內開始挑選起來。
「仙貝嗎,還是生八橋,這麼說來沒問過他喜歡什麼呢?」荒垣平時在宿舍生活也幫助我們很多,總覺得想帶點東西回報他。要不通通帶一點回去好了,多的也可以放在交誼廳分給大家吃。
我們還在猶豫,就看到望月綾時抓了真田明彥和伊織順平一起在裝飾用傘的下方拍照,吵鬧的舉動讓鳥海老師忍不住念了兩句。
不知為何想到一個不合時宜的涵義,我遠遠地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對了,剛剛旅館的人說男生那層宿舍好像有問題,少一間多人房。你們兩個,去睡最裡面的雙人間。」鳥海老師指了我和理,然後叫其他的學生沒事的話趕快早早回宿舍休息。
「老師也對他們太好了吧。啊,喔,那沒事了。」順平突然嚷嚷起來,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朝我這邊露出微妙的表情。
「你和望月同學也是,在他們旁邊,倒數第二間。」鳥海老師一邊說著便宜我們了,一邊又提醒我們不要給別人添麻煩。
「咦、我和綾時嗎?」順平驚訝地指了自己,又看看綾時,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免費升等,還不好嗎?好了,快點解散吧,記得不要吵到其他遊客喔。」鳥海老師稍微唸了一下,就往房間那邊走去了。
「好耶,聽說雙人間的點心比較高級,快回去看看。」綾時拉了順平就走,我很慶幸他很快就把順平拉開。
該怎麼說呢,明明知道順平剛剛只是在開玩笑,我腦海中卻確實有點想法了。
……
第一天晚上我並沒有睡好。一回房,我就將枕頭扔在理身上,然後跟他說這邊隔音不好,要他克制點。
理倒是真的很安分,可能因為車程很長導致疲憊,他很早就睡了。
沒睡好的是我,我側著身,總覺得能一直看著他的睡臉,也不記得自己幾點入睡的。隔天早上就被照進房間的陽光曬醒,醒來發現自己睡在理懷裡的時候,差點繃不住聲音。
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個姿勢,和我當初第一次借他房間睡的姿勢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早就習慣了所以自己靠過去,還是他趁我入睡時抱的,總之一早就對心臟不太好。
為此,我今天一大早就頻頻打呵欠,為了振作精神還去盲買這裡的飲料販賣機,靠陌生的味道讓自己振奮精神。
「……」風花略顯擔憂地看著我。
「你們昨晚不會做了什麼太過火的事吧?」美鶴瞪了理一眼,總覺得今天女生的眼光對理似乎有種公開審判的味道。
「小渚,隊長太過分的話,一定要說喔。」由加莉小聲地跟我說,但那聲音其實微妙的剛好可以讓附近的人都聽到。
我差點被飲料嗆到。不是,女孩子們也太厲害了吧,為什麼他們可以自動分類的這麼準確。難到這個宿舍群裡是沒有秘密的嗎?
「……有嗎?」理陷入了思考。到底需要思考什麼,昨天什麼都沒有發生吧,給我直接否認啊!
「沒有,我認床而已。」實在無法承認自己為了看理的睡臉而晚睡的事實,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一本正經的在胡說八道。
「沒有吧,昨天我們沒聽到隔壁房間有什麼奇怪的聲音啊?對吧?」綾時說。我第一次這麼感謝他。
「很難說喔,這種老舊的溫泉旅館,一定會有"那個"的,對吧。」順平將手對折放在胸前,做出幽靈的姿勢,然後被由加莉狠狠踩了一腳。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吵了,等等排隊搭遊覽車,要按照座號喔。」鳥海老師出聲指揮行動,感謝老師中斷了這個尷尬的話題。
「不過,真田學長呢?」我稍微看了下四周,從剛剛好像就沒有看到真田人了,他不是那種會睡過頭的人吧?
「明彥應該去晨跑了吧。」美鶴似乎對這件事不意外。
「這個肌肉傻瓜……」理皺了眉頭,花了不到三秒考慮,決定放生他。
這點我同意,頂多看真田學長在後面追著遊覽車跑而已,說不定他會把這件事當作是很好的訓練方式。
雖然是跟著遊覽車團進團出,去的地點也是一些經典的地方,但實際上親自去接觸,又有一種不同的感觸。可能是因為大家都在的關係吧,每個人都很盡興,就連平常給人有點距離感的美鶴學姊也很自然而然地融入大家。
女生們去試穿浴衣了,我和其他人就在點心攤位附近閒逛。
「理喜歡怎樣口味的?」我站在鯛魚燒店前舉棋不定,畢竟買多了吃不完,但每種看起來都不錯。
「當然是小渚餵的啊,來,啊。」綾時不知何時站到我身後,靠在我肩膀上,然後手做出了拿湯匙餵空氣的舉動。
「你是昭和時期的老頭子嗎?」我有時候覺得綾時的油條梗建立在老式綜藝節目基礎上,想了想:
「我也可以餵你喔,來。」我把五平餅遞了過去,然後在他張嘴去接的時候抽回來一口吃掉。
「啊,小氣。」綾時咬了個空。
「還要收服務費喔。」在綾時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把他手上原本拿的半根棉花糖吃掉。
「太過分了啊。」綾時突然賠了夫人又折兵,開玩笑地抱怨起來。
「說的也是,還你。」我把棉花糖剩下的竹籤塞在他手上。
「理你看看他啦!」綾時見沒辦法在我這邊佔著便宜,轉去面對已經在鯛魚燒店選完結帳的理。
「蠻公平的啊。」不意外的,理站在我這邊。
原來這就是欺負同學的快感,我覺得身上的慾望開始走向不妙的地方了。
「是說你挑了什麼口味的?」我剛剛忙著霸凌綾時,也沒注意到他選了什麼。
「精釀可樂的。」
明明是京都,居然有賣這種創意口味的嗎?下次還是不要讓理選好了,我對他微妙的品味略顯遲疑地看著他。
……
我們這樣吵吵鬧鬧地開心了一段時間,最後一天其他男生相約晚上一起去泡溫泉,但因為我們的邊間有獨立的溫泉池,就拒絕了他們的邀請。
他們現在應該在大眾池那邊吧,也就是說,我們隔壁的房間沒有人。意識到這件事時,臉上都熱燙起來。
「要一起洗嗎?」理走到我身後,將頭靠在我肩膀上,聲音已經有點沙啞起來了。
理平常都是很乾淨的少年嗓音,只有在浸染情慾的時候,會有這樣深邃的沉聲,每次都讓人心動不已。
我沒有回答理,只是任由他將我的浴衣拉鬆,然後將手往後也去扯他的腰帶。我們跌跌撞撞地走到溫泉池旁邊,熱氣氤氳下視線不太好,剛好可以遮掩最後一點羞恥。
「……你什麼時候放好水的?」
「晚飯的時候吧。我有提早聽到他們今天會去大眾池的事。」
還真是預謀已久,但立場對調我大概也會做一樣的事。這兩天睡他旁邊,我一直想碰他,想碰得不得了。
「理……」我輕聲喊了他的名字,然後發現浴室裡的回音讓聲音變得很曖昧。
「再多叫我幾次,嗯?」帶有明顯的誘哄意圖,理將我拉到浴池邊,開了蓮蓬頭幫我洗浴。
不要,剛剛的聲音到底怎麼回事,我覺得我的臉紅得像是要滴下血。我搖搖頭,然後偏過頭往後方理的胸膛蹭去。
即使在熱水下,理的身上還是很溫暖。可能親密的次數多了,我也開始膽大起來,開始習慣去觸碰他的身體。
他在這點上很放縱我,一面任由我對他上下其手,一面擠了沐浴乳抹在我胸口。滑膩的感覺配上他的若即若離的力道,我有點不甘於這樣輕柔地撫觸,往他肩上咬了一口。到底還是捨不得,沒能用多少力,只能堪堪在上面留下淺淺地印子。
喜歡……
「好喜歡你……」我回過身,捧著他的臉,湊上前去吻他。
明明是不同時間線的人,卻能如此親近,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
大概等下還是會弄髒的,我們洗得很草率,互相拉扯間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房間。明明我們的體型差不多,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習慣被他壓在身下,身體一點反抗的本能都沒有。
在旅館的昏黃燈光下,背著光,好像整個世界都被他壟罩著,油然一股彷彿能寄予一切的安心感。
理低下頭去吻我,交換著濕潤的唾液和吐息。他比我想得更喜歡接吻,從試探性地點水一般的輕吻,到像是要品嘗彼此味道一般的深吻。這個距離,他身上一股好聞的,隨著金風送晚的繁星氣息,斷續地撬出身體深處的記憶。
「渚……」他在我耳邊輕輕地喊我的名字,略帶沙啞的情慾聲音令人著迷,我忍不住將頭往他那邊靠著。赤條條的身體彼此貼合,我能感受到他也已經開始興奮起來,卻還是這樣不疾不徐地跟我調情。這樣的側耳輕聲,很像小時候偷偷分享著秘密,一樣的純粹與赤誠。
「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理溫柔地拉起我的手,手指緊扣地放在我耳邊。我很喜歡和他手牽著手,光是牽著,就像能把對方的心牽走一般。
「我也是喔……」我額頭靠在他的,感受著腦海靈犀的情真意切。
想要珍視戀人的心,如夜空中唯一的啟明。
他那如碎星般的吻零落在脖頸上,我上次不讓他在這麼顯眼的地方留下印痕,他就改成吻上鎖骨突起的部分。有點癢,有點痛,逐漸升溫的情慾麻痺起呼吸,我忍不住輕輕地喘息起來。
而越是喘息,胸口的起伏便逐漸加劇,像是索求著更親密的接觸。
「理……碰我……拜託你……」我有點受不住以溫柔而生的煎熬,忍不住將下身緊貼著他的,彼此都已經濕潤的地方親暱地貼合著,交換著彼此的依戀,彷若一場無聲的傾訴。
「不要急。」理淺淺地笑著,然後從善如流地用手去碰我們交疊的地方。
「哼……哈啊、啊……」我仰著頭,他低下身,咬上我胸口上突起的紅點。明明還沒被他碰過,那裡就已經因為情慾而挺立著。以前明明不會在那種地方有反應,但隨著每一次夜晚的親密接觸後,身體像是逐漸識得這種被掠奪的快感,早在接觸前就已經集中著感官,期待接下來的觸碰。
可能還是怕我疼著,畢竟那裡的皮膚很薄。他改成用吸吮的,再用舌頭細細地輾磨,像是要在慾望與珍視間尋求平衡。
而隨著他唇齒間的舔舐廝磨,胸口的肌膚更加灼灼如霞,薄發著心動的顏彩。上方是緩步清徐,而他在底下動作的手卻越發急躁起來。交疊的慾望反覆著刺激,我忍不住也往下探去,掌心覆上彼此,配合著加快的速度,力道從輕淺而逐漸走向躁亂。
慾望讓交纏更加無助起來,我一面想要理,一面又覺得來的太急太快,緊緊靠在始作俑者的肩上。
「想去了?嗯?」理溫柔地在我眼角落下安撫的吻,動手的力道卻加大了。
「嗯……啊……好快、快到了……」總覺得隨著每一次的親密接觸,身體越來越容易對他的碰觸起反應。明明只是很簡單的在替彼此手沖,那邊就已經硬到不行。
「理、呃……哈、啊……」我靠在他肩頭喘氣,很快地就將這幾晚對理的眷戀交代出來。正想跟理接吻,卻看著他屏著氣息,瞇著眼,略略皺起眉頭。
「理……為什麼要忍耐?」餘韻影響的關係,我緩緩地勻著氣,不能明白地問道。
「我這次,想要渚。」理垂下眼,做出了想徹底佔有的宣言。半瞇著的眉眼明明是在掩飾羞澀,卻有種邀人一起墮落的暗示。我不由自主地吻上他因為慾念泛紅的眼角,讓自己的睫毛輕巧地掃上他的臉龐。
他用我剛剛迸發的體液,沾在手指上,在我後方的入口輕輕打旋,塗上每一絲皺褶處。我從理的舉動,明白他此時想要的是什麼。
我沒在口頭上回答他,顫抖著情慾,只是將腳打的更開,方便他出入。
明明已經親密過很多次,但我們從來沒有走到這一步過,說不緊張是騙人的。但比起緊張,更多的是期待。
和戀人緊緊結合的期待。
可能之前已經被他用手指弄過很多次,儘管不是做這種事的地方,擴張的感覺並不難受。滑潤的體液被細細塗抹在內徑裡,隨著手指的進出發出潺潺的水聲,翩翩在層層錯落的怦然心動上。比起可能發生的疼痛,身體很明顯已經習慣後面帶來的快感,我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輕輕地哼唧出聲。
「不舒服?」理停下動作,繼續和我接吻,嘴唇親密磨蹭著,傳達安撫的意思。
「沒、沒有……嗯……你繼續……」呼吸隨著心跳短促而輕淺,撲楞楞的。比起以言語傾訴,身體更加實誠地想要更進一步的索求。
於是他也沒再這麼謙和了,手指靈活地反覆著開闔,在我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又勾起來,指腹壓在腺體上。我前方剛宣洩的慾望又開始稍稍滲出體液,顫巍巍地挺起。
越是沉淪,越是慾慮深遠,無端附麗著更純粹的念想。
「理,還要、啊……要你……」即使理智已經開始消融,還是說不出口。我雙手半遮著眼,只敢從指間細縫處看他。
在指縫間的錯落疏影,看著他逐漸被欲望掌控的溫柔眉眼。
理拉開我遮掩最後一絲羞赧的手,交換了濕潤且情慾的吻,臟腑間的每一吋感官都期待著。在我還緩不上氣的時候,將他忍耐已久的熱燙抵在我後方。也沒問我可不可以,緩慢而堅定地將膨大的頭部楔入。
「嗚……」大概是因為他一直對我很珍惜的關係吧,其實不太疼,更多的是心理上對陌生行為的惶惶。理看我皺著眉,放慢了進入的速度,但異樣的飽脹感逐漸撐在體內時,還是帶來些微的無助與沉淪預感。
「小渚?可以嗎?」他看我瞇起眼角,就偏過頭去舔舐那上面不知何時溢出的淚水。
都先做了才問可不可以……我小小聲地抱怨,然後催促他繼續。卡在半途上的話,我們都會不太好受。
好想要理,想要更多。
理將拇指在我唇上摩娑一陣後,按入口腔內,輕輕壓著舌頭。我在忍耐疼痛時有咬著下唇的習慣,被他抓了幾次也沒能改掉,於是他在自己有預感會弄疼我的時候,會用這種方式避免我無意識地咬傷自己。
我想,那一定是因為他真的很愛我。
於是他全部插進去的時候,我完全沒有抗拒,儘管被這麼熱燙的東西填滿,陌生的墜脹感一時充盈的過份。也許是顧及我初次被佔有,他沒有急切地下一步動作,還是等我呼吸沒有這麼凌亂的時候,才緩緩地抽送起來。
理每一次都退到外頭,然後再完全沒入,反覆地像是要讓我適應進出的感覺。見我後續沒有不舒服的反應,逐漸加快了速度。相連的地方被反覆著擠壓攪動,隨著進出的刺激,內裡開始痠軟酥麻起來。
「理?哈、哈啊……呃……」我以為他會提醒我,沒想到直接動作起來。被人壓在身下進出的處境並非生物本能的預設,但是每一次的抽送都像是要直擊靈魂深處。我反手緊緊抓著床單,感官似乎都集中在接合的地方。
「好漂亮……」理掠去我因汗濕而緊貼的額髮,迷戀地在上面錯落著輕吻。
一開始好像還能接受,但隨著後方那處敏感點被反覆抽插刺激著,快感繃緊著神經的弦,將決而未決地震顫著最後的一絲理智。我想喊停,卻被他欺身吻上,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口,只剩零零碎碎的嗚咽聲,啞啞地哀求著。
我想,那一定是因為我真的很愛他。
「嗚嗚……嗚嗯、啊……理、理嗯……」所以即使被快感緊縛著心神,也沒有推開他,只是任憑身體被他壓抑已久的慾念使役。身體越來越不受控制,明明被插得狠了,雙腳還是忍不住勾上他的腰,一直承受著的內壁也親親暱暱的攀附著,像是逐漸失控的邀請。
天花板的昏黃照明隨著意識迤邐著春光,我雙手攀上他的背,喉間的聲音相續著身心。明明就是要託付彼此,卻早已密不可分。
身體還不習慣這生疏的快意,我沒多久就又將積累的慾念交代出來,一股一股透明的液體流淌出來,輕薄地黏膩在我們的小腹之間。
「渚光是這樣就可以嗎……?」理這麼說的時候,我才注意到前方明明沒特別去刺激,僅僅靠著後面以及前面幾次和理的小腹磨蹭後,就已經能到了那裡。
「……我想著你的時候,會自己……會……」後面的話我說不下去,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說不出自己早就想著他,用了後面很多次。
理也沒打算聽我說下去。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去理智,雙手扣著我的髖骨不放,疾風迅雷地反覆交媾的動作。
我身體還沉溺於剛剛的餘韻之中,被這樣逼迫著刺激後面的敏感點,一句話也說不上,聲調曖昧著情慾宣示,斷續地在他耳邊討饒。
不知道他怎麼弄的,後面的快感既深沉又可怕,我也很快被迫再到了一次。此時已經出不了什麼東西了,只有一點稀薄液體證明剛剛的鬧騰。從後面去的感覺跟從前面不太一樣,前端只能一股一股的擠出體液。然後被他用要排乾淨做理由,用指腹反覆輾磨著前端出口。
兩邊被戀人這樣執拗的刺激下,快感被可怕的延長起來,貫穿到心房深處,一顫一跳的敲碎了意志。理一直到自己也肯宣洩的時候才放過我,低下頭,輕輕地用唇和我的交換氣息。
我緊緊閉著眼,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將自己那陣白濁體液射在我的體內。以致他退出來的時候,我很明顯能感覺到,裡面有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流淌出來。
像是想把自己的氣味烙印在我體內一樣。
……這傢伙,真的很危險。結束後,我的雙腿仍頻頻打顫,最後還是讓理攙扶才能進澡堂清洗。
我實在是累得很,趴在浴池邊,享受著溫泉的氤氳。真不知道理是怎麼評估的,我們入浴時的水溫剛剛好。
「很辛苦嗎?」理擔憂地問我,從身後將手放在我肩頸揉捏。但他的力道說不出的色情,我覺得可能是被剛剛的行為影響的關係。
「……理,我是從2025年來的。」
「等這次事件結束後,要來找我喔。我會唸下北澤的己刮學院,會在那邊等著你……」語句組織感覺沒這麼流暢,大概是因為疲憊的關係吧,也不給他反應的時間,繼續說:
「到時候你就不能這樣直接對我出手喔,你一個社會人士對未成年做這個,不行。」我將雙手食指交叉,轉過身,壓在他嘴唇上。雖然這樣說,內心卻覺得未嘗也不可以,只要對象是理的話。
理愣了一下,什麼也沒說,開懷地笑了出來。我有點被他這樣難得的爽朗迷惑住了。
「到那個時候,我也會好好地珍惜你的……」理靠了過來,用那溫暖的掌心輕輕摩娑我的臉頰。一時間,那好聞地點點星波氣息遙記著時光,將輪迴間的執念重疊在一起。
我好像能明白他當初的自信是怎麼來的了。
……
可能是溫泉真的很有消除疲憊的功效,我隔天起來時整個人是神清氣爽的。除了理在替我扣上皮帶時還有著痠痛感外,幾乎感受不到其他異常。
學生們在回程前都在大廳集合,但不知道為什麼,女性隊員看著除了我和理以外的男生都帶著冰冷如霜的視線。
「你們,昨晚發生什麼事了嗎?」他們昨天不是說去大眾池洗溫泉而已嗎,還能出什麼事?我有點擔心的問順平。
「啊,對啊,昨天發生什麼事,我怎麼都不記得了呢。」順平拉了帽沿遮眼,第一次看到他心態這麼鴕鳥。
「真田學長?」順平就算了,為什麼真田學長也彷彿死過一次一樣,眼睛毫無生氣地盯著地面上,一直低低的說自己也是受害者。
「你們真好啊……」綾時哀怨地看著我,然後視線盯在我的脖子上,讓人非常不自在。
怎麼會,我出房門前已經確認過了,應該沒有留下什麼才對。我下意識地拉了拉領子,有點慌張地看向理。理搖搖頭,用眼神告訴我什麼都沒有。
太奸詐了,綾時剛剛那是在套我的話。
「你看,我就說吧,他們都……我們也只是待了久一點,什麼也……」綾時雖然是語帶保留,但僅僅只有這樣,我也知道他話前半段是在說我和理昨晚果然,呃……
「你還是別說話了。」我和順平異口同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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