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一)
#車,目前都還是瓶邪
胖子先回另一間房睡了,小哥還在後院收拾,我就先回臥室,隨意的淋浴過後,換上浴袍。晚風吹起來有些涼意,正好退酒氣。
張起靈收拾東西起來也是俐落,我洗好出來就看到他回房了。他看了我,沒說什麼就直接上前抱了上來。
「張起靈你不先去洗澡?」理智上還在抗拒他身上膩了一天的髒汙,本能卻忍不住蹭上他頸邊,感受著身上體溫。
「一起洗。」他說,也不顧我顯然看起來才剛洗好的樣子。
「明天還要出門。」他說要一起洗,就絕對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已。我稍微推開他胸膛,下一秒就被更有力的力道錮著。張起靈一手扣在我腰間,一手捫住腦後,舌頭撬開唇齒直接舔舐起來。我喉間作過手術,沒多久就喘不過氣來,他也不顧我跟不跟得上,恣意地在口腔掠奪著。
也許是因為殘餘的酒氣,或單純的缺氧,很快的大腦就出現思考障礙,也沒注意到是什麼時候就被他抱著走向浴室。
剛沖過澡的浴室還有水氣的氤氳,潮濕而溫熱。張起靈先放了水預熱,而後單手就將我壓在浴室的磁磚牆面上。磁磚有些冰冷,我忍不住就往他身上靠。
身上的浴袍完全沒有抵禦能力,他先是伸手探進衣內,在我胸口狠狠捏了好幾把。我被這麼撩著也忍不太住,偏過頭就去吻悶油瓶。小哥的吻突然溫柔起來,像是要把口腔都探索過一遍似的細細探索著。我順著他的舌頭,繞入他的口腔,而後被狠狠地捲上,壓著舌根發疼。
「吳邪。」張起靈用有些沙啞的嗓音叫我的名,伸出手來順我頭髮,從前額,到後腦,而後捧著臉頰,輕輕地舔吻起來。
就印象所及,會這樣摸我頭的,一個是我太爺爺,而另一個,就是悶油瓶。這種寵溺的動作讓人心安,我下意識摩挲上那雙覆有薄繭的手,忍不住整個身子都靠在他身上。
小哥這時卻稍微退開了些,拉開了一點距離。我還沒會過神,他就抓了塊肥皂放我手心上。
「幫我。」他說,那張禁慾的臉說這話完全不臉紅,同時俐落地脫下身上那件坦克背心,露出底下的精實肌里。
我用水沾濕了些肥皂泡泡就往他身上抹,從頸項,到胸膛,而後雙手環繞在他背上的厚實肌肉。張起靈身上的肌肉,柔軟而富有韌性,而爆發起來的遒勁更是讓人訝然。
張起靈穿的褲子因為沾了水,濕得難脫,我花了點力氣才扯下。那裡已經在狀態上了,繃著底褲撐出整個頭部的形狀,看起來不太好受。
做出這個決定,只花了幾秒。我半跪下來,將他褲子連著底褲扯到膝蓋位置,將他硬挺的雄性器官含入口中。
整個口腔都是他情動時荷爾蒙的味道,光是這點就讓我忍不住也跟著勃起。浴衣的衣帶不知道掉哪去了,我單手撩起衣裾,探上胯下的硬挺,也跟著上下擼動起來。
張起靈倒吸了一口氣,一手狠狠地壓住我後腦,將他那勃發的器官挺入我喉間。突如其來的深喉令人難受,我壓抑了嘔吐反應,卻止不下生理的淚水。小哥在我喉頭碾摩一陣才放過我,一手抓著髮根拉開。
他那粗暴的行為嗆了我一口,我大口喘著粗氣,一邊暗自在心裡竊笑,想著張起靈的定力也不過就這麼一點。
張起靈身上的麒麟不知何時已燒了整身,他隨意的沖掉身上的泡沫,踢掉原本還堪在膝蓋上的褲子。
「吳邪。」他又一次叫了我的名字,聲音低沉的可怕。我才剛要應他,就被轉過身,抵在磁磚牆面上。
「舒服嗎?」小哥那帶著情慾的嗓音讓人難耐,他一手揉捻著我胸口的突起,另一手和我的手一起在我胯下擼著。他在我後頸輕輕啃咬著,力道介於痛和爽之間。被這樣上下夾擊著,我很快就把持不住,在他手上交代出來。
「嗯……小哥……」強烈的快感讓人有些恍神,但張起靈似乎不打算給我喘息的空閒,直接用沾了體液的手探上我後面。
「啊、哈啊!你、輕……」雖然和他交歡過不少次,被侵入的時候還是會疼。悶油瓶一把吻住了我,呼疼的聲音被扼在喉間。他一下就用兩指插入後穴,儘管有體液的潤滑還是疼的讓人難受。靈活的手指在後面碾磨,撐開還過分緊緻的黏膜,模仿交合的方式抽插著。
「唔……」我大口的喘著氣。小哥這時抽出了手指,我以為是要讓我緩緩,沒想到下一秒,更加燙熱的東西就抵在後門上。
「忍著。」
忍你妹的張起靈你在禽獸什麼?我還來不及罵出口,後方火辣的疼痛就讓人說不出話來。因為擴張還不是很完全,他並沒法直接整根沒入,而是緩緩地、一點一點地撐開。
還在冷靜期,其實這樣疼的很難受,但是張起靈似乎就是吃定了我不會拒絕他。他近乎執拗的用下身慢慢地撐開後方的黏膜,用那股熱燙碾平拓軟著。
只有這人,我不曾拒絕,更不曾抵抗。
我死死地繃著頸子,壓不住吟喘。好在他終究捨不得我,沒有直接來狠的,整根插入後還是留了點時間讓我適應,才開始淺淺地抽插起來。
「嗯……哼、哼嗯……」關於這具身體,我覺得張起靈遠遠比我還熟悉。他很快就探上敏感點,碩大的龜頭來回摩擦,燙熱而緊迫的感覺讓我很快又起了反應。
「小哥……」張起靈見我有了反應,又湊過來吻我。小哥很喜歡和我接吻,插入的時候經常像這樣細細地溫柔吻著,完全襯不上下半身的狠戾。他的速度猛然加了快,我有點跟不上,只能盡可能放鬆下身的肌肉容納他。
浴室裡,情慾的回聲讓人既羞赧又焦躁,我很難說要他停下還是要繼續,腿軟的幾乎支不起身。張起靈見我無力,突然兩手抓著胯骨,就這樣直接從後面抬起來操我。突然失去重心讓我一時慌亂起來,抓著浴室牆面的掛竿不放。
「不、不要啊啊……嗯啊……」我身上的重心完全都交在張起靈手上,儘管理智上知道他不會摔了我,本能還是會感到畏懼。他似乎覺得這樣還操不夠癮,又將我整個人壓在牆上。
隨著他一次次的頂胯,我下身也一次次在牆面磨擦,這種過分的快感讓我很快就失了精關。我在射精的同時,腸道的肌肉也會下意識的絞起,小哥這時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氣,重重地頂了幾下才射在裡面。
蒸騰的水氣悶著人難受,我大口喘著氣,汗水沿著肌膚滑落,全身像是抽了力,完全就不想動。小哥也習慣我這樣,二話不說就將我打橫著抱出浴室。
我本來沒注意到有什麼異樣,直到他走動時我才注意到他沒有替我清掉裡面的東西,留在裡面的液體正沿著汩汩股溝滑出。
這是他還想再來一次的意思。我心想不會吧我們明天還要出門的啊。
「小哥……明天還要……」話還沒說完,就又被他吻上,完全不給我拒絕的空間。小哥其實平常都很縱容我,只有這時候脾氣犟的很,這當然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我放縱他來的緣故。
張起靈兩手抱著我,沒有多餘的手,就用背去關上牆壁的燈開關。瞬間陷入黑暗,少了視覺,其他的感覺就更為敏銳,我甚至能隱隱聽到張起靈的心跳雜沓,一下下敲擊在我胸口。
小哥抱著我,卻不是往床那裡去。雖然黑暗中失去了視覺,基本的方向感還是有的。我低聲的叫了聲小哥,他只是湊過來吻我,並沒說什麼。明明才剛結束過一次,他那裏卻很快又精神起來,抵在我股溝上,如果他想要的話,甚至可以就這樣直接操起我。
「等等,你、你做什麼?」小哥平時的沉默在這時突然讓人畏懼起來,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張起靈托著我,他那已經勃發的下身在股溝磨蹭了好一陣後,甚至連知會都沒有,就這樣直接插了進來。
那裏還有他剛剛流下的體液,興奮過後的肉穴正柔軟著,接納起來完全沒有阻力。
「你就不能、到、到床上啊……再……嗯……」我忍不住偎在張起靈脖頸,靠著他耳邊輕聲討饒。他那份量十足的東西頂在內部,壓迫的人難以呼吸。我稍微緩了下,他又開始腳步,隨著每一次行進,一次次的抽插,抵在腸道深的令人難受。
如果只是這樣,那還可以忍受,但顯然我還太天真。
直到腳步停了下來,我才知道他是走到窗戶旁邊的搖椅那。他小心翼翼地托著我,就著下身相連的姿勢,朝躺椅緩緩坐下。那種竹藤製的搖椅承受我倆的體重,發出咿呀的聲音。
這種不熟悉的方式讓我下意識緊張起來,雙手抓著扶手不敢放。身下的悶油瓶子突然淺笑一聲,雙手扣著我的胯骨往他那帶。
「吳邪,好緊。」他順著重力,將我抱在懷裡,從耳邊傳來的聲音讓人全身麻癢起來。
「不、不要、小哥……不要在這裡……」你他娘的是有什麼毛病,我緊張的死死絞著後穴,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掙扎似乎對他一點效果也沒有。他扶著我的腰,然後將搖椅開始一前一後的擺動。
由於重力,加上搖椅晃蕩的反作用力,他的陽物挺進了前所未有的深度,每一次摩擦過腺體後又往更深處嵌合,以往完全沒被刺激過的地方敏感的不行,我緊咬著下唇才讓自己不會叫的太慘。
「唔嗯……」狗日的這太刺激,全身的感官都聚集在下半身。我緊閉著雙眼,完全沒注意到小哥湊到我頸邊來,猝不及防的在動脈上就是一口。
「哈啊!」我忍不住嚎了一嗓子,悶油瓶就用兩隻手指扼住口腔,不讓我繼續咬著自己。
「叫出來。」他說,聲線隱不可察的顫抖,我知道他也很興奮。
「唔嗯……」口腔無法完全閉合,唾液沿著嘴角流淌下來。小哥一開始還算溫柔,而後挺入的力道越來越大,我懷疑他是不是想把我頂個穿。
柔軟的腸道根本禁不起這樣折磨,既疼又爽的讓人忍不住落下淚來。我實在不想讓他看見這麼狼狽的樣子,小哥卻一手轉過我的頭,硬是湊上來跟我接吻。
他的親吻帶著安撫意味,下身的動作卻完全沒在跟我客氣。我覺得自己要不是緊抓住扶把一定早就被他頂飛出去。這種情況下我沒能支持太久,很快就交代出去。
好在沒多久他也深深地抵在裡面射了,可他好死不死偏偏要抵在腺體上射。敏感點被一股熱燙的液體灼上,刺激到我連叫的力氣都沒有。剛射過的下體自然是交代不出東西,只能硬生生被逼出另一種溫熱的液體。
「你……你他娘的……」我不想去知道那到底是什麼,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小哥似乎愣了一下,而後緊緊地摟著我,用下巴在頭頂摩挲著。
「你、你……」這太羞恥了,可是始做俑者似乎完全不在意。我重重的在他肩頭咬上一口洩憤。
「你負責!」
「嗯。」他揉揉我的頭,讓我先睡。既然他沒在跟我客氣,我也不需要矜持什麼了,往後一靠,在他胸膛找了個安穩的位置,就沉沉睡去。
§
隔天我們起了大早,聽胖子說山蝦蛄生長在有著溫熱泉水附近泥地裡,而離我們最近的溫泉泥地要往西北方走,過了箭竹林後面再一段路就是。
我腰有點難受,覺得胖子看我的眼神有點微妙。不過小哥在,他也不說什麼。
我看了方位,比照了地圖才想到對那個地方有點印象。那是很久以前一個夥計跟我提到的,那夥計年紀大了,可惜晚景落魄,為了謀生而輾轉到我這來做下手。當時我們要下一個險惡的斗,他語重心長的拜託我,說要是自己要是有了不測,希望至少能替他將身體運回這片泥沼地裡。
這要從當地人的習俗說起了,那裏的人去世後,喪葬的禮節跟漢族人很不一樣。他們不是採用一般的土葬或火葬,而是將遺體送到「marga」,也就是那邊的沼澤地,任其腐敗。
當地人相信,人的靈魂都是那裏的沼澤冒出的氣體,而後隨著山風吹到孕婦的肚內。就現代的角度看,沼澤區由於化學反應多且繁雜,過程中本來就會製造出許多氣體,而在當地人的神話中,這些氣體就是人的靈魂原形,因此死後要將屍體運回這裡,讓靈魂回歸初始。
而體色透白的山蝦蛄,古時是寫做「瞎姑」的。這種生物沒有眼睛,不具視力,生長在「marga」,像是養在深閣的閨女,吃了表示不去看、不去沾染人世間的紛擾。由於文化經過一次又一次的變革,這種關於神鬼的說法已經很少人去在意了,不過中國人大體是吃的民族,味美鮮甜的蝦蛄料理倒是一直保存著。
不過,昨晚胖子說,那裡鬧鬼。我不太明白為何一塊對當地人來說的聖地,會有鬧鬼的謠傳。雖然說傳說一直都在改變樣貌,從前的善神也可能成為下一個時代的鬼魔,或許這裡也曾經經歷文化上的衝擊,那就不是我們現在這樣推測就能理解的了。
有了在市場的經驗,知道買是不划算的了,昨晚我和胖子黃湯下肚,一時興起要來捉這山蝦蛄。這種事前沒有規畫,全憑一時興頭的臨時活動,其實已經很久沒有過了,莫名的讓人興奮起來。我們很快就選定了地點,徒步約半天的地方。
當然我們的步伐要比一般人快的多,普通人可能會到午後才到定點。因此當地人都是下午出發,晚上捉完後,天濛濛亮就能送到市場,新鮮價好。
這種路程對像我們這樣的人來說,就跟到附近公園散步差不多。於是我們僅僅帶了一些水,跟用來裝山蝦蛄的竹簍就上路了。
我們沿著旅舍後方的小溪走,溪水的源頭有溫泉主脈,溯溪而上,很快就到達目的地。溫泉源頭是滾著熱泥漿的沼地,混著當地特有的石灰岩地形,據說富含的礦物質有養顏美容的作用。不知道小花要是來會不會朝自己臉上抹,一想到他臉上糊層泥灰的樣子就讓人忍不住發笑。
對著天色,我用手上的錶對出方位。這片沼澤地的位置從經驗判斷大概在海拔四、五百米的地方,不高,但是四周有高山環抱,又有兩道綠水橫亙其中,其中一條比較平緩的,就是我們沿著走的那條河流。另一條就湍急的多,往上游望去還可以看到白瀑如練。沼澤地襯著連綿的山峰,猶如蓮花一般,儼然一蓮花寶穴。可惜地酉山卯,檔下了東方如來,使的這裡的風水一下子由寶地成了積屍地。
當然,這都是職業病了。我們這次是來旅遊,又不是下斗,就算風水再爛又怎樣,當地人的習俗是將遺體扔在沼澤內,泥沼完全不可能保存身軀,爛都爛光了,我倒也不擔心會有什麼起屍的情形發生。
顯然走到目的地不是什麼問題,問題是要怎麼抓。
「胖子?」我蹲坐在泥地上,點了根煙,開始思索這重要的問題。這一望過去只有泥沼,別說是蝦蛄了,連個蝦殼都沒看到。捉山蝦蛄這提議是胖子提出的,我想他大概知道。
「用雷管炸出來啊。」
……我為什麼會期待他。
我又轉頭去看小哥,發現他根本沒在注意我們這邊,只是盯著我蹲坐。不會是在看我露出的內褲頭發怔吧。
……用用你的大腦,不要老是用小頭想我好嗎?
哀莫大於心死,只得拿出手機百度。我覺得這十年來環境最大的進步就是網路普及,但這荒郊野嶺的網速根本不給力,整個人都蛋疼了起來。
─野蝦蛄是穴居的甲殼類生物,平常都埋在泥地裡,只有夜晚覓食的時候才會出現─
我百度山蝦蛄沒有結果,但是野蝦蛄有。野蝦蛄出產在海南一帶,但是看起來幾乎跟山蝦蛄差不多,應該是同一種生物吧。相似的生物往往也有相仿的生物習性,應該也可以拿來做為參考。
跑這一段字至少花了三五分時間,我覺得網路線都快斷氣了。看來這是當地人晚上才來抓的另一個原因了。手機還是小花給我挑的,品質是一等一的,錢也沒少花,就是……嘖,我叼根菸,開始想著難道我們三人是來這做日光浴的嘛。在沼澤地曬日光浴,我都有種自己是否變成水筆仔的錯覺。
可是現在大白天的,牠們不出來,總不會要我們徒手刨開吧,怪沒效率的。不知道小哥的發丘指扒地給不給力。
─由於牠們以口器刮食腐植質維生,對於腐爛時產生的熱源和氣味具有趨性─
這種太學術的敘述方式害我得了嚴重的閱讀障礙,好一會兒才理解他的意思。或許我們可以用食物引牠出洞,就不用在這邊癡等到晚上。
可是這會兒要上哪找能腐爛的東西。這片泥沼老實說看起來太過乾淨了,乾淨到我懷疑是否有生物在這裡生存,也難怪賣山蝦蛄的大媽說產量是越來越稀少了。
我和胖子對望了一眼,胖子揉揉自己的肚子。我心想不會吧我們在墨脫青銅門前幹的好事還要再來一次嗎?
「不然怎麼辦,這裡爛的就只有你腦子了。」胖子二話不說就脫了褲子,有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是你腦子,拐人到這荒郊野地連個屁方法都沒有。」我身邊還有小哥在,看到他腸道就下意識絞個死緊根本出不來個鳥。
「何止屁,為了天真同志胖爺我自願貢獻一斤大糞。」
此一時彼一時啊,那年在墨脫還有遮蔽物可找,這下可是光天化日啊。
……總之,中間過程我不想說,反正半個小時後,我跟胖子各交代了東西出來。只能說不愧是啤酒跟燒烤的終產物,看胖子的表情就知道,味道真不是普通銷魂。
過程中我完全不想看小哥,也許把他當空氣會好過一點。還好他的存在感總是可以壓得非常低。我第一次這麼感激他這天生技,不然我可能還要便秘大半鐘頭。
小哥從頭到尾都沒搭理我們,只是一直盯著地板發怔。我曾經跟他說不要老是朝著天空發呆,要多多欣賞周圍的景致,顯然我們有代溝。
胖子把我兩交代的東西堆成一坨,然後稍微用軟爛的濕泥蓋住,至少讓那氣味不是那麼的令人難受。我突然覺得聞不到也是一種上天恩賜。
「位置不對。」小哥突然這樣說。如果不是小哥,說這話的人我會覺得他是來刷存在感的,畢竟這附近的泥地一眼看去根本沒差。
「你是說,放的位置不對?」我輕聲問了小哥,他搖搖頭。
「我們的位置。」他說。
也是,我們就這樣大喇喇的站在旁邊,根本起不了伏擊作用。不過這附近也沒有什麼遮蔽物,我和胖子只好就地俯臥,看起來像兩隻彈塗魚。
「天真,你覺得我們做這樣有意義嗎?」胖子趴在我旁邊,而小哥依舊直挺挺地站著。
「……意義這個詞本身,有意義嗎?」我趴在地上,已經不想去思考自己幹嘛這麼的在這犯蠢。
由於周圍溫度高,我們堆起來的糞便很快就發酵起來。隨著發酵時產生的熱度,許多的山蝦蛄紛紛從泥地裡竄出,我和胖子兩人在一旁伺機捕捉,得來全不費工夫,很快籃子就裝了大半。
雖然都沒有胖子說的那種,頭部紅色的新娘蝦,不過這種大小的蝦蛄完全就是胖子說的那種大小。不知道其他方法煮起來滋味好不好,但是我們這兒有胖子在,烹調什麼的完全都能放心交給他。
「胖子你不止有神膘還有神糞啊。」我總覺得山蝦蛄幾乎是衝著胖子的大糞來的,光份量就跟我的是不同級別的。
「天真,你是不是有點血便?」
「是不是光的問題?」
「不是,鐵定是肛的問題。」胖子一手比了個OK的手勢,一手食指在"O"那進進出出。
胖子剛說完,突然整個人消失在我眼前。由於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本來以為是張大族長看不慣媳夫兒被調戲而出手了,心想不會吧,不過是個玩笑,小哥至於嗎?
「胖子?」
我抬起頭,才看到胖子不知為何突然往下摔,消失在我眼前。而我很快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底下的泥沼突然快速地往下流動,身體立刻就向下掉,不受控制的開始自由落體。而這一切甚至快到我來不及出聲。
好在身體的反應總是快意識一些。那是黑瞎給我訓練的,他說我沒多少戰鬥經驗,力氣又沒人家大,制勝的方法全賴一個快字。所以在我意識到自己完全失重墜落之前,身體很快就反射性地一個打挺,回身去抓小哥。
小哥逆著光的面容帥的不可一世,我心想都這時候了腦袋居然只想到這個,果真和胖子說的一樣,病得不輕。
張起靈有力的手很快就抓著我,反身一蹬,但顯然他那邊的地面似乎也出現了問題,支撐不住我倆的體重,也被拖著往我這滑。
你他娘的,流沙也沒這麼突然的。這感覺想是地底突然坍方一般,但卻事前完全沒有預警。
「閉氣。」
小哥突然摀住我口鼻,我下意識的也閉起雙眼,整個五官都皺在一起。
沒多久,整個泥沼淹沒頭部,濕黏溫熱的觸感抵不上對死亡的恐懼,我緊緊地挨著小哥,而後盡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好在那濕黏的感覺很快就沒了,僅僅零點幾秒的時間,就換成了粗礫的磨石觸感。
我強迫自己睜開眼,發現身邊是石灰岩地形,這一滑下去,整層老皮都要磨去大半。
再往下落的空間就大的多,好在高度不致命,小哥也是反應的快,在空中反轉了圈,將自己壓下給我做肉墊。儘管如此,我還是覺得身子骨像是要拆散了一樣,疼的直打顫。
緩了好一回兒我才抹去臉上的泥污。張起靈在暗處的視力好,就著一點微光仔細地給我檢查傷勢。沒有多大的口子,多是皮肉疼,也讓人夠嗆的了。他輕輕撫摸著我額頭,低聲說不疼。
他這麼溫柔我有點不習慣,也許是在這稀微的光線下,過去下斗的情景一時無法和眼前的悶油瓶子重疊起來,才會如此的陌生卻熟悉。
人是沒什麼事,但是背上的竹簍子整個散了架,山蝦蛄也跑光了。
「小哥,你有沒有事?」我想起十年前他也這樣給我撐著,手硬是折了,卻還漠然說沒事。饒是給他上下其手了好一陣,確認小哥沒事,我才安下心。
他搖搖頭,然後又說:
「有東西在泥沼裡。」
娘的那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我突然聯想到胖子昨晚說的鬧鬼的事,心想不會吧有這麼烏鴉嘴嗎?
「我們的位置一直在移動。」他說。
「你就不能說的清楚些嗎?」原來他剛剛說的位置不對是說這個,張大族長我慧根不夠啊!不過,小哥若是有辦法也就不會讓我們置身於危險之中。那就算問出來,也是沒個卵用。
小哥拿出手機,充當手電使用。他的是舊式的那種,充一次電至少可以維持一個禮拜。他對手機的要求不高,防水耐用即可。我之前還笑他跟不上時代,現在卻對這微弱的光源感激起來。我的智慧型手機經不起摔,開了幾次也是沒法,只好收在一旁。
「胖子、胖子?」胖子似乎跟我們落下的地方不同,我向四周張望半天也沒有他的身影。
「天真?天真同志收到請回答,小哥也在你那嗎?」胖子顯然沒摔遠,至少還在聽得到彼此聲音的距離。
雖然看不見人,但聽得見聲音也讓我心安。就當我稍微鬆懈下來時,小哥突然切了光源,按住我,示意要我別出聲。
「天真你聽到也吱一聲啊?天……」胖子的聲音突然打住了。小哥猛然使力,將我倆的身體壓低,有點難以呼吸。
胖子的大嗓門停了下來,一時間靜的連心跳聲都清清楚楚,我這才聽到頭頂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小哥才鬆手,說沒事了。我問他剛剛那是什麼,他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小哥又開了光源,四處照了一陣,確認有無異樣。我順著光線的方向張望,突然看見了個令人熟悉的東西。
「小哥,你來過這地方?」雖然是問,但是心裡是肯定的。
TBC
標籤雲
3P
(1)
人外
(1)
上城渚
(55)
小段子
(14)
山鬼夜話
(5)
五伏
(5)
五條悟
(5)
天官賜福
(2)
幻想神域
(1)
日常腦洞放飛系列
(1)
以海之歌
(52)
北里基良
(1)
北里渚
(1)
伏黑惠
(8)
如果 Frisk 是這樣的 Frisk
(5)
吳邪
(76)
我男朋友
(5)
邪瓶
(2)
其他
(2)
咒術迴戰
(8)
奔風
(42)
花城
(1)
花憐
(1)
虎伏
(2)
虎杖悠仁
(2)
長篇
(75)
食譜
(1)
師青玄
(1)
宿伏
(2)
宿儺
(2)
張起靈
(77)
理渚
(54)
瓶邪
(69)
瓶邪瓶
(5)
蛇
(121)
疏影彌留
(23)
盜墓筆記
(77)
短篇
(44)
結城理
(54)
賀玄
(1)
煙城雨來系列
(3)
腦洞系列
(4)
詩詞曲
(13)
夢100
(1)
閩血未涼
(5)
複合式甜點
(4)
論壇體
(5)
謝憐
(1)
雙巴
(1)
雙玄
(1)
ABO
(1)
Asgore
(1)
Asgoriel
(1)
Asriel
(1)
BoxTenshi
(1)
Chara
(1)
Chariel
(1)
D/S
(1)
Frans
(8)
Frisk
(15)
Luxiem
(1)
Monster Kid
(1)
NTR
(1)
P3R
(54)
P5X
(55)
Papyrisk
(1)
Papyrus
(1)
RG0201
(1)
Sans
(8)
Silver Heart
(5)
Toriel
(1)
UNDERTALE
(16)
VoxAkuma
(1)
VTuber
(2)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