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幾經波折,我們終於也迎來了新年。
我們雖然花了一段時間才消化掉那晚的意外,但至少取得了共識。
那就是再痛苦,再難過,我們都不想忘記同伴,當然也包含了望月綾時。理以一種溫柔地,富有智慧和建設性的方式替所以人梳理了情緒,並協助了大家作出不違背本心的選擇。我覺得他也許比我輪迴的還多次,所以才在這種逆境之下,還能靠著領導能力引領所有人成長。
另外,我很慶幸自己當時的攻擊是無用功。如果成功殺死綾時,忘掉影時間,忘掉所有的一切,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再次進入輪迴。
也許正是因為體會到了命中註定的莫可奈何,由加莉和美鶴之間的心結逐漸淡了很多。
但我並不想安生於此,我相信不管怎樣的命運,都有改變的可能,不然這一次次的輪迴,豈不是完全毫無意義。這點理和我的想法是相同的,我們一面照顧著同伴,一面繼續積極地找尋可能的線索。
在那之前,為了祈求來年能一切順利,我們約好新年這天要和大家一起去神社參拜。
「天氣真的很冷呢。」以前的年代還沒有熱島效應,季節非常鮮明,該冷的時候就能讓人打哆嗦。因為已經和大家約好了,因此即便再冷也得打起精神。
結城理似乎沒有這麼怕冷,他的大衣和我比起來算薄,牽著我的手卻暖和的多。聽到我喊冷後,他將我的手放到自己的口袋裡,好像自從上次風花戳破了那層窗紙後,他的行為也越來越直接了。
荒垣學長說要趁早去採買不過來了,我想他應該只是不習慣這種團出團進的活動,打算晚點至少幫他拿一份護身符回去。
女孩子們倒是一早就換了和服,先一步到了神社,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有辦法在這麼冷的天起早。
「順平呢?」由加莉看我們都到了,剩順平還沒出現。
「睡過頭了吧?」理說昨天深夜還聽到順平打電動的聲音。
是說宿舍隔音這麼差嗎?我忍不住吞了口水。
其他的人都到了神社參拜,像是要祓除那些過去的厄運一般。
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直到站在賽錢箱前時,看著身旁的理專心地祈求時,突然不覺得了。突然不覺得那些是厄運,因為那些能和大家,能和理相處的日子,已經是我累世求來的福氣了。
我雙手合十,明肅禮敬的感謝神明,給了我站在他旁邊的機會。隨著祈求的鈴響,彷彿心願會隱隱翳入天聽。無論如何,這一次,都想跟他一起走到最後,然後像個普通的高中生一樣,互相分享日常的平淡與美好。
參拜完後,我們去旁邊抽了籤。
「是大吉呢。」理拉開御神籤,裡面顯示的是大吉,而且是第一籤,大吉中的大吉。上面顯示了不論是怎樣的願望,都一定會實現。
理立刻紅了耳根,我瞬間意識到他祈求的內容可能跟我一樣。
都是能守護心愛的戀人,祝對方一切平安順遂,來年繼續和自己常相廝守。
「……」
「為什麼我的是大凶……?」我們的願望應該是相對的啊,我看著那隻籤,說不出來的困惑。
「果然只是參考用的吧?」理看了那隻籤後,將自己的和我對換。
心口不一啊,參考用的話還需要換嗎?我沒戳破他,而是默默地收下那張籤紙。但凡是他給我的,我都很高興。或許是因為我想要站在他身邊的願望已經實現了,所以才沒抽到好籤吧?那些好的籤,就留給需要的人吧。
「你們兩個,要不過來吃章魚燒啊,車站前的老闆也有來擺攤耶。」由加莉喊了我們,女生們已經在逛廟前的攤位了。
「走吧。」理牽著我的手,走回同伴身邊。
總覺得女孩子們看我的眼光不是很正常,由於他們之前已經在我心裡留下案底了,我搶先在他們出口前說:
「總之我拒絕。」
由加莉手上有一袋紙袋,我意識到她們很可能要我換上女式和服。在宿舍就算了,大庭廣眾下我怕是會直接喪失自主意志,過失毀損他人所有之物。
「不用這麼緊張嘛。」由加莉很勉強地壓著嘴角,那種虛掩的欲蓋彌彰反而更讓人膽寒。
「……」理倒是接過紙袋,打開看了一眼後迅速關起來。
……我突然也很想知道是怎樣誇張的衣服,能讓理這麼手足無措。我看了看那三個女生,他們這時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團結,一致的神情讓我抓不出主事者。又看了看心思飄忽起來的理,覺得可能會面對一場艱難的考驗。
「……理,你喜歡的話,回去也不是不能試試。」我故意靠在他耳邊,用只能讓他聽到的聲音,將溫熱的吐息灑到他耳上。這種故意在共同朋友面前悄悄話的感覺,有種讓人光明正大偷情的錯覺,說實在的讓人心癢難耐。
結城理似乎喪失行為能力了。
這種彷彿非禮的行為讓我心情非常的好,原本還帶有睏意的精神都上來了。不過,雖然理這樣子也很讓人想入非非,但我到底還是捨不得讓他在大家面前如此困窘,假借自己身體不適,要他陪我先回宿舍休息。儘管這明顯只是一個拙劣的藉口,也不去管其他人還在那邊起鬨著。我牽著他的手,走離那陣喧鬧的歡聲笑語,走進他雙眼底蘊的如海深藍。掌心似乎更熱了,那樣的熱度隨著接觸傳上我的面頰,暖流一般的在心房輕輕震顫。
回去的路上,我們小小聲地聊著,不說來日方長,卻說著一些瑣碎的,零零落落的生活片段。我想,這一定是神明剛剛有聽見我的願望,順手幫忙實現了吧。
明明只在彼此間分享的小事,但樹和小鳥都知道,隨著城市建築疏落的光線,影影綽綽地填補生命中空白的段落。
我們回到宿舍的時候,順平才匆匆忙忙要出門。其他人好像還在神社那邊逛著,我提醒他快點,不然要錯過了。
我看理似乎很在意那個紙袋的樣子,想想現在宿舍也沒人,好像也不是不能滿足他。於是我在理回房的時候跟了進去,他似乎已經很習慣我出現在他房間了,就像我也是同房的室友一樣。
「所以這到底是……」我打開他放在桌面上的紙袋,想說大概是什麼很暴露的那種款式吧,不然他剛剛也不至於這樣閃神。只看了一眼,我也馬上關上那個袋子。
裡面根本不是衣服啊,我先入為主的印象導致了誤會一場。
理似乎沒意識到我剛剛那是因為誤會才這麼說的,等於我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就對他發出了露骨的邀請。一入門他就將房門反鎖,我突然意識到他剛剛的心不在焉,都是在想著如何把那些東西用在我身上。
「那個……他們怎麼,會送這些、呃、生活用品?」我思索著詞彙,袋內出現的各種潤滑液和保險套也讓我面上一熱,顫顫的一句話都說不好。裡面是這種東西,我反而更不知道手筆是誰了,還是其他男生也有參一腳?
我還想說什麼,理就將我按在門板上吻著。像是怕我磕著,理同時用手掌護在我後腦上,有種前後在他掌握下的被佔有感覺,安心感讓我迷離了一下。
「等、等一下,理,現在是白天……」我無法忽視窗外照進的暖陽,昭昭地說著白日就做這種事的荒唐。
「現在是假日。」他說,嘴唇離開的時候還牽出一股銀絲,斷落在我嘴角邊,又被他吻去。脣齒相依的感覺非常好,越來越喜歡他那種,溫柔卻蘊含情慾的吻。
理總是像這樣輕輕地用舌頭滑入我的唇,沿著排列整齊的牙齒,然後探入口腔的軟肉,在會引發嘔吐反射的喉前便停下來,和我的舌頭糾結反覆著。每次被他這樣吻過,意識就開始迷迷糊糊起來,像是比起言語,身體就早先一步,悄悄地做出邀請。
也是,今天是假日。被理這樣對待後,似乎不管他說什麼都是對的。我其實也沒有多想拒絕的心思,每次被他那款款的眼神深凝,外界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重要的只有,我也很想要理。
於是接下來的事,就發生得如此順理成章。
「理……」他讓我躺著,自己跨坐在我身上。對脫我衣服這件事,他已經很熟練了,每次總是在我被吻的昏昏沉沉的時候,就不知不覺地被他脫掉。即使在室內,氣溫還是有點冷,我忍不住去靠近他,感受著體溫。
「怎麼了?」理輕輕地揉了我的頭髮,又靠過來和我接吻。
「……好冷。」我囁嚅,然後抱住他的背,尋求更多的溫暖與慰藉。
他吻得更深了,分離的間隔越來越短,每一次都逼得我喘不上氣,幾乎要沉溺在那股窒息的快感。血氧下降讓心跳本能性的跳得更快,幾乎都要梗在嗓子邊,我連一句話都說不上,只能發出一點破碎的嗚噎聲。
「還冷嗎?」他將頭抵著我的,視線剛好可以被他那湛藍的雙眼吞噬,像是所有的一切都能被包容。情慾升起後,我們交互著彼此的體溫,相反的,倒是覺得有點熱了。我急切地脫下他的衣服,讓底下穠纖合度的身軀嶄露在我眼前。
不知道為什麼,他身上總有種清新的,宛若璀璨星河的幽懷氣息,我為了這件事還曾經借了他的浴室去用,裡面的洗沐都沒有類似的味道。我貪婪的靠上去,想要讓身體徹底沾染上他的味道,好像這樣就能將自己完全託付給他一樣。
「……有點熱。」我雙手環著他的背不放,將頭埋在他的胸膛上。
「熱也要抱?」理失笑,然後將手往我下身探去,那裏流出的前液已經將底褲濕了一大塊。有點難受,我扭著腰方便他幫我脫下。
「當然要抱。」我說,聲音悶在他懷裡,像是不願離開這令人安心的港灣。
理從袋子拿出了一條潤滑,擠在手心上仔細地捂熱後,才往我後面帶過去。
「這次試試只從後面來,好不好?」 雖然是在探求意願,但他的手已經在動作了。我覺得他早就知道我喜歡這種,一面用言語預告引人遐想,又同時用身體感受情慾的做法。他的動作不像生手,我覺得過去的輪迴沒少被他做過這種事,到底為什麼看到實物的時候還是會害羞?
「上次也沒多碰幾次前面啊……」我小小聲地抱怨,記得自己被生生地插射一次,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他帶往很奇怪的地方了。
還不等我說什麼,他的手就已經探入內部。比起只是用體液潤滑,這樣確實容易進入得多。沒有之前那麼滯澀,他的動作流暢很多,內裡很快就被他仔細塗抹上,隨著進出發出嘖嘖的水聲。每次他在做這件事時總是謹小慎微,似乎完全捨不得我難受,就像現在,他明明都已經在狀態上了,卻總是顧慮著我。
我沒用過這種東西,沒想到能這樣大幅減少剛被入侵的不適感,本來預期會感到難受的身體也不再緊繃著。
……不,說不定這樣更難受。少了那一點點的痛楚緩衝,快感帶來身體的感覺很實誠,我忍不住夾緊雙腿,卻只是將他的手夾得更緊了,弄得我好像在催促他快一點一樣。
「渚,把腳打開。」理吻上我的膝蓋,他的心情似乎非常好,也不在意我剛剛那細微的抱怨。
明明就不是在影時間,他的聲音卻像是帶有魅惑的技能,讓人一點抵抗的能力都沒有。我聞言照辦,他就低下身來,在我胸前落下細碎的,安撫似的吻。理的動作很輕柔,但因為胸口上已經有著之前被他留下的吻痕,而那些吻痕就像是被他刻意烙上的敏感點一樣,再次接觸的感覺非常刺激。
那種不妙的感覺讓我忍不住將手指插入理的頭髮間,那細軟的毛髮羽毛似地搔上心尖,像在枝頭跳躍的鳥。
「理你、別、別一直咬那裡……」理總是會執拗地在上一次留下吻痕的地方吸吮、啃咬,想是要反覆烙印的行為,隨著每一次下口,青紅一片的顏色漸次加深起來。
我不讓他繼續在那些痕跡上下口,他就改在我胸口的突起吸吮。那裡似乎被他弄得愈來越敏感,我有時候穿著制服被布料摩擦到都會起反應,覺得再讓他這樣鬧騰下去,說不定以後可以只靠那邊的刺激射出來。
理一面叼著上面的紅點,在身下的動作也沒停止過,反覆著進出和擴張。潤澤的水聲聽起來很令人害羞,我撇過頭,不敢去看他。
「小渚……喜歡嗎……」理的聲音開始帶點低沉的醇厚,非常迷人。他湊過來,用空著的手背去摩娑我的臉頰,哄著我去看他。
看著他因為這樣親密而慾望深遠的模樣。
我其實已經被他弄得很想射了,被這樣盯著,等等一定很快把持不住。總是被他這樣吃得死死的,我有點不服氣,起了逗弄的念頭:
「不喜歡……」
「……」理停下了動作。
「理……你……理進來,我才喜歡……」腦內想得跟執行上還是有落差,我紅著臉,吞吞吐吐了好半天才說出來。但是能看到他當機幾秒,還是有種占便宜了的快感,這讓我心情非常好。
理長吁了一口氣,也沒說什麼,只是揉了揉我的頭髮,從行為上可以感受到他滿滿的寵溺。他將自己已經在狀態上的物事抵在我穴口,一點一點的拓開來。我很喜歡這個緩慢的過程,雖然剛進來的時候不免撐得難受,但逐漸被戀人佔有的快感,能使心理上獲得巨大的滿足與安心。
我拉著理的手到臉頰旁邊,要他多摸摸我。
「……喜歡,最喜歡理了。」
我輕輕地皺起眉,感覺埋在身體裡的東西又大了一些,理很少在這麼興奮的時候才放進來,撐得我有點喘不過氣。
好像一點細微的表情都會被他捕捉到。理沒有太為難我,而是將另一隻手放在我的胸膛上,帶著我緩緩地呼吸。看到他額邊都沁出汗水,明明自己忍得難受,卻還是顧慮我,我有點捨不得。
「理、你、你動一動嘛……」稍微緩過一些後,我控制著內裡的肌肉去夾他,打算掐斷理最後一絲的理智。
於是他也沒再跟我客氣起來,開始在後面抽送著。
「啊、哈啊……理……好舒服……」身體比想像的更喜歡跟他做,每次被他頂到後面的敏感點都讓人爽到頭皮發麻。只要緩過一開始的痠脹感,後續的快感會讓人很沉淪,內裡的腸肉幾乎是本能性地配合他貼合起來。
「小渚好棒,裡面好溫暖……」他低下身,去舔我耳廓,微啞的嗓音令人心癢難耐。
就當我放鬆一切,將身體交付給理時,他一手伸到我後腰,而後一個發力讓我整個人坐在他身上。
「理?!」我失聲,他居然就著相連的姿勢就這樣抱起我,後面傳來過分的輾壓感。我一時沒忍住就先去了,在他下巴和小腹留下點點的白濁。
「這次能用射的了呢,渚好厲害。」他抹了下巴那一點液體,用舌頭舔掉,畫面色情的讓我血脈噴張,要不是剛剛才交代出去,一定馬上起生理反應。
記得上次被他插射的時候,那裡還只能一股一股地吐出體液,現在那邊已經能有精神做到這樣,好像身體真的逐漸變成需要他的樣子。我有點害羞地咬上他的肩膀,心裡想的卻是未嘗也不可以。才咬下又覺得捨不得,用舌頭輕輕地舔上那個新印的齒痕,輕薄一層唾液反射的水光在上面。
「啊、等等、別這麼……好快……好深……」可惡,心疼他心疼得太早了,理開始動作的時候才覺得整個事情不太妙。這個姿勢,我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因為重量的關係,後面入的很深。
深到讓人覺得恐怖,後面被貫穿到從未到達過的地方。底端的部分有點痛,但是被他反覆從腺體那邊刺激到底時,疼痛就質變成一種陌生的恐怖快感。我緊緊抓著理的肩頭,分不清楚自己是要他繼續還是停下。
「不舒服?」理放緩速度,伸手去撫慰才剛剛作用過的前端,那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顫巍巍地挺立了起來。探知到這個結果,理也沒等我回答,就開始放開力道進出起來。
「……嗚……你……」身體誠實地反駁我任何可能拒絕的語句,我顫抖著,意識到自己可能比想像的更喜歡他。
「真的好喜歡,好喜歡這樣的小渚……」可能還是會顧慮到我,理將我整個人抱在懷裡,抵在深處的地方小幅度但快速的律動。這個位置他剛好能靠在我肩頭,斷斷續續地說著喜歡我之類的話。
理他真的很犯規,非常非常犯規。
我還想跟他抱怨一下的,就聽到外頭傳來有人走動的聲音。
「唔!?」我差點嚇的叫出來,好在理反應的快,直接吻上我,堵上了差點溢出的呻吟,這才避免一場社死意外。
腳步聲好像往樓上走了,是那些女生嗎?
緊張讓感官變得明顯了,身體整個緊繃起來。
「有、有人啦……」我盡量壓低聲音,反而聽起來更委屈了,連我自己都害羞起來。也不知道平常這麼容易害羞的理,為什麼這時候還做得下去,我後方反射性地死死絞著,大氣一口也不敢喘。
「再一下子就好……」理他現在似乎專注到無法接受其他外在的訊息了,還是抱著我繼續動作,直覺覺得等等要慘。
叩叩。誰啦,這時候敲什麼門。
「荒垣學長做了點心喔,你們等等下來。」是順平的聲音。
我在這樣的緊張環境下,一個忍不住,直接交代了出來。這次只剩一點點清澈的液體,看起來非常狼狽。我在到了的時候,後穴會反射性的絞著入侵的物體,一陣收縮後,那個始作俑者才願意在我體內宣洩出來。
「哈……哈啊……」我仍大口的喘著氣。理沒有馬上出來,他總是喜歡在射出過後,還未完全疲軟的時候抵在我後面的腺體上,強迫延遲我剛抵達的快感。
「沒事吧,嗯?」理抽出紙巾幫我稍作清理,情事過後我的意識還很渙散,一句話也說不上。
「理……」我將頭靠在他的胸口上,然後突然想到一件很不妙的事。
「順平剛剛,他剛剛是喊我們對吧?」雖然剛剛意識還有點迷迷糊糊,但我記得順平說的是"你們",而不是單單找理而已。難道他已經知道我會在理的房間,然後,呃……他應該沒有注意到我們在做什麼吧,拜託告訴我沒有。
「……我可以不下去的,對吧。」我將頭埋在理的胸前,覺得自己從新年的第一天就失去了思考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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